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被沈司宴的话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别这样,这个人设不适合你。”
沈司宴的脸瞬间垮掉。
这个人设也不适合温旭,她却受用得很啊!
“云黎”
“你先去浴室冲一下,等下我帮你涂。”
“那你先加我微信。”沈司宴不走,拿出二维码让她扫。
上次回去,他的那几个兄弟想加云黎,认识一下。
可他连常用联系方式都没有!
“是你自己不要的。”云黎穿上衣服,忍不住笑了声。
沈司宴自知理亏,“后来我要了……”
但她不愿意给了。
他觉得自己必须好好和她解释道歉,不然这个坎过不去了。
“阿黎,我想加你微信,你不是没必要的人。”沈司宴认真地说。
云黎依旧没给。
“但我觉得真没必要,又不是见不到,不加哈。”
沈司宴第一次尝到失落的滋味。
甚至感到委屈。
温旭先挑事,她维护温旭,凶他。
温旭有她微信,他这个最亲密的人没有。
他们有共同合作投资的项目,他没有。
温旭装模作样是可爱,他却只得到一句“不适合”。
云黎回来的时候,看到沈司宴还坐在床上,放下药箱走过去推他一把。
“别发呆,去冲一下,我帮你涂。”
“云黎”沈司宴认真看着云黎,“两个月后和我去京城吧?”
既然丢不掉,割不了,那就带上。
云黎冷静地坐在床边,冷漠地说出两个字“不好”。
“我不爱你,你在我心里也没有到让我舍弃这里,去一个完全陌生充满麻烦的程度。”
“我们就这样,挺好的。”
沈司宴不敢面对云黎的目光,他恨自己软弱、善变。
同样,也不喜欢云黎的冷漠。
“沈司宴,我的前途和未来,也没有你,我们各自都该有更美好的未来,而不是沉浸过去。”
云黎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
甚至是沈司宴之前对她说过的,同样的话。
“我可以扫清那些障碍,我们可以尝试”
云黎将食指压在沈司宴的嘴唇上。
靠近他,在安全距离内停下,面对面,无比认真。
“别忘了我们的初心,不然会摔得很惨。沈司宴,我未来的计划里,从来都没有你。”
“我们应该珍惜现在,别让以后没有一丁点美好的过去回忆好吗?”
沈司宴脸色灰白,推开云黎,前去浴室。
“我去洗澡。”
浴室的水开到最大。
云黎手轻轻拨动药瓶药膏。
真的喜欢她吗?
未必。
京城那位沈老爷子几次三番为他订亲,排斥她,沈司宴怎么说也是个掌权者,当然有逆反心理。
掌权的人只想要自己要的,而不是别人强塞过来的。
而她作为沈司宴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女人,自然也会有些不同。
她用了些手段,让他冲动吃醋,尝试这些新鲜情绪,让他终生难忘、记忆尤深。
可同样的她也知道,自己没有雄厚的背景助力、以及傲人的财力。
即便起初爱得轰轰烈烈,可新鲜感一过去,就只剩下鸡毛蒜皮,况且,她啊,只是个破碎的短命鬼。
见过太多尔虞我诈,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长久的真情。
也不相信有人会真心待她。
“叮~”
温旭:【黎黎,沈先生有没有欺负你?都怪我不好,不该来找你的,可是他又不陪你,我只是不想你太无聊。】
云黎揉了揉太阳穴,给他回复一条短信。
【没有,以后你不要来了。】
温旭又发来几条短信,云黎没再回复。
沈司宴从浴室出来,板着一张脸,站在云黎面前。
她抬头:??
“穿件衣服挡挡啊大哥。”
“你说帮我擦药的。”
他坐下背对她。
云黎:……
擦药的时候沈司宴一声不吭,云黎触摸到伤口忍不住叹息。
“何必呢?”
“云黎,如果能让你在剩下的两个月里喜欢上我,就跟我走吧?”
云黎叹气:“随你。”
已经既定结局的事,再争取也没用。
在沈司宴眼里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时,云黎又开口,“你带不走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药涂好,沈司宴将云黎搂在怀里亲了亲,低头凝望着她那双如海洋般深邃的眸子。
突然好像看不懂她了。
或者说,自从在云家的第二次见面后,他就没看懂过她。
“你究竟想要什么?”
“享乐,及时行乐。”
沈司宴:……
他下意识摸了下后背,现在恐怕不行。
下面的人已经被管家送走。
云黎安抚好沈司宴,打开手机,一则跨国毒枭窝点捣毁成功的新闻蹦出来。
杨炎今天上午被枪决了。
但他至死都没供出云可意。
只不过云可意因为那群“舔狗”的聊天记录,以寻衅滋事罪,被关了10天。
这个敏感的时候,没人敢捞她。
“明天有计划吗?”
沈司宴突然问。
“没有,怎么了?”
“我们出去约会吧?”
“……”
第二天,云黎一脸幽怨地被身着正装的沈司宴薅起来。
先后去了私人影院、情侣餐厅、水上公园……
云黎都兴致缺缺。
晚上,他们又去了山顶,有一场很大的烟花秀。
一小团的烟花直冲上空,突然炸开形成不同颜色形状的图案,将周围照得明亮。
沈司宴高出云黎一个头,山顶空旷安静,他偏头看向身侧的人,脸上有了笑容。
“好看吗?”
云黎抬头:“好看,你安排的?”
沈司宴没有否认:“元旦节我看到你和温旭一起看烟花。”
“那天你来了?”云黎反问。
沈司宴从后面抱着她,没说话,目光看向前面。
他当时是愤怒的,但如果是现在的他,一定会上前拉走云黎,不会给他们继续相处的机会。
片刻后,沈司宴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李秉言接受了你安排的‘真相’,相信父母死亡和曾经不公平遭遇,是云可意有意为之。”
“他提出可以和我们合作,你说呢?”
云黎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夜风的微凉。
“不行。”
沈司宴说:“他手里那个项目挺赚钱,如果你怀疑他,我可以想个办法把专利弄过来。”
云黎抬头,眉梢一挑。
“这么懂我?”
沈司宴对上云黎的眼睛,在这忽明忽暗的烟花秀下,格外水灵明艳。
他圈着云黎,“嗯。所以你想怎么做?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