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蒙面人就转身向外,朝着从角落处出来的人快速招手。
那人也是一身灰扑扑的衣裳,左右打量一下,见没人注意他们,立马朝着马车快速走过去。
他刚刚将砍晕的车夫给扔到了小巷子里,又捆上车夫的手脚、堵住嘴,所以才耽搁了一会。
“走,快点。”
两人一个驾车,一个环视四周的状况,很快就驾着马车出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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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先行回家的徐锦玉见妹妹晚宁还没有回来,立马让底下的人出去路上迎一迎。
谁知这个时候门房拿着一封信急匆匆的跑到了她跟前,“大姑娘,大姑娘。”
徐锦玉当即站起来:“何事这么慌张?”
“您看看这个?”
徐锦玉立马接过门房递过来的东西,是一个帕子和一封信。
她先打开帕子,上边赫然是晚宁今日出门头上戴着的白色玉兰珠花。
“怎么会?”
徐锦玉又赶紧拆开信,里边写着徐府的姑娘在他们手上,若是想要见人,带十万两银子去赎人。
“真是可恨,谁绑架了小宁?”
徐锦玉焦急上火,心神错乱,脑子又突突的疼。她担心妹妹会有危险,又在脑海里疯狂的搜索自己可能结怨的仇人。
随即徐锦玉便往外走:“彩蝶立马去找青伯,府里的事情一切交由他暂管。
彩灵你留在府里,看还有没有可疑的人送信或者是送东西,见到了立马先制住人。”
彩蝶、彩灵见自己姑娘一副焦急模样,虽不知出了何事,可也立马应下:“哎,姑娘您放心。”
门房还一直跟在徐锦玉身旁:“大姑娘,这是……”
徐锦玉一个扬手,立马制止了门房后边的问话:“将大门守好了,再有陌生人上门来,先关进府里看起来。”
“是,是,小人一定仔细着。”
说着话,徐锦玉就去了大门那里,直接吩咐车夫将马车解下来。随即她使劲的一蹬脚,立马跨上了马。
“我去一趟知州府上”,徐锦玉扬起马鞭一个狠甩,“驾”的一声,身下的马立马狂奔出去。
徐锦玉起初还有些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几下,但是她牢牢抓住缰绳,很快就稳住了。
看的身后的几个奴婢下人一阵心惊,可是她们知晓主子的着急,无奈之后也没有任何办法。
徐锦玉之前是不会骑马的,还是去了西河州,在楚凌岳的鼓动下学会了骑马。
马蹄一路急促,路上还险些撞到人,徐锦玉除去心惊,还是焦急。
到了知州府门口,跳下马背就往里冲,急的知州府的两个门房一路着急又无奈的跟在后边。
“哎,大姑娘,您让小的为难了。”
“小人给您通报一声,您这是硬闯呀!”
徐锦玉不管她们,只想快点见到这里的主子。
还是管家在庭院里见到了拉扯的几人,这才把徐锦玉领到了前院的大厅。
还没进门,徐锦玉立马朝着里面大喊:“姨丈,姨丈救命。”
大厅里坐着的涂柏山正和林墨羽说着话,今日休沐,但还有一些事务没有理清楚,所以他邀林墨羽上府里闲话。
猛然听到喊声,涂柏山愣了一下,继而便朝着林墨羽点头致歉:“实在是抱歉了,我这外甥女怕是有急事。”
林墨羽也点点头:“无碍,涂大人自便即可。”
徐锦玉进来之后也见到了一旁座位上的林墨羽,她顾不上其他人,转头对着涂柏山掀衣跪下。
“姨丈,求您救救我妹妹。”
此时的徐锦玉还是一身青衣男装,见到人就跪下,着实让涂柏山吃惊不小。
赶紧上前:“玉丫头,你这是作何?”
“姨丈,我妹妹被人劫走了。劫匪让拿出十万两银子去赎人,否则就要将我妹妹扔到猪凉山上去。”
“可是,他们只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实在是很难办到呀。姨丈,还求您出手,救救小宁。
玉儿没其他家人,只剩下小宁了,您一定要救救她。”
徐锦玉说完,又把紧紧捏在手里的信件呈给涂柏山。
涂柏山听到徐锦玉的话,眉头眉头紧锁,他来回踱步。
“猪凉山是个土匪窝,易守难攻。之前去过好几次,都未能深入。这次,哎。”
他很疑惑究竟是何人掳走的徐晚宁,不过当下是要尽快救出人。
“何时收到的信件,和小宁一块出去的人呢?”
徐锦玉听到姨丈涂柏山的话,立马就讲了一下妹妹今日的行踪。
而在一旁就坐的林墨羽,则是强压心中的怒火和焦灼,一直等到徐锦玉将所有知晓的都讲了一遍,他才起身。
“涂大人,我恰好认识猪凉山的一个人,这件事情我亲自去办。”
徐锦玉和涂柏山都有些吃惊,没想到一个官府大人竟然和猪凉山的土匪有交。可是大家都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先找到小宁的人要紧。
涂柏山当即拱手:“好,我手下的兵卒也交予林大人差遣。另外我手下的主事刘军是本地人,对这里熟悉的很,也可在一旁协助你办案。”
林墨羽也拱手回礼:“好,我现在便出发。”
见到林墨羽要出去找自己妹妹,徐锦玉当即向着涂柏山点头:“姨丈,我跟着一块去。”
林墨羽带着人出城,还派出几个小队先出去沿路寻找。果然在路边发现了额头肿起来,腿行动不便的丫鬟雨花。
徐锦玉见到被人架着来到跟前的雨花,立马询问她晚宁的去向。
雨花哭的满脸鼻子眼泪的:“大姑娘,奴婢醒来的时候见是两个陌生男人在驾车,当即让他们停下。可那两人不听,还将奴婢扔下马车。”
“好,我知道了,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雨花立马指路:“是那个方向,大概有两刻钟的功夫了。奴婢追不上马车,只好回城去找您。”
徐锦玉一脸的严肃:“好,我知道了。我先安排人送你回去,小宁我一定会找回来的。”
“是,奴婢,奴婢没脸了。”
雨花说着,又哭了起来,她实在是太无能了。喊自家姑娘没喊醒,拦马车又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