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六年国庆,杨元景和沈籽文在京都杨家老宅,举办了一场盛大婚礼,到场的都是政坛名流。
时隔又一年国庆,杨家小女儿与解家家主举办盛大婚礼,政商两界名流纷纷到场庆贺。
整个累到倒头就睡的两人,婚礼第二天一早,又马不停蹄的飞往爱尔兰,要再办一场西式的湖心婚礼。
邀请的都是年轻一代,还有一些国内不太方便招待的客人。
他们的婚礼是请了两家婚庆公司的,一家在国内,一家在国外。
国外的婚礼现场布置,是完全按照小两口的意思,一草一木的摆放都经过了图片确认。
到了爱尔兰留了一天倒时差,客人们也陆陆续续到了。
仪式定在了黄昏,绚丽的晚霞作陪。
身着上百万私人订制婚纱的杨乐景,抱着解雨臣亲手制作的捧花,在亲朋好友的注视下,在这浩瀚的湖天之间,缓缓走向解雨臣。
没有了繁重的礼仪规矩,没有复杂的人情世故,他们在这个据说不能离婚的国度,郑重的向对方许下誓言。
身为新郎的解雨臣,人生中第一次因激动和感动,而眼眶湿润,身为新娘子的杨乐景,也是几度被感动到笑中带泪…。
一场奉上最高诚意婚礼,在声声祝福中完美落幕。
两人当晚便双双离开了他们举办婚礼的古堡,在两家的最高保密下,无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直到一个多月后,两人再次出现在京都,才再次回到所有人的视线。
——婚礼之夫妻致辞——
新娘致辞
“亲爱的解雨臣先生,从第一次见到你,到今日,我们相识已有一千二百二十六天”
“我偶尔会想起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洁癖如你,偏偏被帐篷中滚出的那个脏兮兮的我拦下了”
“自此命运奔流,我们却彼此结下了一生的缘分…”
“我时常感叹,命运竟如此神奇,而最神奇的莫过于我和你,我们兜兜转转,竟有如此缘分!”
“此刻站在这绚丽的湖天之下,在我们所有亲朋好友的注视之下,我想郑重的对你说”
“解雨臣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也很高兴今日能与你一起步入婚姻”
“从此,你会是我的丈夫,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坚实的战友,更是我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爱人”
“我们会共同走过今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共同面对生活的日常细碎,共同对抗人生中可能会出现的种种危难”
“婚姻于我而言,从来不是归宿,但我愿意把有解先生的婚姻,当成我的归宿”
“愿我们在这场婚姻里,能独立又相依、相爱,忠于彼此,并汲取到更多的能量,使我们都能成为更好的自己”
“最后,我向你承诺”
“解雨臣先生,我会成为你的妻子,同时也是你的爱人、亲人和你的家人”
“我会如爱我自己般的去爱你,珍惜你,照顾你…”
“如果你遇到了危难,我会毫不犹豫去维护你,保护你”
“如果你感觉到了忧伤,我会静静的在你身边,陪伴你,安慰你”
“这是我的决心,它超越此刻的誓言”
“在我们未来共同度过的每一天,你都可以向我反复确认…”
新郎致辞
“亲爱的杨乐景女士”
“很荣幸今天能以你丈夫的身份,站在这里,跟远道而来,参加我们婚礼亲朋好友们致辞…”
“我想这是一个殊荣时刻,我将铭记终身”
“刚才听你说起,命运神奇,而最让你感到神奇的是你我的缘分”
“就这点…我想说…”
“缘分于我,其实并不神奇”
“就像命运于我,从不可信”
“世间荒芜,我本无期待”
“只是因为世间,有了你…”
“所以,从我对你心动的那一刻开始…”
“我除了成为你的丈夫,再无路可退…”
“我很感激、也很庆幸,你最终愿意选择我成为你的丈夫,你愿意成为我的爱人、我的妻子、我的家人”
“我无比期待我们的未来,你可以继续跟我分享,带我领略你眼中那个美好的世界…”
“最后,我向你承诺”
“杨乐景女士,在我们的婚姻里,你不必为任何人、任何事物、任何身份所限制和牵绊…”
“我想你只需要做你自己…于我便足矣…”
“我再向你承诺”
“杨乐景女士,你此刻所拥有的璀璨、安宁、快乐的生活、乃至人生…”
“我都会用我的一切去守护好…
“直到你生命的尽头…绝不让你后悔…”
“我承诺”
“杨乐景女士,爱你这件事,我会用我的一生去践行”
“从每一天的朝阳升起”
“从每一天的夕阳落下…”
“你,可以时刻向我确认…”
——小剧场——
十月的爱尔兰古堡庄园,是一年中色彩最绚丽的时候,庄园一旁的翡翠森林美的像童话。
胖子拧开壶,喝了一口酒,扶了扶脸上的同款墨镜,悠悠然道
“天真,我看这天也快黑了…仪式咱们也看完了,该回酒店了”
吴邪从坐着的草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木碎屑,眯着眼睛往远处山下湖中心看去
胖子瞧着吴邪这副样子,撇开头就是一笑,接着便露出个恶作剧的笑。
一个跨步便用肩膀撞了撞吴邪的肩膀,把他撞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胖子!干嘛呢…”
“干嘛?我这是让你回神…”
“天真,说实话,你是不是后悔了?”
