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门算账
作者:三水二四   穿书:无语,炮灰他不想当万人迷最新章节     
    “北承仙尊?”卿野瞧见眼前这张殊色秾丽的芙蓉面简直头都大了。

    “怎么,瞧小野这样子像是惧我?”时榕唇角弯弯,不过凤眼中没有丝毫笑意,轻扑着郁青扇便很是自然的朝院中走去,还颇有闲情的参观了一番。

    卿野望着那绛紫色的背影纵使心里骂得起劲儿,经过了社会的毒打,表面依旧懂得从善如流熟练地挤出狗腿子笑容。

    “仙尊误解了,弟子非惧,乃敬。”

    “嗯?”时榕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卿野。

    靠,这该死的压迫感。

    卿野被时榕突然放出的威压震得有些冷汗涔涔,不禁攥紧了拳头保持清醒。

    时榕用郁青扇轻抬起卿野的下巴,凤眼似是漫不经心地盯着卿野:“卿野?”

    卿野知道时榕这是怀疑他不是卿野了,刚欲为自己辩解,可那毛茸茸的郁青扇勾得自己有些痒。

    “啊嚏!”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卿野默默吸了吸鼻涕,一瞬间和时榕大眼瞪小眼。

    时榕几乎立刻将郁青扇收了回来,眉头紧蹙,凤眼中满是嫌弃。

    似乎这个喷嚏惹恼了他,时榕不再多言,直接抬手,金黄色的星蕴便在手中迸发,直入卿野的额心。

    时榕在探查他的识海。

    灵力过于强势霸道,卿野不自觉的犯晕。

    因为若是夺舍之人,那么其识海就会出现两种气息。

    可时榕绝对想不到还有一种穿越,哪怕芯子里完完全全换了个人,卿野也还是那个卿野,其识海亦不曾改变。

    时榕有些难以置信,天生的笑颜此刻却是满脸冷肃。

    可无论探查多少遍,结果都是一样的,卿野的识海很正常。

    时榕收回手,任由卿野失了力滑落于地。

    他定定地看着地上那面容清绝的少年,方才还算红润的面色此刻再次苍白如纸。

    “真弱。”时榕依旧是那慵懒的声线,不过多了分没有伪装的冷漠。

    他屈尊降贵般俯下身,掌心对着少年的眉心,勾勒着祥云纹金边的紫色衣袖便顺势落到少年脸侧,衬得他的脸更为白皙,如山巅初雪。

    时榕抹除了卿野方才的记忆,随意将卿野横抱起,丢回榻上。

    看着少年恬淡的睡颜,时榕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风流中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只见他手中把玩着一个碧色瓷瓶,眼神晦暗,轻声道:“虽说你没落到本尊手里,不过这至纯的上等合欢散药效可比那寻常的杂牌货强多了,你且好生体会体会......”

    语气慵懒,却如蛇蝎。

    时榕似是欣赏画作一般轻抚上卿野的脸,随后眼神一凛,猛地掐住卿野的脸颊,干脆利落的将合欢散全部倒入卿野口中,明艳的眉眼间竟染上了些许癫狂神色。

    这还不止,时榕轻轻地点了一下手指,卿野的手足便被术法束缚住,然后时榕才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衣衫上不存在的灰,睥睨着卿野,神色很是矜傲。

    “若你撑得过这一遭,便好生做你的蝼蚁吧。”

    随后便捏了个诀,郁青扇一挥,时榕就伴随着金光遁入了虚空。

    没过多久,卿野便在焚骨烧心的折磨中醒转过来,感觉有一万只滚烫的蚂蚁在自己的骨头缝里爬来爬去,整个人滚烫的厉害,对于水的渴望达到了巅峰。

    卿野刚欲起身找大师兄求救,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无形的封锁住了。

    “时榕......我去你大爷!”

    虽说卿野中途的记忆被抹掉了,但如今自己这症状同原着中那合欢散毒发的情形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除了那死病娇,还有谁?

    卿野感觉自己的神智已经快要不清了,整个人仿佛在水里侵泡过一般。

    “卿野兄在吗?”温栩念轻叩着门扉,一袭雪衣在暮色下宛如谪仙。

    卿野整个人快被这合欢散弄迷糊了,一时也分不清这声音的主人是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才得了片刻清明。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却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于是只能抻着脖子,卯足了劲儿朝着门外的人大喊:“救命!”

    但嗓音已经被烧得有些喑哑,声若蚊蝇,卿野的心因此凉了大半,整个人的意识也控制不住的更加昏沉。

    温栩念天赋异禀,五感也较寻常修士更为敏锐,发现不对后也顾不得礼数了,直接破门而入。

    “卿野兄!”

    只见卿野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眼尾透着薄红,神色痛苦。

    温栩念立刻别过头去,一把将卿野横抱了起来,重新安放于榻上。

    温栩念知道,卿野这是中了合欢散的毒了,不过这药性似乎比自己上次强烈得多,再加上卿野本身灵根就弱修为不足,这硬挺可能挺不过去。

    温栩念好看的眉不由得紧蹙,温润如玉的面容越来越红,最后定定的看向痛苦难耐的卿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要知道,这合欢散最阴损的地方就是没有解药。

    上一次温栩念可是将自己泡在冰水中打坐了整整一晚才挨过那烧心的折磨,像卿野这般无修为傍身之人怕是抵不住这药效直接暴毙身亡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温栩念不忍看到任何一个人的死亡。

    良久。

    卿野眸光一时难以聚焦,只能微微睁开一丝眼缝,便瞧见昏黄灯光下立有一雪衣男子,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说实话,仅此一眼卿野就大概猜到面前这人是谁了,不过他怂,不敢同男主多扯上干系,于是又默默闭上了眼装死。

    温栩念先给裹在被子里的“睡得香甜”的卿野施了一个洁身咒。

    温栩念深深看了一眼卿野,便轻手轻脚地离去了,还细心地为他关好了门窗。

    确认温栩念走远后,卿野几乎一瞬间从床上腾跃而起,不敢面对地用手捂住脸,刚才意识有些昏沉就罢了,现在想起来记忆倒也不用这么清晰!

    卿野整个人仿佛又烧起来了,不由得烦闷地抓了抓头,硬生生把一头墨发搞成鸡窝才作罢。

    卿野刚想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可一想到在这床被子刚经历了什么,卿野又无欲无念地将被子丢掉,重新从衣柜中搬出来一床崭新的锦被。

    “是男主太善良了,救死扶伤再正常不过......”

    卿野不断麻痹自己,最后倒真把自己给说服了。

    “只要我离男主远远的,不作死,时榕应该也不会找我麻烦了......至于这次的账便让他先赊着,若是有朝一日我咸鱼翻身,再跟他慢慢算,若是翻不了,那我就......原谅他。”

    郁结一旦疏通,那困意便如江水洪流滔滔不绝,卿野掩耳盗铃一般钻进新被窝,睡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

    而那头还在兢兢业业给卿野整理功法的方朝,怕是永远也想不到这日随兰居中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