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聊着,蔡宜菲打车到饭店,初寒妞马上通知走菜,不多会儿,菜上齐,茂鑫缘也赶到,接风宴正式开始。
先吃了一阵,肚里垫底,初寒妞让服务员上了米酒,四个女孩斯文地吃,文雅地喝,贺亮也给叫来陪餐,一会儿他得做专职司机送大家回后山村。
初夏和赖丽霞都过来敬了酒,初寒妞自然给面子,但没留他们坐下共同用餐,即便她有意,二人也不会答应,饭口期间,饭馆的人是不能陪客人用餐的,这是规矩。
这顿接风宴重点是吃饱,喝酒是其次,之所以喝酒也就个点缀,应了无酒不成席的说法,礼仪好看而已。
回后山村路上。
贺亮:“寒妞姐,我明天就搬镇里住了,我家的老房子收拾完了。”
初寒妞:“我好像记得你妈说过,你家在镇里有两处房子,卖了一处,那个就你和媳妇过去,还是你爸妈都过去。”
贺亮:“他们不过去,就我和马彬彬,她怀孕了,再往后山村跑,觉得有点疲倦。”
初寒妞:“行啊,这你得在家多干点活,那个马彬彬嘴挺严,我们常一个桌吃饭,她都没说。你这个做丈夫的,这个时候要把家务都担起来,有思想准备吗?”
贺亮:“寒妞姐,你说我用不用去给她做个b超?”
蔡宜菲:“你要定期陪他她去做孕检,大夫会告诉怎么做。”
贺亮:“对了,蔡姐在医院上班,你们医院就有妇科吧?”
蔡宜菲:“有啊,不过我们医院是综合医院,你最好去咱镇里的妇产医院,那儿更专业些。”
初寒妞:“我得跟贺大爷说,让他请客……”
贺亮:“寒妞姐,跟我说就好使,哪天我请大家吃大餐,到时寒妞姐,你给我打个折?”
初寒妞:“好说,饭馆是咱家的,我说了算。”
到了家里,茂鑫缘懂事地去烧炕,二十分钟,温度就上来,四个女孩坐在炕上聊天,让轩逸凡讲寺庙里的故事。
轩逸凡开始有声有色地讲起寺庙曾发生遭小偷的事:
——妙音寺在深山之中,它宛如一颗静谧的明珠,散发着古朴而祥和的气息。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沉浸在佛法的宁静之中。
前年的一个深夜,月光清冷地洒在寺庙的青石板路上。禅房里,佛像前那盏长明灯的火苗轻轻地跳动着,仿佛在诉说着亘古不变的经文。静慧师太像往常一样,在这静谧的氛围里早早地睡下。
然而,一阵轻微的动静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那声音虽然微小,但在这寂静得只能听到虫鸣声和风声的寺庙里,显得格外突兀。
静慧师太瞬间惊醒,她侧耳听了一会儿,披起衣服,趿拉着布鞋就朝着禅房走去。
禅房的门半掩着,师太缓缓走了进去。黑暗中,她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些大致的轮廓。那些供奉用的器具仿佛也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静慧师太心里清楚,小偷肯定还没走,她甚至能感觉到一种隐隐的不安,但她并没有急于搜寻,因为她知道,在这黑暗之中,盲目行动可能会让小偷做出更过激的行为。
师太转身又回到了寝室,叫醒了几个平日里相处甚好的姐妹。姐妹们一听到这个消息,也都赶忙起身,顺手操起了放在墙角的棍棒。
这些棍棒平时是用来担水的,此刻却成了她们面对未知危险的武器。
几个尼姑再次来到禅房,借着月光,她们开始逐个角落搜寻起来。那摆放着经书的架子后面,空无一人;那巨大的蒲团底下,也是平静如常。
空气似乎凝固了起来,只有她们轻微的脚步声和紧张的呼吸声在这禅房里回荡。
“你们看,那个柜子。”静慧师太轻声说道,手指向一个角落里的柜子。那柜子是用来存放一些平日里不用的法器的,已经有些年头了,看上去有些老旧。
众人围了过去,缓缓地打开了柜子的门。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里面,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瑟瑟发抖。
那是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孩,头发乱得像个鸟巢,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脏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出来吧,孩子。”静慧师太轻声说道,声音里没有丝毫的责备。
男孩战战兢兢地从柜子里爬了出来,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惊慌。师太招呼他坐在一个蒲团上。
“孩子,你为什么要来寺庙偷东西呀?”静慧师太温和地问道,她的目光里充满了关切。
男孩低着头,不敢看师太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说:“师太,我饿,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那你的家人呢?”静慧师太心中一酸,又接着问道。
“我没有家人了。”男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我爸爸妈妈很早以前就不在了,之后跟着一个叔叔,可是他把我扔在了半路上,我只能到处流浪。”
静慧师太听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孩子,哪怕再饿,也不能偷东西呀。这是不对的。”
“我知道,师太,可是我太饿了,我看到寺庙里有吃的,就忍不住……”男孩的眼泪落了下来,滴在蒲团上。
这时,一个小尼姑从旁边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个馒头和一碗水。“静慧师太,给他吃点东西吧。”
师太接过馒头和水,递给了男孩。“孩子,吃吧。”
男孩接过馒头,就像饿狼见到了食物一般,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等他吃完后,静慧师太说:“孩子,你以后可不能再做这样的事了。我们寺庙虽然不大,但也能给你一口吃的,你要是愿意,可以留下来帮我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就不要乱跑了,你看怎么样?”
男孩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和感激。“师太,我愿意,我一定好好干活,再也不偷东西了。”
从那以后,妙音寺里就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男孩在寺庙里帮忙扫地、打水,虽然日子过得很平淡,但他一天非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