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过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她嘴里不停念叨着:“你的意思是那丹凤的生母为你诞下了三子,二子一女,既然如此,你为何迟迟不愿迎娶人家进门呢?任由丹凤不远万里前来寻父,这传出去,岂不是丢尽了咱们昆仑皇族的脸面!快说,丹凤母亲姓甚名谁?”
然而,昆仑王却早已记不清丹凤母亲的姓名,他唯一能回忆起的,只有其脖颈处那枚深深的桃花印。正因如此,昆仑王实在无法说出丹凤母亲的名字。
老太君怒目圆睁,死死盯着昆仑王,怒斥道:“难不成丹凤的生母竟是个风尘女子,亦或是个登不得大雅之堂的女人,故而你才不敢言语!”昆仑王慌慌张张,赶忙摇头摆手,解释道:“绝非如此,她乃心地纯善之人,只是……只是我真的忘却了她的姓名罢了。”
老太君见昆仑王在男女之事上竟然如此糊涂,不禁愠怒地质问道:“那好,你倒是给我讲讲,你究竟是如何与丹凤的母亲相识的?”昆仑王心中暗自叫苦,他实在难以启齿上一世自己因误吸香药而导致身体不适,不得不寻找解药一事。更何况,关于丹凤的母亲是否真的就是自己当时的“解药,”他尚未查明。这丹凤兄妹三人,各个天赋异禀,而自己刚刚回到昆仑国,诸事缠身,根本无暇去追查此事。先是风惊落前来,紧接着又是丹凤到来,莫名其妙地就被称为爹爹。
昆仑王暗下决心,一定要派人彻查清楚。然而初来乍到的他,一时之间找不到特别值得信赖之人。他的心腹婆罗门此刻也不知身在何处,唯有将他召回,凭借他的能力才能去调查丹凤的母亲以及西夏国国王魏君陌的情况。
老太君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昆仑王,心中一阵无奈和恼怒。她本想让昆仑王谈谈丹凤的母亲,但看他一副毫无兴趣、绝口不提的样子,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老太君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抬手给他一巴掌,好让这个倔强的小子清醒一下。
然而,她深知昆仑王的身份尊贵,身为一国之君,自己不能轻易动粗。于是,老太君强忍着内心的不满,语气生硬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什么都不愿说,那你总该考虑一下迎娶风惊落吧。我对她可是相当满意呢!自从她来到我们昆仑国,不仅帮我们解决了困扰已久的士兵军粮问题,还赢得了众多臣子们的尊敬和拥戴。这样的女子,实在难得。”
然而,昆仑王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祖母,您莫要逼迫孙儿。如今的我已然长大成人,自有主张,我的婚事无需他人插手,请您尊重我的选择!”说完,他便转身匆匆离去,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他害怕再继续留在老太君身旁,会连自己原本清晰的思路都被带偏。
老太君眼睁睁地看着昆仑王渐行渐远,气得怒不可遏,她咬牙切齿,猛地抓起一只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瓷片四处飞溅,并伴随着一声怒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真是岂有此理!”
