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派出所后,何苗苗将录音放给了其他的同事听。
在这样的铁证下,黄莎莎也直接认罪了。
冉昊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不信神佛,在知道陈已矣是用能看见黄海军这样的话来哄得黄莎莎说出实情时,觉得简直离了个大谱。
这件困扰了他们将近一个月的案子,居然是因为这样给破了。
说实话,在此之前他其实对陈已矣的印象并不算好,好几起案子都有她的身影了,就好像她去哪儿,哪儿都有案件发生一样。
但这次他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一些不入流的手段,还真是有奇效。
陈已矣跟刘倩的笔录做完后,冉昊亲自送两人到了停车场。
“以后你们要是再遇到此类的事情,一定要记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若今天不是黄莎莎,而是一个壮汉,你俩就没命了知道吗?”
刘倩撇了撇嘴,要是换成一个壮汉,她俩也不可能会直接将人堵屋里了。
她张口正要辩解,就听陈已矣道:“是,冉警官说的对!”
冉昊看了陈已矣一眼,没再说什么,而是扭头看向刘倩,冷笑了一声:“回去等着,我等会回去再找你算账!”
刘倩缩了缩脖子,嘴里嘀咕了几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将冉昊的冷脸关在了车门外。
陈已矣也上了车,待车驶离公安局后,她才问:“你跟他,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刘倩脸上的不满瞬间消散,嘿嘿一笑:“年前搞的,怎么样?”
陈已矣点头,觉得甚好!
熟人多了好办事嘛,以后要是再有什么麻烦事,就让刘倩多吹吹枕边风。
今天这事要没刘倩在,估计还真没这么简单就出来了。
这件案子破了后,围绕着黄海军的一系列案件都真相大白了,任谁看了这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都不得不说一句。
真是恶有恶报!
这里面死的每一个人都不是无辜,愚昧,无知,执念,欲望,任何一点,都能将人拉进深渊永不超生。
“我大概的听说了一下这些案件的故事,我就想不明白了,他们明明可以选择另一种生活的,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不是自杀就是杀人,害人害己,得不偿失!”刘倩感叹道。
陈已矣扭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万家灯火在凌晨都尽数熄灭,整个小城都恢复到了寂静中。
她低声开口:“ 人的不幸,往往都来源于想不开。只要能拿得起放得下,就不会被任何事情困住脚步,不过这样洒脱的人毕竟是少数,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并不是谁都能看得这么透”。
放不放下往往只在一念之间,很多人选错了路,就很难再回头了。
随着这件事完后,五月份也进入月底了,离六月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
当天陈已矣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多钟了,她困得不行,一沾床就睡着了。
刚睡了没多久,楼下的大门就被人砸得哐哐作响。
她拿起手机一看,才六点多钟,顿时火冒三丈,穿上拖鞋就气汹汹的下了楼。
“谁他妈大清早的扰人清静!”她大骂着一把拉开卷帘门。
待看清站着门口人时,她脸上的怒气变成了疑惑。
来人是隔壁张胖的妈,平时在张胖的店里帮忙,打过几次照面。
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且还喜欢四处八卦,背地里没少给陈已矣的人生经历添油加醋。
是以,陈已矣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你有事?”她皱眉道,这老太太被她怼过几次,往后看见她就躲着走,这大张旗鼓的来敲她家的门还真是头一次。
老太太双手一叉腰,指着她就骂:“你个害人精!你快把我家张胖害死了!你安得什么心呢你!”
她这没头没脑的话让陈已矣冷了脸,连话都懒得跟她多说一句,直接将卷闸门又拉了下来。
真当她一天吃多了没事干?还去害她那脑残儿子!她以为是个人都有资格被她害?
真是毛病!
陈已矣转身上了楼,任由门被砸的哐哐响,也当没听见。
上了阁楼后,她拉开窗户,伸出头去。
“再瞎叫我就连你一起害你信不信!”
她见着这人就知道是为什么来了,多半是那天张胖从店里出去后遇上什么事了。
请鬼这事本来就是陈已矣跟陈有粮胡诌的,压根就不可能出事,要真出事了,那肯定是他们自己的原因。
母子俩不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反而将这罪名按到她的头上来了。
若是态度好点来请她去看看,她还能看在邻里邻居的面子上走一趟,但就这态度,她不骂回去就已经算客气的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心里也有些发怵,没敢再砸门了。
但也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开口喊道:“陈已矣,你害了我儿子就不打算管了?你信不信我去报警抓你!”
陈已矣闻言笑了:“你去啊,把警察叫来,我倒要看看你儿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才做了亏心事!你等着,我找你大伯说说去!”老太太见陈已矣油盐不进,便打算换一个人算账。
陈已矣无所谓,大家都以为陈有粮看着憨厚老实是个好相处的人,其实他可精着了,没有人能从他那里讨什么便宜。
因此她也不担心这老太太能从陈有粮那里讨到什么好,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后,又倒回床上开始睡觉。
这一觉睡到九点多才醒,还是梁芳来床上将她拉起来的。
“别睡了,出事了!”
陈已矣抓了抓头,从床上坐起来:“谁出事了?”
“隔壁张胖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