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闻言,紫玉暂停的手中的动作,但并未放下手中的长针,只要她不老实,手中的针就会再度顺着指甲盖插下去。
“是、是小姐。”妇人苍白着脸,忍着剧痛说道。
“谁家小姐,姓甚名谁?”紫玉问。
“镇国公家,琬凝小姐。”
“苏琬凝!”闻言,夏妍姿杨芷澜同声说道。
“对,就是她。”
“我去找她,这娘们长的倒是一副人模狗样,怎么尽不干人事。”杨芷澜气冲冲的就想找人干仗去。
“找她!没用的,三嫂,我们这无凭无据的找上门,有理也会变得没理。”夏妍姿说道。
“怎么没有证据,这妇人不就是。”杨芷澜不解了。
“不行,只凭她一人之言,定不了她的罪,搞不好还会被她倒打一耙,说我们联合起来诬陷她。毕竟真要是她找人来闹事的,怎么着也不可能找自己府上的,到时候如何言语还不是任凭她狡辩。
这样,咱们先派人去查探一下这妇人的身份,等确认了她与这苏琬凝的关系,咱们再找上门去。”
其实,按夏妍姿的直接摸上门去,闷头敲上一顿,就完事,何至于这么麻烦。
还要废了吧唧的找证据,她也配。
“行,这事我派人去查,等查到了,本王妃再打上门去。”说着,几人便出了牢房。
却不曾想,证据还没开始找,她们也还没出府衙大门,那妇人就已经让人给送归西天了。
京郊,一处挨着福利院的别院。
一管家模样的男子正恭敬地对着主位上正在作画的青年回话,“二爷,人已经处理了。”整个过程低着头,丝毫不敢抬头。
“不过之前,齐王府的那个世子妃和二皇子妃来过,并对三娘严刑逼供过。”
“哦。”清亮透彻自上方缓缓传来,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
但还是让男子头皮一紧,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头也压得更低了。
不知过了多久,作画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可有问出什么?”
“没有。”
“不过那齐王世子妃好似认准了三娘背后有人,对她严刑拷打,三娘受不住,不知怎么的将镇国公府的苏大小姐攀咬了出来。”
“攀咬,怕是不见得。这事,你去着人将其查清楚,看期间是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莫要让人查到我们头上了。”
“是,二爷,属下这就去办。”
“嗯,下去吧。”说着,唤二爷青年男子看了眼画卷,便走向了桌案后的博古架。
随后转动了一下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伴随着“咯吱咯吱”声响起,博古架自两侧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幽深的通道。
再出来已身在盛京城内一座豪华的府宅内。
与此同时,杨芷澜和夏妍姿也收到了妇人被杀的事。
不同于杨芷澜的气愤,夏妍姿只是愣了一下,便没在在意了。
她现在在意的是她男人桌案上的画像。
“这是你们这段时间在找的人?”夏妍姿指着从桌案上掉出半截的画像。
她就说先前怎么觉得那铁什么的将军面熟咯,原来是这家伙的老爹啊!
难怪,都这么久了,都没找着人。
早知道当时她就多嘴问一句。
这样,子昱他们这半个月就不会白忙活了。
“嗯,都快半个月了,只查到曾在沿城顺平县出现过,之后整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一般,不见半点踪影。”说起这个,南宫奕宸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那个,凭空倒不至于,但消失确是真的,而且保证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一丝踪迹。”夏妍姿道。
“如何说,莫不是妍儿见过他。”
“见过,何止见过,还动手过,啊不对动脚过。”就是这一脚,直接让人稀里糊涂的投入了死神的怀抱。
“什么时候?”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先前柳家村逃难的时候,大伙都往青龙山跑,我这不是刚下山,不知情况吗,就跟着一起去了,谁知就那么点背,撞上了一伙漠北兵,这家伙就混在其中。”夏妍姿回忆道,“当时这家伙还言语调戏我来着,被我三下五除二给踹晕过去了。”
“之后,人呢。”南宫奕宸问。
“人!没了。一场混战之后,不少村民受伤了,这不,没药材,我就给村民采药去了。
可是,等我给村民采药回来,咯,这人已经被村民给——埋了。”说着,夏妍姿指着画纸,两手一摊。
“埋了!活埋了?”他可是听清楚了,人只是晕过去了。
“对,活埋了。”
“所以,你们白找了。”
“现在怕是只剩一堆白骨了,你说那铁什么的将军还要不,还要的话,本姑娘就费点心,给他拾几根送去,不过就是可能大概不一定是他崽的骨头。”
夏妍姿眨巴眨巴她那卡姿兰大眼睛望着他。
看得南宫奕宸一阵无奈,“……”她家小姑娘是不是太调皮了。
“不过也差不离啦,左右都是他漠北人,想来他应该不会介意的哈。”见他没说话,夏妍姿摸着下巴又继续道。
“你啊,调皮。”南宫奕宸一脸无奈的刮了刮她的小翘鼻。
“嘿嘿,好啦,好啦,言归正传,现在这人已经没了,你打算怎么办。”夏妍姿问。
“怎么办!”闻言,南宫奕宸一手搂着夏妍姿,一手轻轻叩击着桌面,沉思道。
“嗯,这人都死了,咱们到哪给他找一个活生生的儿子去。”
哎,这好不容易平息的战乱怕不是又要起波澜了。
夏妍姿愁啊!
“活生生的儿子。”说着,南宫奕宸敲桌子的手陡然一停,“不,不用找了。”
“不找了,那铁什么将军能罢休。”毕竟人是在龙元不见的。
现在人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能善罢甘休。
“当然。”想到先前在漠北潜伏时救过的一人,南宫奕宸神秘一笑。
“这么自信。看来是找到应对的办法咯。”夏妍姿侧身搂着他的脖子。
“嗯。”说着,南宫奕宸附在她耳旁私语一番。
“当真,不会被人反咬一口。”夏妍姿说。
“不会,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恨铁木尔更恨漠北。”恨到时刻想毁了漠北国。
“这样啊,那赶紧派人去将人给弄回龙元。”夏妍姿催促着说。
“不急,这事得我亲自去,别人我不放心。这样,你收拾收拾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回天水城,等将你们送回城后,我再从天水城出发去漠北。”
“不用,这一来一往的太耽搁时间了,我们自己回天水城就行,有父王在呢,你不用担心,你呢,就直接从盛京出发,去办你的事。”夏妍姿说。
“不行,我不放心,这次,除了我们一家,随行的还有……”皇伯母。最后三个字,南宫奕宸附耳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