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陈已矣自己都换了个壳子,眼前这个壳子里到底是谁她也猜不出来。
而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陈已矣一把拽住她,拉着她往角落里走。
那丫头形象的人被陈已矣这动作给吓到了,偏又力气不敌她,挣脱不过只能被她拽着跟着走,嘴里不服气的叫道:“你谁呀!你放手!我告诉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叫人了哈!”
担心这人把其他人给招来了,陈已矣自报身份打断了她:“我陈已矣,别嚎了!”
那人果然没再挣扎了,而是一脸吃惊的上下打量着陈已矣现在的身体。
“陈大师?”
“你怎么变成男人了?”
陈已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一个男的,但听这人的话就知道她应该是没有被性别对换。
除了陈已矣,进梦里来的就只有郭安安跟汪琪两个女性了。
陈已矣回头看了她一眼,肯定的开口:“汪琪。”
汪琪先是一愣,随后惊喜道:“这你都能猜出来,不愧是我陈大师!”
陈已矣拉着她误打误撞的到了柴房,便推开柴房门带着她躲了进去。
“你找到了其他人没有?”陈已矣问她。
汪琪摇头,“哪有机会呀,我从醒过来到现在一直都在干活,一刻都没停过,可累死我了!”
陈已矣听出了点问题,“你来很久了?”
汪琪点头:“对呀,昨天早上睁眼就在这里了,我一开始还以为我自己穿越了呢!后来我才发现了不对劲!”
说到这,她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看着陈已矣道:“我们应该是进入郭安安的梦里了。”
陈已矣微惊:“郭安安的梦?”
汪琪点头:“对,我现在的身份是府上贵客王二小姐的贴身丫头,秋月。”
“这个王二小姐你应该猜到了吧,就是郭安安梦里的那个二小姐!”
“我一开始还没往那里想,结果昨天晚上我在院子里看见了一个女人,听人叫她李清莲!我这才知道我是进到郭安安的梦里来了。”
“不过我没想到你们也进来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跟郭安安挨着睡的,结果被她拉进梦里来了。”
陈已矣琢磨着汪琪这话,总觉得有些地方让她想不通。
如果是郭安安的梦,那就是一百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与其说是进入了郭安安的梦里,倒不如说是进入到了一百年前发生的事件里。
可是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郭安安的梦呢?
难道,这才是龚思雨将她们拉到这个阵法里面来的真正目的?让他们亲眼看看当年发生了什么?
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她在这梦里做了手脚,要将大家困死在这场梦中?
在她疑惑不解时,汪琪又道:“不过,那李清莲,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眼熟?”
陈已矣想了想,道:“是不是跟郭安安很像?”
既然郭培跟郭汉卿很像,那郭安安作为李清莲的转世,两人应该也会很像。
汪琪摇头:“不,不是像郭安安,她跟郭安安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我总觉得那个答案就在我的嘴边,但我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算了,等你看见她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看向陈已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陈已矣想了想:“先找到其他人吧,看看他们分别是什么角色。”
不过从她跟汪琪分到的角色来看,应该都是些无足轻重的边缘人物。
汪琪点头:“行,那我得先走了,我还要去替二小姐跑腿,咱们晚上后院假山跟前见!”
说完她又嘱咐了陈已矣一句:“这里虽然是梦境,但是一切的体感都是真实的,你一定要入戏,不然被打可痛了!”
她这都是血的教训啊,昨天刚醒来时还没适应自己的身份,给二小姐端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结果被戒条狠狠抽了十下手板,痛得她当时差点就造反了。
要不是这府里看管得严,她们这些下人不能轻易出府,她早跑了。
后来猜到这是郭安安的梦后,她对那王二小姐简直是恨之入骨,一早上都在琢磨着搞点毒药来毒死她,只要她死了,也就没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了。
两人分开后,就套着各自的假皮去干活了,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劈了一下午的柴,连口洗锅水都没喝上的陈已矣怒气冲冲的偷摸去了厨房。
不知道她进梦里之前这个二莽是犯了什么错,居然被罚不能吃晚饭,这对一向奉行民以食为天的陈已矣来说,简直是在她的底线上蹦迪了。
她可不是憨厚老实的二莽,既然不给她吃的,她就自己去找。
离跟汪琪约的时间还没到,她先把肚子填饱了再去也不迟。
厨房没点灯,摸进去时漆黑一片,陈已矣只能凭着白天送柴禾进来时的记忆摸索着往灶台边上走。
她记得灶台上有个大蒸笼,里面应该有馒头吧?
手上摸着,脚下也一点一点的往前探,突然,一脚踢到了个什么东西,那玩意发出一声闷哼。
陈已矣立马朝着对方扑了过去,将人压在身下后,凭着对方吃痛的声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别动!”
对方显然是很识趣,半点没敢动弹。
陈已矣这才慢慢的松开了他的嘴,“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对方吐了口气后,才小声开口:“壮士别冲动,你先起来,咱有话好好说!”
陈已矣现在长得五大三粗的,那身体的力量一般的人都扛不住,他用力往下一顶,下面那人被她压得快喘不过气了,忙道:“我说,我说!”
“我叫九方...不对,我叫郭扬名,是二少爷身边的小厮,我是肚子饿了来厨房找点吃的,真不是来偷东西的!”
陈已矣听他说完就笑了,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九方清云。”
地上那人立马应道:“你!!你是谁呀?”
他欣喜的爬起来,伸手在陈已矣身上摸来摸去的:“这么壮?是郭培吗?还是郭陈?难不成是郭星宇?”
陈已矣先生虽然是男人的身体,但被人这样摸还是很不喜欢,她一把拍开九方清云的手。
“我是陈已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