而此时此刻,昆仑王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寝宫之中。他静静地坐下,运功静心,开始认真地用意念在手心绘制起符文。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他深厚的功力和强大的灵力。片刻之后,一枚枚神秘而古老的符文出现在眼前。昆仑王轻声呢喃道:“婆罗门,你究竟身在何处?知晓消息后,速速归来。”说罢,他便将这些符文抛向空中,任由它自由飞翔。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突然间,一道光芒闪过,一枚符文宛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直直地飞向昆仑王。昆仑王伸手接住,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主子,我现于昆仑之巅。”紧接着,昆仑王再次用意念与灵力,迅速写下另一段符文:“我急需你前来处理事务,速回昆仑王宫,至本王寝宫。”写完之后,他轻轻一挥手,那枚符文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完成这一切后,昆仑王缓缓端起一杯香气扑鼻的香茗,悠然自得地品味起来。然而没过多久,窗前忽然掠过一道耀眼的光影。光影逐渐凝聚成形,婆罗门的身影清晰可见。他恭恭敬敬地站在昆仑王面前,微微躬身行礼,然后开口问道:“主子,属下已到,有何要事请尽管吩咐。”
昆仑王已经好久没有召唤过婆罗门了,他抬头看着眼前的婆罗门,只见对方身穿一袭褐紫色的长袍,长发高高挽起,只用一支银簪子固定住。那张面庞依旧带着云淡风轻的神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与之无关一般。昆仑王深知这个婆罗门是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平日里若无要事,自己也不会轻易去打扰他。然而,只要有事相召,他总会迅速赶来,并能将事情处理得干净利落、十分妥当。对于这样的人,昆仑王自然是颇为欣赏和喜爱。
此时此刻,昆仑王凝视着婆罗门,嘴角轻轻扬起,轻声笑道:“难道不想我吗?”婆罗门闻言,只是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地回应道:“自上次在玉虚宫分别之后,我本以为你可能再也无法回来了。现今见到你安然无恙,便已足够。有何事需要我去办理,不妨直说吧。”
昆仑王从怀中取出一幅小桃的画像,小心翼翼地将其递到婆罗门面前,沉声道:\&烦请帮我打探一下她和她的三个孩子的情况。\& 婆罗门接过画像后,不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她看上去如此酷似一位旧相识,但我此刻却怎么也想不起是谁来。你为何要调查她?甚至还要连同她的三个孩子一起查?难道你......\& 然而,婆罗门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昆仑王生硬地打断。昆仑王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道:\&她的三个孩子极有可能是我的亲生骨肉。\& 听闻此言,婆罗门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原来玉虚宫中流传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你竟然真的对一名凡间女子动了真情。\& 昆仑王勃然大怒,高声斥骂道:\&切莫胡乱臆测!我不过是想查明真相罢了。什么钟情一名女子,我们仙家向来不涉儿女私情,这一点你应该心知肚明!\&
婆罗门这才放心下来,连忙应道:“我这就去查。”昆仑王紧接着又叮嘱道:“顺便去摸摸西夏王的底细,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我如今是昆仑王的替身,我的魂魄还是我自己的,但身体却是他的。既然命运让我来到了昆仑王的身上,那么我就要代替他完成那些尚未完成的事业。”婆罗门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你的决定,我会无条件地支持。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话音未落,婆罗门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昆仑王看着婆罗门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刚刚成为昆仑王的替身,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和适应。正当他准备稍稍歇息片刻时,突然间,一阵轻柔而又软糯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爹地,你在吗?”那是丹凤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丹凤走了进来,小小身子快步地走进来,无视于周边宫女与太监的目光。丹凤长得容貌秀丽,模样非常可爱,任何人看见她都会喜欢她。昆仑王见丹凤走近,就问:“怎么现在想起你的爹地了。”
丹凤嗯了一声道:“方才我说要回去接娘亲回来,可太皇祖母她说舍不得我走,我也舍不得爹地与太皇祖母,可是我真想念娘亲了,我出来太久了,娘亲会急坏身子的。怎么办?爹地,你与我回去接娘亲回来好不好?”
昆仑王问:“接你娘亲回来住哪儿?”
丹凤不可思议地看着昆仑王,用手指指着他的脑门:“你是不是傻啊,当然接来跟你一起住啊,你的房子住不下吗?”
昆仑王无法向丹凤解释原因,摇头道:“爹地事情太忙,就是接你娘亲回来,我也没法跟她一起住。”
丹凤眨着眼睛,噢了一声说:“对了,有个御医好像叫秦云的,他跟我打赌说,我要是能治好太皇祖母的病,他就把他的别院让给我,爹地,打赌我可是认真的。他输了,那别院就是我的了,那我接母亲回来先住那个别院好不好?”
