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仿佛被这股力量所激励,加上脑子昏昏沉沉,于是便更加投入地展现着自己的舞技。
动作越来越狂野、越来越激情四溢,好像要把这几个月憋着的情绪一个劲跳个干净,又热情得仿佛要将整个酒吧都点燃起来。
兴致在最高点时,突然,动作被人限制住,周漾高举的双手被陈铠拉了下来。
她身上本来就是件V领t恤,随着刚刚的动作一边的领口已经被甩到了肩头,更别提周漾跳得已经出汗,细密的汗珠从额角下滑到领口。
陈铠眼底一片沉色,他就去上个厕所的功夫,这女人就给自己跳嗨成这副模样?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团队里其他人也不是没人上来想要把周漾拉下去,但无一都被周漾赶了下去。
看见陈铠回来,众人眼底都是如释重负到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铠才是那个老板。
台下的人正欣赏着,突然被人打断,任谁也不乐意。
也不知道谁在人群里挑衅了一句:“是不是玩不起,都上台了还装什么贞洁?”
周漾这个时候最被激不得,于是挣脱开陈铠的控制想要破口大骂。
下一秒,只听刚刚出声挑衅的男人痛叫一声。
人群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fu**!”男人双膝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正跪在地板上。
也不知道幕后控制灯光的人是不是故意的,竟也把场内的灯光都打在跪着的男人身上。
男人回想想看是谁这么大胆子,结果就还真看见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人。
贺司宴。
脱口而出的脏话瞬间被他憋了回去,这个人是疯子,惹不起。
贺司宴脚下生风,仿佛没看见他一般,眼神睥睨从台下一路走到台上。
在“Risk Factors”玩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贺司宴。
毕竟当年“Risk Factors”在意大利出名,就是因为常年传出贺司宴光顾这里的原因。
甚至可以说,“Risk Factors”一半的客流量是贺司宴的名声带来的。
陈铠趁着刚刚众人注意力都在贺司宴身上的时候,已经把周漾带下台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堵在他面前。
他不认识什么贺司宴,但是他知道周漾半年前在京都的酒吧当众向一个男子示爱过。
看见周漾眼神里的惊讶,陈铠心底了然,看来就是面前这位了。
陈铠的手正揽在周漾的腰身上,贺司宴只觉得看得刺眼。
下一秒,男人上前,也不知道他怎么用了巧劲。
周漾只感觉自己被人抱进一个昔日熟悉的怀里。
“放开我。”冷冰冰的女声响起。
他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是聚焦中心,还这么明目张胆抱着自己。
周漾知道贺司宴在意大利这边的地位,她宁愿自己热舞被人在“观赏”,也不愿意因为被贺司宴抱在怀里而上他们意大利明天的头条新闻。
只是她用力挣了挣,都没用。
反而更加被男人紧紧揪在怀里,动弹不得。
贺司宴眼底一片郁色,即使在周漾挣扎间被她指甲划伤了脖颈也无动于衷。
喘息之间,陈铠手里只剩下自己那件外套。
单单凭借这个动作,看得出对面这个男人不简单。
但那又如何?
“她不愿意,放开她。”这回轮到陈铠挡在两人面前,话是对贺司宴说的,但眼神却带着安抚意味看向周漾。
示意她别担心。
这副模样落在贺司宴眼里,俨然是另外一副眉目传情的模样。
贺司宴眼神像是承载着千斤重压,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那一刻,他甚至已经起了杀心。
“周漾,看看这是谁的底盘。”
“我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短短两句话,像一盆冷水朝周漾头上泼了下来。
她明白,贺司宴干得出来这种事。
杰克森也是被贺司宴这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模样吓了一跳。
生怕他等下就在他酒吧里开炮,连忙上前打圆场。
“这位先生,我们先到楼上说话。”杰克森连忙把陈铠带走。
而陈铠之所以没有反抗,也是听见周漾朝他说了句“没事”。
女人的两个字比杰克森得苦口婆心好用多了。
场面霎时间缓和了许多。
周漾被贺司宴成功带走,舞池也恢复了原来的氛围。
甚至中途杰克森下楼喊话:“今晚参加舞林大会的人一律免单。”
——
出了一层层围观的人群,下一秒周漾就被贺司宴披上了件外套。
外套上还带着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
要是知道他今晚在这边,她就算再忍不住也不会过来了。
他没带他出“Risk Factors”,而是把周漾带上了三楼的房间。
这间房间的格局跟他在Kt的那间休息室很像。
大片落地窗,沙发,酒柜酒杯,熟悉的记忆再次扑面而来。
为什么?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每次在自己以为终于成功戒断的时候,他又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自己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吗?
房间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房间里也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周漾没有留力气,甚至可以说还带着点不顾一切,解恨的味道。
打完甚至自己的手掌心都是麻的。
“贺司宴,我是你一条很贱的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