苏慈一直注视着春水,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老乞丐撞上春水,春水站立不稳,被撞得趔卸,手里的面也掉在地上。
“哎呦,撞死人了,老头子是乞丐不假,可这富贵人也不能这么做贱人啊,我的腿啊!我的腿啊!救命啊,撞死人了。”
春水满脸愤怒:“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还倒打一耙,你赔我的面!”
“哎呦呦!小丫头也太猖狂了,明明是你撞的人,你还不承认呢,我们可是看的真真的,看把人给撞的,没人性啊,老人家你也下得去手。”
“就是,乞丐也是人啊,你可不能这么对人家,你要是还有点良心,赶紧带人去医馆,这么大年纪也不知得多少日子才能痊愈,这罪受的啊!”
旁边走过来几个路人,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着春水。
春水看着几人,“你们是一伙的,想讹我钱,休想,大不了去见官。”
天气炎热,大中午的街上本就没什么人走动,这几人根本没把春水一个小丫头放在眼里。
一个猥琐男子打量着春水,“见官就见官!你伤了人,官老爷也不会轻饶了你,要不你赔些钱给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看怎样。”
春水:“不怎样,我有钱也不给你们。”
说着就要走,被一个妇人拦住,妇人打量她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恨不得透过衣物看进内里。
”你这丫头可不能走,要么赔钱,要么见官!”
几人把春水围住,老乞丐躺在地上眯着眼哼哼着,不时的往这边看两眼。
“若是不赔钱呢?你们要怎样!”苏慈冷声开口。
春水看到苏慈过来,有些担心,这些人明显是一伙的,她和夫人怕是要吃亏。
几人回身看到苏慈,就是眼前一亮,这女子长的好啊,肤白貌美,腰肢一握,前凸后翘的往那一站,脸上一派淡然,丝毫没有被他们吓住的样子。
猥琐男看直了眼,美,好美的女子,主要是不光长的好看,关键是那股劲儿太抓眼球了。他没上过学,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总之就是一个字,美!两个字,好看!
随着苏慈到来,旁边面摊的老板,还有不少顶着烈日,卖东西的商贩都看着这边。
猥琐男:“不赔钱,就去见官呗!你们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让大老爷断个是非。”
苏慈冷笑,跟他们走,恐怕就回不来了。这些人一看就没安好心。
看着附近的摊贩们,“谁能把刚才的事说个清楚,我给十两银子。”
摊贩们个个震惊的张大嘴巴,一个卖凉糕的小贩率先反应过来。
“这位夫人,我看到了,是这个老乞丐自己冲上来撞到这位姑娘的,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我在前面街上也看到过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讹钱,而且讹了不少了,人们恨得牙痒痒,可拿他们没办法!”
周围的人都纷纷说道,“我认得他们,确实是一伙的,那个妇人还拐过孩子,刘二子家的小孙子和她说了几句话,之后人就找不到了,不是她还有谁!”
几人脸色都不好了,猥琐男露出狰狞的笑,瞪着那些小贩,“都活腻了是不是,老子可都认得你们,小心死全家!”
小贩们都沉默了,不是他们没有良心,这些地头蛇真的惹不起。
又看着苏慈:“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吧!请两位和我们走一趟。”
几人就要上前用强制手段,把苏慈和春水拉走。
春水护在苏慈身后:“夫人,我拦住他们,你赶紧跑,跑进茶楼里就安全了。”
猥琐男狰狞一笑:“老子看上的人,是跑不掉的,乖乖和哥哥走,哥哥疼疼你们。”
眼看着两人就要被那些人抓住,刚才开口的小贩冲了过来:“放了她们!”
猥琐男笑了,“嘿,还来了个英雄救美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小子活腻了,兄弟们,教教他做人!”
几人呼啦啦把小贩围起来,小贩咬着后槽牙,虽然两腿发软,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神情。
“这位夫人,你快走!”总不能挨了打还让这两位姑娘栽进去。能走一个是一个。
小贩上前和他们撕打在一起,苏慈不忍的转过了头。
这是单方面碾压吧!
抬眼看着周围的小贩们,“这些人,包括他!”指着还在哼哼的老乞丐。
“断一只手五两银子,一条腿十两银子,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名额有限,先到先得。打死打残我负责。”
啊?小贩们沸腾了。
还有这好事?他们顶着烈日出来做买卖,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可不出来就一个钱也挣不到,日子过得苦。
若是一个人上,没几个能像卖凉糕的那个,可大家一起上,就不一样了。
有个卖青瓜的,把手里的篮子对着猥琐男一扔,就冲了上去。
这特么都是钱啊!去晚了就赶不上了,一只手五两,两只手十两,两条腿二十两,他今天就按着猥琐男打,妥妥能赚三十里两银子!
娘啊!他发财了!三十两啊!他们家一年攒不下一两银子,有了这笔钱,他可以少奋斗三十年了。
有了带头的,人们也不再犹豫了。再犹豫下去,就没他们的事了。
趁着来得及,五两银子还是能到手的。
局势瞬间逆转,刚刚还碾压凉糕小贩的几人,这时被人按在地上打。
猥琐男被打的鼻青脸肿,忽然惨叫一声,感觉自己的右手没了知觉。
紧接着是左腿,然后是右手。
“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老子等着,别让老子有机会,不然你们都得死。”
猥琐男想要放狠话震慑这些人,谁成想不但没有震慑住,反倒让这些人们下了死手。
既然要死一个,就让他死吧!傻子才会给他报复的机会。
老乞丐痛哭流涕:“饶命啊,饶了我吧,我是被逼的,他们逼我的啊,你们饶了我吧。”
妇人也求饶,“我也是被他们逼的,夫人你就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人孩子要养,没了我,他们怎么活。”
苏慈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他们被打断四肢瘫在地上,眼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茶楼的二楼隔间,一个弱弱的声音说道:“这女人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