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月见刑昀那般。笑了,意味深长的说:“昀儿啊!我虽然花光我个人资产,可也不是就会因此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孝敬几位前辈的,也还能拿出手的。”
在场众人知凌星月这话不假。
只是等她拿出后,怕也就差不多了。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墨星寒看着凌星月郑重出声了:“我俩即将成婚,我的就是你的。”话落,把一个空间当众给了凌星月,垂眸看了眼递出去的空间戒指,又道:以及,还有到时候那笔礼金,也全都给你。”
话落,在场的人都诧异地看着墨星寒。毕竟,以墨星寒之前展示出来的尿性,会这么大方。
所以,众人只觉这里面一定有鬼。
“看什么看,我说得不对吗?还有,我的东西,给我即将明媒正娶的妻子,何错。”
“没不对,也没错。”盛世中肯的点评道,只是紧接着从容淡定的神色忽变,凌厉了几分,话锋也一转,铿锵有力的说:“只是人错了。”
“哦,认错了,错哪了。还请少阁主好好与我说到说到,以确保以后不再犯。”墨星寒不紧不慢的问。
其实墨星寒经过这两天的忽略,以及冷嘲热讽,心中已经有了明悟。但之前的人,不是辈分比他高,就是女子是也,他只能听之任之。
可盛世不同,他们不仅是从小认识,还是损友。此刻,有了这个机会,他不得发发牢骚。
盛世闻言挑了挑眉,直觉墨星寒再内涵自己,顿时更没好气了,直接不耐烦的说:“自个儿想去,实在想不出,那就找一根麻绳勒死自己成了。我这开的是买卖东西的铺子,又不是什么答疑解惑的地方。”
话落,在场的人都笑喷了。
只有墨星寒寒着一张脸,但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然,他怕不知道等着他的会是什么。
之后,几人又简单聊了几句,便也就散了。毕竟双方目的都达到了,还坐一起大眼瞪小眼,或是过年吗!
因此次外出收获颇丰,他们出门后,便没有再继续逛,径自回去了。
刑昀回到院中,还觉有些恍惚。
他仿若魂飞天外,呆愣愣地看着不知名的前方片刻。间或间才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感受到疼痛带来的刺激感,才恍然发觉这都不是梦。才呐呐地说道:“少卿哥哥,我们这一回可真是赚大发了。”
寒少卿赞同的点点头。
这是他记忆中欠如此之大的人情。虽然这些人情中可能包含着对他愧疚以及弥补。
可欠了便是欠了,毕竟造成那些遗憾的,又不是他们。只能说命运如此,世事无常,半点不由人罢了。
寒少卿轻声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出自己的:“昀儿,我打算闭关,冲击金丹。等晋级金丹,我打算把那颗幽昙人参花炼制了,当添头,先还一些人情。”
刑昀赞同地点点头说:“好,少卿哥哥,我能帮你做什么。”
刑昀也想尽自己所能,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毕竟,那些本该给到寒少卿手上的亏欠,却是转到他这儿来了,他才是最大的那个受益人。不做点什么,他的心里总是那么不得劲。
寒少卿握住刑昀的手,给了刑昀无声的勇气,同时不假思索的说:“昀儿就帮我备齐炼丹剩下的辅药吧!再顺便照顾好他们仨。”
刑昀从寒少卿握住的手,再次获得了元气,顿时又变成之前那个元气满满的刑昀,且还郑重的点头应下:“好,我会准备好的。少卿哥哥放心,他们仨,我也会照顾好,少卿哥哥专心闭关即可。”
寒少卿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岁月静好。
自从寒少卿闭死关后,刑昀也忙活开了。
而这些事情,刑昀都没有假手于人,都是亲自操办的。毕竟,这可是他们之后打算拿出去当礼物的,怎可假手于人呢!
只是几次下来都只见刑昀一人,不免有人产生好奇。背后的议论就此流传了出去。
这事也就传入了凌星月的耳中。
本回凌家正忙着筹备大婚事情的凌星月,在百忙之中抽出空,过来墨家正好遇见打算外出的刑昀,不由蹙眉问:“昀儿,怎么就你一个人。”
刑昀看到凌星月,快走几步迎上去。挑了挑眉不解的询问:“凌前辈,你怎会来,你不应该忙大婚的事情吗?”
凌星月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一副大小姐做派的说:“我堂堂凌家大小姐,只需吩咐下去,等着过目便可。至于那些琐碎的事,自有人去做,用不着我。倒是你,最近怎么就你一个人,寒少卿呢?”
