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战两场他应该没有多少灵气了吧?”
猎刀门的大师兄一脸坏笑,暗戳戳的估摸着,如若趁机拿下他,自己以及宗门的名声都能更上一层楼。
男子心念至此,说上就上。
“来者通名。”
“你不配!”
王逍战略性狐疑了一下。
“等等,你不是姓倪吧?”
“废话!”
“那我就放心了。”
对付不讲礼貌的人,王逍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抄起黑砖招招冲着对方的面门招呼。
他的神武令对方意想不到,猎刀门的大师兄被上来就开大还是被王逍接下了,接着就是一阵手忙脚乱,疲于应对密集如骤雨的攻击。
他有苦难言,对方哪儿都不打,专盯着他的脑袋。他无奈,只能全身心投入到脸部防守。
长时间与王师傅的对练让王逍战斗技巧与日俱增,没了兴致的他不一会抓住对方的防守缺失,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膛上。大师兄胸膛凹陷,内脏被震碎,顺着血水吐了出来。
他不仅计划落空,还成了笑柄,最后被王逍一黑砖拍在脸上送下匪山。
战斗结束,他再次深吸口气,在外人看来,应该是他消耗较大的表现。
于是有人也想着抓住机会扬名立万,结果无一例外全被拍翻了,以致于现在他们看到黑砖都脑瓜子疼。
“圣砖在手,天下我有。”
王逍擦拭着越发黑的耀眼的圣砖爱不释手道。
而有的人在他刚刚战斗时,私下里做出了一个共同的决定,那就是——快去请西天佛子!
匪山距离佛教很近,一群被拍翻的各门派弟子联合到一起出发了。
“匪山恶徒再生,疑似盗圣一脉现世,还望佛子出山度魔!”
接待他们的老僧双手合十没有表示,巧的是佛子刚从外面回来。
“我愿随他们去一趟,还望师叔应允。”
“阿弥陀佛,切记不可争强好胜,戒嗔戒怒。去吧。”
“弟子谨听教诲。”佛子双手合十,宝相庄严。
匪山上,围观的人群议论声不断。
“不愧是传说中的慕容家,连战多时都不觉得疲劳。”
“什么慕容家族,不过是盗圣一脉的伪装罢了。”
“说起盗圣可真让人头疼,谁能保证没被他们光顾过。”
……
“道兄既然坚信我是盗圣一脉为何不过来揭开我的伪装?”
最开始在人群中煽风点火者被王逍捕捉到,他瞄准了一个长相猥琐的小个子,通过强大的神识将他牢牢锁定。
“道爷何故针对我啊?”不曾想被对方发现了,猥琐男惊慌失措,赶忙掩示。
“真当我听不出是你在胡言乱语吗。”
“不是……啊!”
王逍不多废话,当即赏了他最爱的嘴巴子。
面对时而暴躁如土匪的他,聒噪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让开让开,佛门当代佛子来了!”
好戏终于要开始了。
王逍闻言,收起暴躁的一面,黑砖换拂尘,仙风道骨让人耳目一新。
“无量寿福,道友所为何来?”
“阿弥陀佛,小僧悟净,听闻盗圣一脉在匪山活动,特来察看。”
王逍微微一笑道:“道友怕是受了蒙骗,此地只有齐天道门慕容霸王,并无盗圣的传人。”
“听闻慕容氏学遍百家,不知可敢与佛子共论佛法。”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叫嚷着。
王逍镇定自若道:“贫道慕容霸王,虽说谈不上满腹经纶,正巧也略懂些佛法。”
悟净听后顿时来了兴趣。
“慕容施主不妨一抒心中见解。”
“等下,慕容霸王,你与佛子论佛,如何分定胜负?”
悟净转身面向说话之人道:“每人都有自己的境界,没有对与错,胜与负。”
“道友佛法高深,不愧为当代佛子,贫道便先抛砖引玉了。”王逍不禁高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始复诵他人语录。
“人是佛,妖是佛,生是佛,死是佛。进一步是佛,退一步亦是佛。佛没有特定的指向,万事万物,不论生死、阶段,有灵无灵,一切皆可是佛。”
“阿弥陀佛,道友你要记住,不是成为佛,而是‘是佛’。”
王逍眯着眼睛偷看悟净,心道:“刚从高僧那儿听来的,忽悠不死你。”
悟净一听,只觉心潮翻涌,脑思明净。朝佛之路上多了一盏明灯,只是明灯被蒙上了一层迷雾,他隐约间可以感应却不能直接看到。
悟净原地陷入了深深地参悟之中。
其他人一看顿觉头皮发麻。有没有搞错,慕容霸王说了一段话而已,佛子悟净居然直接入定了?
辛辛苦苦将悟净请来的人更无语了,原本想看到神佛度魔,没成想佛被魔度了。
王逍也没想到,这段话对佛家之人杀伤力那么大吗?
众人一看打不起来了,有些性质确实,三三两两离开了。而直到人群散去,悟净依旧站立在那。
王逍百无聊赖,盘腿坐在一边。天上的两位道长见此情景笑开了花,不枉他们辛苦了一个多月。不过他们更加好奇,王逍所施展的御气篇。
“师弟怎么会师尊所创的,与御气有关的功法?”秦长老问道。
“啊,师兄说什么,我咋听不太懂?”王逍蹲在清香前,对于两位师兄的质问感到疑惑。
“就是你刚刚模仿他人术法的那篇经意,我们也没教过你啊?”
王逍震惊,没想到紫海竹林的御气篇竟然是齐天道门的师尊所创!难道寻缘球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认定他是有缘人吗?
他和师兄解释完,王逍羽嘿嘿笑着跑了过来。
“大哥,您可真厉害!三两句便把他唬住了。”
王逍一见他便心思烦闷。
“谁是你大哥?还有什么叫唬,我这是佛法高深。”
“嘿嘿,道长能不能帮俺个忙,俺愿意用匪山上的一切交换。”
“等下,匪山上的这些不是之前的土匪留下的吗,啥时候成你的了?”
王逍羽摸摸头解释道:“俺爹是匪山的大王,我是俺爹的儿子,匪山上的这些当然是俺的了。”
王逍竟无言以对,他疑问道:“你爹就是半年前被佛教度化的?”
“嗯,半年前俺随二叔外出,回来便发现匪山空无一人了。后来二叔说俺爹被佛教的秃驴度化了。他还说佛教的人凶得很,不会允许俺去见他的。这次我偷跑出来就是想找机会见一见俺爹。”
说着,他的眼里泛起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