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之心中蕴含着一篇经文,其中记载了多种妖皇秘术,诶!”
岩熔懊悔不已,重重地叹了口气,牵动了伤势又是一阵咳嗽。
王逍一听,这倒是与四大妖王讲的一致。然而都这时候了还能让岩熔出现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看来绝不是件小事,他没有插话等他继续说。
只见岩熔酝酿了半天,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抬起头大叫道:“妖皇经文啊!每个人都获得了,就刻在我们脑海里!”
“什么!?”
王逍忍不住叫出声。食铁兽妖皇也太大方了吧!当大白菜呢每个人都送!
看着他震惊后兴奋的样子,岩熔诡异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他给岩熔注入一道灵气问道,伴随着不好的预感。
“别想了,妖皇经文只能靠个人领悟,本人说不出,外人也无法强取。”
“靠!”
他刚刚升起的幻想就这么破灭了。
“咳咳,还有什么问题赶紧问吧。”岩熔的脸上艰难挤出了一丝笑意。
王逍看得出他并没有说谎,于是又问道:“你们追的是什么东西?”
“一块刻有文字的骨头,记述了一则惊天大秘。我想要触碰它的时候被人打伤了,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他说的时候有落寞,有不甘。如果没受伤,刚刚的战况会不会有变化?他想了下,而后又否定了。
“你对天使一族了解多少,我怎么感觉你很怕她?”
王逍问出后,竟是发现他的眼中浮现了敬畏之色。
“我怕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强横神秘的家族。那才配得上皇之一字,相比之下我们最多称个王而已。她还有个哥哥,那是真正的人中龙凤,举世无敌的存在。”
“比我如何?”王逍脱口而出,生出了攀比之意。
“你?”岩熔很想鄙夷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好说,我没见过他全力出手的样子,尽管如此,皇族中人也无人是他的对手。而你,也没出全力吧?”
他没有说话,回忆了一下,争抢骨书的妖族青年中有几人格外强大,倒没有一枝独秀的,当然也可能是隐藏了实力。有了这条消息,他以后也能有个提防。
“好了,我没问题了。”
王逍收回大黑,转身离去,任他在原地等待死亡。
熔岩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很潇洒,不知道的是他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艰难的拉锯战。
“去者有份,去者有份啊!为什么我不在现场,呜呜!”
“别想那么多,属于你的跑不掉,不属于你的,你再怎么执着也无用。”
“你说的不对,东西在那儿你不伸手去拿,它会自动跑到你手里不成?”
“它不属于你,你拿到手里又有何用?”
……
两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展开了辩论,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祖梦然与霖寒对战的场地,那里的战斗也快要落下了帷幕。
“你怎么会强大了那么多?”
落败的霖寒不甘地倒在地上,心中有着巨大的落差。她不相信当年被她重伤的女孩怎么会成长到这一步,连她都被踩在了脚下。
“当年你欺负的不过是我的一道分身而已。”
祖梦然面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也没有复仇胜利的喜悦。
“分身?那怎么可能是一具分身!”
没等她想明白又是一阵悚然,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同样也没有人能来救她,落败即意味着死亡。但她骨子里的高贵感不允许她求饶。因此,哪怕她浑身是血,无力再战仍是面露狰狞地在叫嚣着。
“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天使一族绝不会放过你们,连你身后的势力同样会被连根拔起,杀个片甲不留!”
祖梦然摇了摇头道:“天使一族虽强,却不是天地间的主宰。还有,你太高看自己的价值了。”
“我天使一族乃是最高贵的种族,我是他们的天女,敢动我你们就等死吧!”
霖寒见对方没有害怕的意思,再次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强调自己的身份,威胁她放了自己。然而对方始终不为所动,甚至嘴角扬起,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轻蔑的笑容。
对方好像真的不怕她,一念至此,她再没有了天使一族的高傲,脸上开始浮现出了对死亡的恐惧。
结果不等她求饶,一道神光射出,霖寒形神皆灭。
祖梦然转身,看见王逍正坐在一块断木上,她恢复了往日的姿态,笑着说道:“我知道公子有疑问,待寻个安全地界再与你解答。走吧,先离开这里。”
他见状也没有多言,跟着她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天边。
妖皇岭内,关于骨书的争夺还在继续。王逍和祖梦然没有选择参与,径直赶往了外围区域。
夜幕笼罩,妖皇岭内一片漆黑,看不到丁点的亮光。他们寻了处僻静的山洞待着,略作休整。
王逍生了堆火,祖梦然缓步来到对面坐下。
“公子不问点啥吗?”
她一开口,王逍立刻神情变得严肃,正襟危坐,然后凝视着她的眼睛问道:“和妖皇打斗是什么感觉。”
“啊?”
祖梦然十分错愕,感觉自己听错了,没想到对方问了这个,准备好的话要放一边了。
她回忆道:“很强,他应该在每个方面都做到了极致,根本没有弱点。哪怕岁月流逝,他留下的试炼已经没有九成的力量,我却依然胜的很艰难。或者应该说,我是咬牙磨到了时间结束。”
“每个方面都要做到极致……这应该是必要条件,否则又如何成为举世唯一的存在。”
王逍呢喃了两句便陷入了沉思当中。
“公子不问点别的吗?”她过了会又说道。
“那属于仙子的私事,我就不过问了吧。”他摆了摆手。
“别呀,你不应该怀疑我邀请你进来的真正目的,会不会是特意杀天使一族的霖寒的吗?然后我再回答你,猜错了哦,只是碰巧遇上,若是要杀她,梦然定不会让公子跟着范险。”
她一个人分饰两角表演了起来。
“朋友之间不需要有这种猜忌。以咱俩的关系,若是有需要,你说一声,我直接去帮你把她斩了便是。”
“咦,奴家听了好生感动,都要以身相许了呢!”她呵呵笑道:“你不会是故意说来哄奴家开心的吧?还是你平日里也这么哄骗未谙世事的良家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