一说到寒少卿,刑昀脸上便溢出满满的幸福。回答:“少卿哥哥正为冲击金丹闭死关呢?”
“那你最近忙什么呢!听说一个人进进出出的。”凌星月问。
“去买一点东西。”刑昀含糊其辞的回。
“墨星寒不知道吗?为什么不派人手给你使唤。这点小事,还得你去办。”凌星月并没有抓着刑昀那看似就很搪塞人的话不放,反而愤愤不平的把矛头再度直指无辜中枪的墨星寒。
刑昀不想凌星月误会了墨星寒,更不想再两人之间再加深不必要的误解。当即摆手,开口替墨星寒说话:“凌前辈,你误会了,墨叔叔在少卿哥哥闭关那晚就知道了,也派了人供我使唤,只是,这是我们要送你们的礼物,所以,我不想假手于人,才亲自走上一遭而已。”
刑昀本想不现在说出来的,打算给他们惊喜的。可相对于惊喜来说,刑昀更不想因此让墨星寒和凌星月之间再加深不必要的误会了。
凌星月闻言,懊恼瞬间爬上脸颊。
刑昀见状,笑着转移了这个话题:“凌前辈既然来了,要不要去见一见墨叔叔啊!”
听懂其中暗含打趣的话,凌星月也趁机下驴,撇撇嘴不甚在意的说:“他啊!就不去见了,见了反而心头添堵。”
刑昀越看两人之间的相处,越发觉得他们很像那种欢喜冤家,很是登对。见面不是讽刺就是拆老底,不见面也会挂念,但刑昀也不拆穿,只是嘻嘻笑着问:“大婚时间定下了吗?”
凌星月点头说:“定下来,三月后的十五。”话落又皱眉问:“这时间已近在眼前,只是寒少卿能赶上吗?”
刑昀异常坚定的说:“一定能!”
得到刑昀的答案。凌星月便也提出了告辞:“既如此,我就先回了。”凌星月虽说得轻松,可那样不得她盯着,那样不得她拿主意,这些事也甚是繁重,可没那么轻松,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也只因她对他们上心。
刑昀也没挽留,点头应了一声“好”。
两人分开后,刑昀也自去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墨家这一幕刚好被来寻墨星寒的盛世撞了一个正着,他本想上前打个招呼的,可谁知两个也就只说了几句就分开,他就没上前了。
等他悠哉悠哉来到书房后,盛世直接寻了一个离墨星寒最近的一个空位懒散坐下,就把这当笑话说给了墨星寒听。
可墨星寒的关注点却有点偏。不由纳闷地嘀咕:“她来了,这次居然就这么走了,以往,不是总要进来说上两句的吗?拦都拦不住。现在怎么还改性子了呢!”
闻言,盛世直接白了墨星寒一个白眼,讥笑反讽道:“墨星寒,我说你是不是贱得谎,以往。人家上赶着,你冷着一张脸不屑一顾,现在人家不舞到你面前,你还不得劲是吧!或许你还真如凌大小姐给说中了,比一女的还事多,是个十足的事精。”
墨星寒抛开这事,蹙眉看着盛世嫌弃的问:“堂堂少阁主什么时候这么闲了,居然连这等小事都打听那么清楚了。”
盛世耸耸肩,吊儿郎当的说:“我啊!一直都很闲的好吗?不像有的人,老古板一个,整天不知忙什么。而且,那叫小事吗?现在大街小巷已经人尽皆知了好吗?”
墨星寒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谁的恶作剧了。
毕竟除了凌星月,还能有谁这么肆无忌惮的在他头上蹦极。
墨星寒额头青筋一蹦一蹦的,再出口的话就不那么友好了:”堂堂盛家少阁主不会就因为这点事就跑一趟吧!你这般,和街头长舌妇又有何区别。”
墨星寒不同凌星月争,那是他对凌星月的纵容。
谁叫他以往做了那么多的混账事儿呢?现在,反弹了,他也只能受着。
可那只针对凌星月一人。若是换成其他人,若也想,只能说,想错了。
不然,那岂不是人人都能爬到他墨星寒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盛世见上次墨星寒被怼也默不作声,一副受气包小媳妇儿的样子。今天过来,就想再见见,可没想到墨星寒还是那么毒舌。盛世当即被墨星寒这话说得瞠目结舌。
墨星寒嘴边还勾出一抹冷笑。
盛世此刻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当即不甘指责:“墨星寒,你怎能区别对待。”
墨星寒不想再与盛世废口舌之争。率先询问:“那不知少阁主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