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的。”
“你别开玩笑了。”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鬼故事,语气都难得认真起来。
“我加入俱乐部的时候,血腥玛丽,霍琴,因为重病缠身,最终选择退出俱乐部。”
“部长特批了一笔补偿金给她,当时做账的还是我。”
“就连她的尸体,停放在第四医院太平间的时候,还是我去签字,然后运送到殡仪馆火化。”
“人都不在了,你上哪儿遇见她?”
关羽:“外贸大楼,就是泰坦俱乐部的旧址。”
“我的队友在这个地方失踪了。”
“正巧,我撞见一批人来玩电梯游戏。”
“当我也加入进去时,我们在五楼遇见一个穿着红大衣的女人走进来。”
“我参加过五年前的俱乐部联谊会,对血腥玛丽印象深刻。”
“她把我送回一楼以后,的确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冥灯,如果她已经被火化了,为什么会变成外贸大楼里的副本boss?”
联邦警局的会议室外,冥灯感觉遍体生寒,当初他亲眼看着霍琴被送进殡仪馆火化,怎么可能突然复活出现在外贸大楼。
可关羽是个说话严谨的人,根本不可能用这种事情肆意玩笑。
他攥紧手机,问:“你遇见的那个人,她有没有什么独特的标记?”
对面沉默片刻,紧接着回应道:“我看到她的右手手腕,似乎有一条疤痕,已经被线缝上了。”
听见这句话,冥灯闭着眼睛,感觉自己的认知又受到了挑战。
继第四医院全员死亡,很可能涉及副本怪物后,应该早就火化成灰的前辈,竟然直接活了!
当初,霍琴被疾病折磨的痛不欲生,她在享受完最后的时光后,某天夜里穿着那是标志性的红大衣,在浴缸注满水,割腕自杀。
他们部长是第一个察觉到情况不对的,闯入她家中时,已经彻底抢救无效,血腥玛丽霍琴死亡时,脸上还带着笑容。
冥灯捂着脑袋,他这会又想起俱乐部地牢关着的那个半鼠人,虽然他又变回人了。
“唉……”
“最近违反常理的事情,可真是太多了。”
“我只知道血腥玛丽生前的能力,至于你见到的这位,我可不敢保证。”
关羽听见他愿意帮忙,当即松了口气:“谢谢你,剩下的事情,就得看我的运气了。”
冥灯:“霍琴生前之所以叫做血腥玛丽,除了那身滴血般的红大衣,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她的能力升级,需要新鲜的血液,无论是来自敌方,还是自己。”
“兴许是前期升级顺风顺水,当她的技能快要满级时,竟然发现无论如何都差一步!”
“哪怕她疯狂下副本,大杀四方都没有用。”
“我们部长甚至提供给她一些现实中的血包,可仍然没有用处……”
“存在于她身体里的技能道具疯狂的渴求血液,可偏偏她无法填满那张血盆大口。”
“身体反复被折磨,她的技能竟然开始反噬主人。”
“剩下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只能靠你自己了。”
关羽:“感谢配合。”
她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就挂断电话,倒是让对面的冥灯欲言又止。
冥灯:“一个李蔚然,一个你,真不愧是同一个俱乐部的成员,我可真讨厌跟这种较真的人打交道。”
……
脚底下尽是灰尘,当她回头时,发现坐在一楼入口处的保安,竟然从人形,变成了一具骷髅架子。
“恐怕这才是真实。”
“我们从进来就被蒙蔽了双眼!”
她再度点开电梯,伴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打开时,里面出现三具早已白骨化的骷髅架子。
这三人身上的衣服,跟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三个玩电梯游戏的人,一模一样。
“究竟是因为玩了游戏,才变成这样?”
“还是说……”
“他们早就死了,只不过永远循环在这个游戏里面?”
她挪开步子,避免踩中骨头,再次按下八楼的按钮。
“如果我们进来时,就被卷进血腥玛丽的副本范围。”
“那么八楼看到的场景,究竟是多久以前的呢?”
三分钟后,电梯门再度打开。
入眼,就是黑不见光的走廊,扑鼻而来的霉味十分呛鼻。
关羽打开手机电源,按照记忆中的方位往那边走去。
“我跟青青看到的办公室,应该就在这附近。”
她看着眼前沾满血迹的大门,伸手推开它。
吱——
浓重的血腥味爆发出来,直接把她熏得忍不住后退一步。
“得戴上防毒面具。”
她站在办公室外面,从空间卡找出所有能用上的东西后,将自己全副武装。
紧接着,做好心理准备,再次推开这扇门!
手机光源微弱的照射下,这间尘封已久的办公室才露出它的真面目。
前台的书桌落满了灰尘,抽屉柜门微掩,似乎是当初被人取走了什么秘密。
办公室的中央,则是那种圆形四角的公用桌,顽固发黑的血迹已经使桌面换了个颜色。
关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避免自己遗漏有用的线索。
当她看向墙上时,一张张血色的人脸摸样,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难不成……泰坦俱乐部被灭门的时候。”
“那群人恶趣味的,将死者的脸沾满血,印在墙壁上面?”
她看到墙角有一张纸,字迹模糊不清,似乎写着‘明日下葬……’
“原本以为那群人将泰坦灭门以后,至少会有所收敛。”
“可他们似乎嚣张到,连收拾干净现场都不愿意。”
“看来他们有能力,让每个进入外贸大楼的人,对虚假的场景,毫不怀疑!”
咣——
冷风从半开的窗户灌入,竟将墙角的窗帘吹开了!
关羽清楚的看到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
霎时间,风停了,宁静重归,但这份静谧中却隐藏着不祥的气息。
那鲜艳诡异的红色,让人不得不直视于它。
“霍琴?”
她快步走了过去。
眼前穿着红大衣的女人,双眼紧闭,肌肤冰冷,肢体僵硬,显然是死了很久。
“那群人是从殡仪馆偷了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