“当初你要是不主动后退,今儿个站在这里的…”
胖子话还没说完,吴邪便一巴掌拍在他后背,制止了他要说出口的话,接着便满脸严肃道
“胖子,慎言!”
胖子一接触到吴邪眼里的郑重,不由也收了打趣开玩笑的心,讨饶道
“好了好了,天真,是我说错话了”
“这不是,这儿就咱们兄弟俩吗,又没别人,我打趣开个玩笑嘛!”
“胖子”
吴邪打断了胖子的话,用略带着点沉重语气跟胖子道
“不管有没有旁人在,有些话我也不希望你轻易说出口…”
“我和乐景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再翻出来,对谁都不好…”
“乐景和小花可没有半点对不起我们的”
“他们能走到今天,不容易,咱可不能给他们添堵…”
“再说了,我是信你没坏心,只是跟我开开玩笑…”
“但万一你开玩笑开习惯了,哪天要是一发昏秃噜出去,给别人听到了”
“被人利用或者胡编乱造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咱就不说别的,小花但凡介意一分,依照他的脾性,他能放过你?”
“他那手段,这几年你又不是没见过,他要铁了心要教训你,我怎么救…”
“成成成…我知道错了,天真,你别念了,我跟你保证,绝没下次…”
“不是…我说天真,这几年下来,我怎么不知道,你啥时候还添了这老婆婆碎碎念的毛病…”
“什么老婆婆碎碎念,胡说八道…你,不识好人心…”
“…老子那是未雨绸缪,走一步算十步,周到细致…防患于未然…你才老婆婆碎碎念呢…”
两人追打了好几圈才算停了下来。
吴邪感觉自己心里那股莫名的郁气,好似也消散了许多。
拿起胸前的便携望远镜,往湖中心看了看,再放下吴邪眼中便只剩了坚定。
抬腿往山下走,吴邪一边招呼胖子跟上
“胖子,走了…”
“哎,不看了?”
“差不多天快黑了,这天寒地冻的,咱们赶紧回酒店去…”
“哎!”
“对了,咱们的贺礼,你说给谁带过去的?”
“尹南风”
“尹南风?那个新月饭店的老板…”
“啊!就她…”
“我是看秀秀也把贺礼让她带过来,干脆就想着一事不烦二主呗!”
“那小妞可不好惹,身边不仅带着个叫声声慢的耳朵奇灵的小姑娘,还带了棍奴”
“那小姑娘的耳朵,不比上回咱们在新月饭店大闹,那个主持的娘们差…”
“那尹南风不是在京都吗?怎么没参加他们在京都的婚礼,还跑国外来了…”
“嗨…京都那场子,能去的那都是谁?”
“她新月饭店场子再大,也是个在京都开饭店的…又不跟解家沾啥亲…”
“两边不靠,登这两家的门…到底差了点意思…”
“和你和秀秀一样,都是你们自己个选的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