昆仑王看着这个小小女儿,居然跟全国闻名的御医秦云打赌,况且秦云还输了,还输了一座别院,这事要是传出来,估计秦御医都无脸在皇城混了。想想真有意思,昆仑王的嘴角上扬。丹凤见昆仑王笑了,就道:“爹地,你笑了,我就当你答应了。爹地,如果你实在忙,我就一个人回去先回去。”
昆仑王摇头道:“丹凤,不行,你一个回去太危险,路途遥远,你也太累,我让人送你回去。”
丹凤心想,到时候那灵蛇少年会帮助我的。
丹凤撒娇:“爹地,我能御剑而飞,而你派来的人,帮不上我的忙,反而会影响我的。
丹凤说着就拔出剑跟昆仑王道别:“爹地,我实在太想娘了,我先御剑走了,你稳住太皇祖母,我很快回来。”
丹凤说完就御剑而飞,昆仑王想阻止时,丹凤已经御剑飞远了。
昆仑王暗暗叹气:“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了。算了,我还是召回婆罗门,让他暗中帮助丹凤吧。
话说季云筝在风露买给叶箫的无名宅院里,正遇上风露与叶箫在一起亲昵。季云筝顿时怒火中烧,二话不说便拔剑刺向叶箫,瞬间将其斩杀。接着,他又毫不留情地抬脚猛踹风露的腹部,致使风露肚里的胎儿夭折。此后,季云筝对风露展开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风露在极度绝望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施展出神秘的符文术法,向远在昆仑王宫的风惊落发出求救信号。风惊落在收到符文消息后,得知风露正在遭受惨绝人寰的折磨,不禁皱起眉头,暗自思忖:“这个肮脏且愚蠢至极的女人!不过,她对我尚有用处,姑且先救她一命吧。”
此时,无名宅院里,季云筝犹如猫戏老鼠一般注视着风露。他看着风露身下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尽管他无法开口说话,但那阵阵怪笑却清晰地传达出他内心的想法:“你的野种没了,现在是否感到痛心疾首呢?你的野男人已经被我斩杀,是不是觉得出乎意料呢?”风露听到这阵笑声,察觉到眼前之人似乎无法发声。她定睛细看,发现此人不仅瞎了一只眼睛,而且面容轮廓与季云筝极为相似。只是此刻的季云筝戴着面罩,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风露试着尽力为自己辩解道:“我知道你是季哥哥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你所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现象罢了。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啊!要不咱们一起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好不好嘛?”
然而,季云筝却出人意料地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吼声,口中咿咿呀呀地叫骂着。虽然听不太清楚,但大概的意思是:“你说是被迫的?那你为何还对他许下承诺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会为我们谋取到最大的利益’?难不成你以为我是个傻瓜吗?还有,你若真是被迫的,怎么会如此陶醉于他的抚摸之中呢?哼,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害得我失去了小桃不说,还让我丢掉了将军的职位!我定要将你卖到军营去充当军妓,方能消解我心头的愤恨!”
