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注定纠缠是什么意思我请问呢。
卿野满眼荒唐。
不是,他有病吧???
黄婼怜这瘟神难道从此还要讹上我了吗???
卿野只觉得两眼一抹黑,而黄婼怜的话就仿佛紧箍咒一样紧紧缠绕在他的脑海中,绞得他头痛。
“阿野,时候不早了。”黄婼怜秀眉一挑,笑眯眯地看着卿野,压低了嗓音,语气故作暧昧,“该就寝了。”
黄婼怜要是不提,卿野在这接连不断的冲击之下甚至已经快要忘记还有这个噩耗了。
呵呵哒~
太棒啦~
他现在更想死了呢~
……
卿野站在揽芳厅门口,整个人就仿佛直接在厅外原地扎根了一样,清亮的目光里恨不能刻满“不卑不亢”四个大字,搁这儿一杵,就是一道明晃晃的“正道的光”。
“黄阁主,我想自己在这院中待会儿,你请便。”
卿野清了清嗓子,将脊背挺得笔直,皮笑肉不笑的故意粗声道。
见状,黄婼怜悠悠地斜倚门栏,那双比牡丹花还要美艳的眸子轻飘飘的上下扫视着卿野,嘴角噙着的笑意愈发玩味。
“怎么,阿野这么不愿与我共处一室……”
“是担心,本阁主会对你图谋不轨?”
卿野本来一心只是单纯的想离黄婼怜远点儿,防止这阴晴不定的瘟神待会儿又开始抽风发癫,根本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
所以黄婼怜此言一出,卿野不禁一怔,如同打开了新思路一样,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特么的还真是个巨恐怖的大问题!
“怎么会呢……”卿野讪笑两声,先发制人的给黄婼怜戴着高帽,语气一本正经道,“我自然知晓,黄阁主作为金慈阁主,岂会是这样的不义无耻之徒?”
“呵……”
黄婼怜一眼看穿眼前人的小九九,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
顿了顿。
黄婼怜姿态慵懒地伸手轻轻按了按秀挺的鼻梁,半眯美目,朱唇微勾,媚眼如丝。
“可是阿野……”
“若是我的确对你心怀不轨呢……”
卿野:……
似是犹嫌不足一般,黄婼怜用目光幽幽地描摹着浑身僵硬的卿野,殷红的舌尖舔了舔唇瓣,眼神暗了暗。
“毕竟,我馋阿野你的身子,已经很久了……”
“而且,是很久、很久。”
……
卧。了。个。大。槽。
不开玩笑,听到这话,卿野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已经掉无可掉。
救命。
真的没人能替他报警吗。
有一说一,真的,卿野从未如此怀念曾经那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现代法治社会。
卿野下意识的垂眸扫了一眼自己腰侧所佩的照景剑,一只手则是下意识的放到了他一直贴身挂在脖颈间、随着红色的绳索垂落而下、恰好落在他胸口前的那枚曜黑玉石上。
这是南肆渊给他的、他仅仅使用过一次的通意镜。
黄婼怜却是突然从喉咙中溢出一声轻笑。
“瞧瞧,本阁主当真在同阿野说笑时,阿野怎么不笑了?”
“是这个玩笑不好笑吗?”
黄婼怜明明调戏卿野调戏得心中暗爽,偏生表面却还装得一脸无辜。
卿野:蒽。你看我像觉得好笑的样子吗。(吸烟)(深沉)(扭曲)(尖叫)(爬行)
玛德。
黄婼怜到底是什么绝世大神金啊卧槽?!!
神金神金神金神金神金神金!!!
黄婼怜的每一步都仿佛随心所欲、毫无规矩,每一步,都完美避开了卿野的预判。
哈哈哈~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
反正最后都根本猜不透~
“行了,不逗你了。”
相比感觉自己真的快碎了的卿野,黄婼怜则是一脸餍足、心情愉悦、依旧是大美人的风姿绰约。
“本阁主也只是想尽可能的同阿野你多呆一会儿罢了,并不留宿这揽芳厅……”
闻言,刚刚还满脸生无可恋的卿野,突然间又觉得自己可以浅活一下了。
黄婼怜自是没有错过卿野的窃喜,不过他却并不介意,反倒是愈发被勾起兴致。
毕竟,来日方长……
慢、慢、玩。
“临别之际,我有一份礼物,想要送给阿野。”
卿野感觉自己已经要神经衰弱了。
“你看。”
黄婼怜有些阴恻地扬唇一笑,素白的指尖轻轻的朝着那一众宫人所候的墙角的方向指了指。
“人偶是不是比活人更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