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特殊小组特定的地方休息,很多人都去疗伤了,这里有特殊成立的私密医院。
毕竟这种玄学的事不能声张,所以政厅成立的私密医院,主要是给外出做任务受伤的人准备,里面都是现代的仪器,跟普通的大医院没什么两样。
分为中医和西医两个方面,一般受到外伤或者内伤,都要前来治疗,当然,如果是太过特殊的伤,会用道门法器祛除伤口上的邪气,然后再用现代药品治疗。
陈岁桉被安排在清云的家中住,毕竟是清云叫他过来的,所以就顺其自然这样安排了。
“陈道长,我有干净的新衣服,咱俩身高身材差不多,你可以穿我的。”清云拿着几套干净的新衣裳出来。
陈岁桉见清云脸色苍白,像是随时要晕倒的模样,还要过来招待自己,他都于心不忍。
“清云,我看你挺严重的,我送你去疗伤吧,不用管我的,我一个大活人有啥需要自己弄来就行。”陈岁桉说。
清云摆摆手,笑了,“没事,我受伤多了,这是内伤,等下自己调整一下内息,我已经打电话给医院那边。”
“他们会把接下来要喝的中药,都熬好打包送过来,我啊,都混出经验了,知道吃什么。”
陈岁桉笑了笑,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他也不多说了, 于是就在房子里四处走了走。
这里是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不算大,大概八十多平左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你的房子?”陈岁桉问。
清云摇头,说:“咱们组里弟子几乎都是出自孤儿院,专门为政厅办事,组里提供吃穿用度,从小测试以及运算是否有修炼的天赋。”
“如果有,就会到分部培养,天资高一些的会拜到各分部长门下,我们这些运气好的,跟掌事有缘分,就会被几位掌事挑走。”
“所以这套房子准确来说,不是我的,是政厅安排住,不过我们手头上的余额也不少,做任务政厅以及组里奖励等也有大数额,只不过没人出去住而已。”
清云笑着解释,把特殊小组的部分信息都说了出来。
陈岁桉了然点头,原来如此,这个房子就相当于是员工宿舍了。
“那万一有的人结婚生子什么的呢?”陈岁桉问。
清云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他喝了一口,“结婚生子的话也正常住的,不过因为工作性质问题,所以孩子就读的学校也会是政厅安排,还有一点……女方家属会被监视,说实在,很多人接受不了。”
陈岁桉愣住,监视?为什么?
清云似乎看得出陈岁桉心中所想,继续解释:“因为我们做的工作都是保密性质,如果有弟子结婚,那女方家属以及女方,都会知道这是什么工作。”
“为了防止有国外间谍以及私人八卦什么,家属的社交帐号以及银行账号都会实时监控,避免有的人会把信息贩卖,以及把这个部门宣扬出去。”
陈岁桉算是开了眼了,这背后还有这一层关系啊,那岂不是将隐私暴露在人前,的确很多人接受不了。
“那意思就是……你们特殊小组的所有人……”
陈岁桉不好意思再问了,毕竟是特殊小组,他一个外人,所以说话到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
清云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是呀,我们特殊小组所有成员,账号从小都被监控,并且身份都是加密档案,没有指令不能出外省,出国更不用说,没有指令也不可以去国外。”
陈岁桉眨了眨眼,有些尴尬的问:“这些……我可以听?”
清云挑了挑眉,本就冷峻的脸庞多了几分随和,他嘴角微微勾起。
“陈小道长同为修道之人,现在出现了大案子,你又掺和进来了,所以那些规矩也就无所谓了,知道也没什么。”
说到这个,陈岁桉才猛然想起清云是擅自把自己叫过来的,好奇的问。
“你可是偷偷把我叫过来,不怕被罚?”
清云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上次不是跟你通话嘛,你说你有其他任务,变相拒绝我们了,大掌事就说没事不要找别人,咱们自己解决。”
“谁知这次锁龙井的蛟龙破了封印,要知道,这个封印可是动用了很多法器镇压下来,每一样法器单拿出来都能说出一部历史。”
“情况危急,我们凡胎肉体,怎么能与失控的蛟龙抗衡,如果不是你来,估计我们都阻拦不住蛟龙,或许这次大乱不仅会造成社会恐慌,还会有很多无辜的市民因此丧命。”
陈岁桉关注点在别的身上了,什么叫变相拒绝?他那是真有别的任务好吧,那时黎清欢的事还没解决呢。
这些人就以为自己是变相拒绝,果然啊,高位者的心思就是沉,随便说上两句话都被揣摩心思了。
……
陈岁桉在清云这里睡了一晚,第二下午,就有人通知过去开会了。
清云受了很重的内伤,但过了一天,明显有了好转,他还悄咪咪的说,是师父任众晚上送了法器过来。
所以他恢复得快,不过那个时候陈岁桉在睡觉,所以没有碰到任众道长。
会议室在特殊小组部门的一栋楼里,特殊部门的区域是单独划分的,在市区内一个安静的地方,从外看这个区域,还都以为是一个大型的公司呢。
此刻,陈岁桉跟着清云走,上了电梯,来到了会议室,一推开门,发现里面的所有人都到场了,就差他俩。
陈岁桉对着里边的人扬起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那么多人的目光都看过来,多少有些不自在。
“陈小道长,坐。”三组掌事任众道长站起来,笑着说。
陈岁桉点头,见清云也已经入了席,于是就在他旁边坐下。
此时,一道强烈的目光看了过来,陈岁桉认识,是沈枝意,这个高冷的女人。
“昨晚的事,多亏小道长帮忙,具体的情况我都跟清云了解了,不过有一个疑惑的点,是他给你发信息的时间,与小道长到达的时间有些对不上。”巫鸿政笑着看向少年,很年轻,一看就是未毕业的在校生。
陈岁桉愣了一下,这一来就试探人,多少有些不舒服,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人家职业摆在这,又不是像他一样的自由人员。
“小道长住在市中心一处富人区,前往锁龙井的距离,开车最快也需要两个多小时,可你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到锁龙井,这让人不可思议。”
巫鸿政已经八十了,活了大半辈子,管理了无数的人,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