季云筝边在心中暗暗咒骂着,边紧紧揪住风露的头发,甚至还朝着她的脸上猛吐口水。风露此时又羞又气,心急如焚。不过好在,经过这一番折腾,她终于确信站在眼前的人正是季云筝无疑。于是乎,她开始飞速转动脑筋,思考着如何才能打伤季云筝并成功逃脱。
风露的手在身后慌乱地摸索着,仿佛在寻找某件至关重要的物品。季云筝虽然瞎了一只眼,还失去了舌头,但他的头脑依然敏锐。他敏锐地察觉到风露的举动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也许是在寻找能够对自己实施报复的工具或武器。
季云筝绝不允许风露得逞,他毫不犹豫地挥出手中的剑,向着风露的手臂猛力劈去。刹那间,风露的手臂被砍开了一个深深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涌出,染红了地面。季云筝举起剑,准备再次朝着风露的脸部攻击,风露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她紧闭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神秘的紫光突然闪现。紫光照耀在季云筝身上,瞬间让他受到重创,他无力地倒在地上。风露趁此机会,迅速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冲出门外。季云筝想要追赶,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紫光牢牢束缚,根本无法动弹。
风露不顾自己刚刚经历了流产的剧痛,拼尽全力向前奔跑。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季云筝的魔爪。当她跑到门口时,一个陌生的女子出现在她面前。女子轻声说道:“请跟我来,上我的马。”风露此时已经无暇思考太多,她紧跟着女子,被女子一把拎起,登上了她的马背。随后,女子驾驭着马匹飞驰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此女子身穿一袭乳白色长袍,衣袂飘飘,如仙子下凡般轻盈飘逸;她的头发半披着,随风轻轻拂动,更显其灵动之气。虽然她的样貌并非绝美,但却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味和灵气。原来,她便是风惊落在玉虚宫时的随从,名为宋瑶。
宋瑶骑着马,一路狂奔,仿佛身后有无尽追兵一般。风露则紧紧地伏在马背之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驿站前,宋瑶这才停下马来。风露死里逃生,此刻早已筋疲力尽,甚至来不及询问救自己的女子究竟是谁。
到了驿站,只见那名叫宋瑶的女子身手矫健地将风露从马上提了起来,然后如同扔麻袋一般往地上一扔,冷冷地道:“你已经安全了,暂且先住在这里吧。”话音未落,宋瑶便转身离去,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风露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本想追问一下这个陌生女子的身份,但对方却已经远去。就在这时,风露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传音传入耳中:“是主人风惊落让我救你的,你好自为之吧,等待我主人的命令。”
风露闻言,顿时愣住了。他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只能看到一片空荡荡的街道,那个神秘的女子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救命恩人的感激,又有对未知命运的迷茫和担忧。
风露爬起来,踉跄着,这时一个女子将风露带回一个房间。在房间里风露想起风惊落让自己与母亲江碧芙用银针扎小桃的命簿,可是小桃没死,母亲江碧芙差点死了。所以风露对风惊落的话也不全信。她知道自己刚流产,急需要静养休息。先休息再做打算。风露盘算着,要叫人尽快除了季云筝,否则被他抖落出事情,一切就完了。
无名庄园内,季云筝待紫光散去,再出去看时,哪里还有风露的身影。”他气得眼睛发出绿光,他恶狠狠道:“风露,我一定还会找到你的,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同一时间内,青笛驾驭着飞船,到达太祖父暂住的修竹苑,上官芈竹假装在看书,实则在不断查看外面,他想待外面暗卫困了,他要趁机逃跑,他决计不能成为西夏王扣押小桃的质子。上官芈竹正查看着,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笛声,并且听到暗卫们一批批倒地的声音。上官芈竹喜出望外,果真看见曾孙青笛驾着飞船吹着笛子缓缓降落,上官芈竹在窗内向青笛招手。青笛停好飞船,立即飞奔太祖父跟前,却发现,门窗都是上锁的,青笛运功用气功震断锁,可是锁太坚固,震断不了。青笛急的满头大汗。这时笛灵出来提醒:主人,用意念让我变成银针,可以撬开所有的锁。青笛赶紧用意念:笛子,变成银针,我要用你当钥匙,打开锁,救我的太祖父。青笛意念完毕,果真,笛子变成银针。青笛拿着银针,赶紧去撬锁,果然像笛灵说得那样,锁都打开了,青笛扶着上官芈竹上了飞船,青笛正欲离开,只听得暗卫们蜂拥而来,大叫着:“抓刺客,抓刺客!”
青笛说声:银针变回原样。笛子就出现在青笛手中,青笛用杀伤力最强《十面埋伏》音符去击杀暗卫,那些暗卫听到这魔音一样的音乐,一个个失去了战斗力,一个个捧着头喊着:“头疼的要命,我的头要裂开了!”
青笛趁他们乱成一团,驾着飞船飞离而去。待暗卫们发现空中有飞船飞行,刚才的上官芈竹不见了,一个个以为,上官芈竹被天兵带走了,一个个跪下、朝着飞船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