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觉得她被苏慈耍了。
对苏慈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先让你得意一会儿,等会儿看你还怎么嚣张,我给你准备了份大礼,希望你会喜欢。”
苏慈对这样的人从不抱希望,对付一个女人最残忍的方法,不过是凌辱。
这样的手段,既卑劣又下流,但无疑是毁掉一个女人最有效的。
她只是觉得程芷这人,死有余辜,她本质和谢婉婉是同类。
不过谢婉婉是坏的嚣张,坏的明目张胆,而她却是虚伪,假善。
微微有些遗憾,这样的人最适合宫斗,却留不住于洛寒的心。还能眼睁睁看他带着吴佩仪公然出宫,形影不离。
她的一腔怒火没有拿去对付吴佩仪,却对她下死手,坏的让她不耻。
柿子捡软的捏,是她太善良了,才会让她有了她好欺负的错觉。
程芷拿过绳子,又要把她捆起来。
苏慈挑眉:“我的身子真的经不起你的虐待,你确定要带着我的尸体,去见谢家人?”
程芷笑了:“你如今在我的手里,我怎么对你看我心情,怕了?”
苏慈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来,抬手:“来吧!”
程芷……
“你可以求我。”
苏慈:“我求你你就会手下留情吗?”
程芷:“做梦!”
苏慈耸肩:“那我为什么求你?就像被强暴,反抗不了时,就闭眼享受,白得的男人也是男人。”
程芷……她怀疑苏慈在内涵她。
难道她知道她要对她做什么?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坐在车上简直是折磨。
程芷也不好受,不过她只想在天黑前赶到地点。
突然,马车来了个急刹车,马儿被车夫死死拉着缰绳,车身滑行着往前走了一段才停下来。
“怎么回事?”
车夫劫后余生的说道:“前面山路塌陷,我们可能要回头了。”
还好他眼力不差,再晚点看到连人带车都得掉下去。
“怎么会这样?”程芷绝不相信是巧合,又没下雨塌方,山路怎么会断掉。
谢世子安排人在前面会合,怎么没有发现?
程芷下了车,去前面看了看,前面的山路突然凹陷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样子像塌陷,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还有没有小路”?
车夫想了想:“是有条小路,不过马车上不去。”
“绕路走要怎么走?”
车夫:“绕路走要从山下的村子里绕过去。一天的路,要走三天半。”
程芷咬牙,三天半?
“从小路走!”大不了就爬山过去。
车夫看了看马车,苏慈被绑着,还是个病恹恹的,难道要他背着?
“大小姐,不是小的不愿,就怕小的做不到啊。”
程芷面无表情,“你只要带路就好,至于她,只要死不了留口气就行。”
她只要负责把苏慈送过去的时候保证是活的,苏慈是伤是残有什么关系。
苏慈被她拽下马车,手上的绳子被一根长绳扣住,程芷大步往前走,她一个不稳被拽倒,手腕膝盖一阵剧痛。
程芷嘴角扬了扬,故意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就这么被拉拉拽拽的一路上了山。
走了约莫三里地,苏慈浑身青紫,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程芷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柔,“苏会长你要努力,你这么走我很累的,我们要快点,不然夜里山上不安全,恐怕有野兽出没。”
苏慈抹了抹嘴角,笑的比她还要开心:“那不是更刺激!见惯了蛇蝎心肠的人,还没见过真正的猛兽。我很期待呢,野兽永远是野兽。人却不是人。”
程芷也不和她翻脸,“那就看咱们的运气了,若是真有野兽,我一定会把你推出去,不过你放心,我会在它们把你啃完之前救下你的。”
苏慈:“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不定它们见到同类,就不会看我一眼。”
两人嘴上相互捅刀子,手上较着劲儿。
程芷时不时把苏慈拽倒,苏慈走不动干脆摆烂,任由程芷拖着走。
相互折磨着又走了一个多时辰,饶是程芷也没了力气。
从昨夜到现在,她处处小心,生怕出了错漏,毕竟苏慈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一天一夜水米没打牙,又要去拖着苏慈,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
苏慈闭着眼一动不动,摆烂到底。
程芷看着她有些一言难尽。
就没见过苏慈这样的人,她该说她能屈能伸,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看了眼前面领路的车夫,眼神闪了闪。
苏慈浑浑噩噩中,感觉有只手摸上她的脸。
车夫带着淫邪的脸,映入眼帘。
扫了眼四周,程芷不知去了哪里。
“你要做什么?不想死就离我远点。”
苏慈的眼神太过冷漠,让车夫有些犹豫,不过也是一瞬间,一个弱女子,除了放狠话,也没什么其他手段。
“哥哥疼疼你,看你这一身的脏污,也就我不嫌弃你,伺候好我,后面的路我会关照你一下,让大小姐对你好些。”
车夫露出一嘴大黄牙,苏慈差点没恶心吐。
头刚靠近她的脖颈,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不远处几个身影闪现出来。
“主子。”
苏慈的手被松开,坐起来:“情况如何?”
“于洛寒命程家去淮南王府的消息已经满城皆知,也传给了裕王。上京那边,小皇帝被皇太后软禁,如今掌控朝堂的是皇太后的娘家侄子。他们拥护的是她的侄女闵侧妃生的儿子,萧锦程。小皇帝的血脉被朝臣质疑,于洛寒很快就要自顾不暇。”
苏慈问道:“皇太后进京的消息继续隐瞒,最好要于洛寒和吴佩仪多些出双入对的场景。”
花昔城是太皇太后的地盘,尽管太皇太后不想管皇位争夺,但皇室血脉绝不容混淆。
换句话说,皇帝可以换人,前提是都要是她孙子的儿子。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皇太后可以压制吴佩仪,但太皇太后可以压制皇太后。
这个老婆婆,虽然没有实权,可人家有强横的娘家和深不可测的老儿子。底气足的很。
东雍的内乱一直没有结束,于洛寒高兴的太早了!
就让三年前的局面重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