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让东流去查查吴世子与那个女人的关系,越详细越好。”
“是夫人。”
”对了,买一只水晶肘子回来。”
“是夫人。”
马车回到城北宅子
苏慈把水晶肘子放到胖妞面前。
“买给我的?”胖妞问。
苏慈嗯了一声,胖妞抿了抿嘴,“你就算买水晶肘子也不要妄想我会同意。”
苏慈疑惑:“你要同意什么?”
胖妞…“哼!别装不明白。”
苏慈:“我是真不明白,你说来听听。”
一旁的小和尚看着两人斗嘴,最后把眼光放到了水晶肘子上。
看着晶莹剔透的水晶肘子,小和尚咽了口口水。
苏慈一抬头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让春水拿去厨房切片,再回来时盘子里摆放的层层叠叠,好看的紧。
胖妞夹起一片肘花,塞进嘴里,闭着眼睛慢慢咀嚼。
苏慈也吃了一片,听到小和尚都吸溜口水的声音了,忽然觉得良心有点痛。
“小师傅,你要不要尝尝?”
小和尚吧嗒吧嗒嘴,摇摇头:“多谢施主,我吃馒头就好。”
胖妞:“你又不是真的和尚,想吃就吃呗!顾虑啥!”
小和尚不说话,转头就走。他就是好奇那个东西什么味道,真不是贪吃!
两人看着小和尚的背影,有些心疼,这孩子自小在和尚庙里长大,从没有沾过荤腥,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不均衡难怪那么瘦弱。
胖妞摇头:“太可怜了,要是我可能活不过两年就挂了。”她无肉不欢,一天不吃肉都难受。
小和尚跑去找老和尚,一老一小又坐在树下乘凉,两人面前摆着清粥小菜,几个素包子,几个白面馒头。
城北的宅子伙食不错,虽然不能给他们做荤腥。但素食做好吃了比肉食不差。
回头想出几道素食来做给他们吃,让小和尚解解馋。
”夫人,东流来了!”春水来禀告。
苏慈又看了眼那边,直接去了前院。
东流上前:“夫人,都查清楚了。”
苏慈没接话,让人给东流端来一份吃食,“边吃边说。”
东流拿起一个肉饼咬了一口,在外奔波一天,早就饿了。
两个肉饼下肚,速度才放慢。
把调查的结果慢慢和苏慈细说。
原来那个女人是教司坊里出来的叫芸娘,那个女人以前是一个官员家的庶女,父亲被抄家下了大狱,女眷们被冲去教司坊。
做庶女时受尽嫡母苛待,福没有享几天,去了教司坊却和嫡母嫡姐待遇一样,心里生了不甘。
她长的好看,一次遇到了吴世子,她使了些手段,让吴世子对她一见钟情,给她赎了身,本想带回家的,又怕她的身世连累侯府,便把她当做外室养在外面。
开始两人郎情妾意,还算恩爱,后来吴世子房里添了几个美妾,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她的日子也差了起来。
和许知年就是那时勾搭上的,许知年和经常去教司坊,认识了她的姨娘,许知年经常给她们递消息,一来二去就走了联系。
没想到,许知年看上了芸娘,开始为她花钱,各种衣服首饰不要钱似的给她往房里送,终于敲开了芸娘的心门。
芸娘一面应付着偶尔过来的吴世子,一面和许知年打得火热,后来生下了那个小男孩。
芸娘自己都不知道他儿子爹是谁,更何况许知年和吴世子。
他们都以为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对芸娘就更好了,吴世子不知道许知年的存在,而许知年却知道吴世子。
吴世子来芸娘这里,许知年就躲着,等人走了他再去,是以,这么多年没出过差错。
芸娘在两人之间左右逢源,小日子过的滋润极了。就连吴世子因着孩子想要给她名分,都被她拒绝。
她在外面逍遥快活,是傻了才会往吴家后院里钻,既要看正妻的脸色过日子,还要和小妾通房们争同一个男人的那点宠爱。
至于她儿子,她也想的开,吴世子就是把他认回去,也是个庶子。
许知年就不一样了,他没有妻子,只要她稍稍一争取,她儿子就是许家的嫡出公子,比做庶子强太多了。
许家门楣不高,可许知年有个有能耐的外甥,有这么个权势滔天的表哥照顾着,她儿子也差不了。
吴世子有家有室,和她可以偶尔调情,许知年好赌成性,常驻赌坊,还经常去花楼,和她也是偶尔调情。
芸娘就更滋润了,吴世子和许知年两人她应付的如鱼得水,偶尔还能打个野食,三人都觉得这样不错。
苏慈听完觉得也不错,这个芸娘才是人间清醒,从一个教司坊的低贱罪奴,翻身变成把男人当作玩物的女汉子,牛啊!
吴世子把她当成圈养的玩物,殊不知,在芸娘这里,吴世子才是个玩物,还是个冒着绿光的玩物。
不仅陪吃陪睡,陪房子陪银子,还要给人家养儿子。这就是个妥妥的大冤种!
东流又说道:“不查不知道,这个芸娘还和长乐公主的驸马,沈安堂还是相好,只是两人做的隐秘,没几人发现。”
苏慈挑眉,长乐公主驸马,忠勇侯世子,许知年,看似没有联系。
若是把他们换算一下,就是一场朝堂争斗了!
长乐公主、忠勇侯、于洛寒……
不得不说芸娘还真是个人才,苏慈给了她最后的肯定。
“东流,继续监视他们,把他们的行踪都摸清楚,尤其是沈安堂、许知年、吴世子去芸娘那里的时间。”
东流称是,这些人成天游手好闲,想要知道他们的行踪,不要太容易。
没出三天,东流就带来了准确的消息。
苏慈按部就班的吩咐着身边的人,等都被她派出去后,才疲惫的回了房。
两天后,上京城发生了一件震惊四座的捉奸大戏。
大戏一出,刷新了上京绯闻榜,上京城的人们用热度成功把它推上榜单,霸占榜首!
同时朝堂里也在无形之中发生了变化,无论是老百姓还是朝中百官,都对这件事有了不同的切入点。
百姓在看热闹,事多大都不在乎,百官们则在看之后的形势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