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神里绫人一人在院中看着少女消失的方向。
他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知道阿染是神明,他也明白阿染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可他都不在意,他只想阿染留在他身边。
到底是自己还不够强大,所以留不住阿染。
神里绫人人生中第一次失控是因为仙夕月的离开。
他不知道阿染会去哪里,他垂下眸子,跑去了稻妻城内,在街上四处寻找仙夕月的身影。
可都一无所获,夕阳西下,周围不知是那个人认出了他就是神里家的小少爷,很快周围传来了各种落井下石嘲讽的声音。
“你们听说了吗,神里家的家主快不行了,社奉行该换人了。”
“是阿,我前些天还从我亲戚那边听说,他们那边的家主专门去神里家看了神里家主,估计这个月就要没了,让他让出社奉行还不愿意!”
“我要是社奉行早就让位了,这个位置早晚是别人的。”
神里绫人攥紧拳头。心中冰冷。
他收了内心的情绪看向远方,似乎在最后看一眼阿染,随后转身回到了社奉行。
勘定奉行
此处人声嘈杂,有许多人在府门外汇聚。
仙夕月匆忙换了一身行头,浑身裹住一身黑衣,只留下一双眼睛。
“系统你不是说已经快结束了吗?怎么府门外还有那么多人?”
“对啊,还有一会呢!他们这是在答题。”系统将最好的答案写在面板上。
勘定奉行守卫大声喊道:“时间不多了,还有最后一个名次,请大家尽快上来答题!”
仙夕月困惑,最后一个名次,什么情况?她转头推了推旁边的一个蓝衣青年男开口询问:“这位大哥,勘定奉行要招募多少军师?怎么还有最后一个名次”。
蓝衣青年道:“勘定奉行招募军师一共有三关,这第一关就是筛选出十位能人,才能前往下一关。”蓝衣青年瞄了一眼旁边一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神秘人:“干嘛?你要进去?”
仙夕月回道:“是啊,怎么了?”
哪知她话语刚落,仙夕月旁边一个白衣男嗤笑道:“切,你才刚来吧,你以为这勘定奉行是那么容易进的?如今勘定奉行那是多少人想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存在,能进去就代表着无上荣誉,就算第一关过去了后面没被选上,出来也算是个大人物了!刚才稻妻第一学子都被刷下来了,更不要说是你了!”旁边的白衣男冲着仙夕月翻了个白眼。
“你说我?那你是来干啥的?”仙夕月冷道,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白衣男鼻孔朝天,冷嗤不屑道:“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没有自知之明,我可有,我只是来围观的。”
“你自己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哪知仙夕月的话刚落,他周边的人发出了一阵嘲笑。
原本就喧闹的门前,此刻声音更乱了。
“哈哈哈,不会吧,难道我出现幻听了不成?就那个浑身漆黑、个头矮小的家伙,竟然妄图进入勘定奉行担任军师一职?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刚刚连稻妻首屈一指的学霸都惨遭淘汰,难不成他耳朵聋了,完全没听到吗?”
“可不是嘛,实在是太过自负了。这种人往往自视甚高,但实际上却能力不足。”
“嘿嘿,依我看呐,那黑衣人纯粹就是来蹭热度、博眼球的,根本没有真才实学。待会儿面试的时候,肯定会被毫不留情地刷下去,狼狈不堪地离开!”
“我猜那家伙绝对不敢登台尝试,纯粹就是在那里卖弄风骚、哗众取宠,这样高难度的题目,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所云。”
就在这时,嘈杂的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身着灰色衣衫的男子。只见他昂首挺胸地走到台前,高声说道:“本人乃来自稻妻的学者路蓝,特来应战!”
这一举动犹如投石入水,激起千层浪。周围原本议论纷纷的人们顿时安静下来,目光全都集中在这位名叫路蓝的男子身上。
“哦,竟然是路蓝啊!关于这个人,我倒是略知一二。不得不说,他真可谓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人呐。遥想当年那次考试,他仅仅因一分之差而位列第二,与冠军宝座失之交臂。着实令人扼腕叹息啊!”只听人群中有人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其言辞之中无不流露出对路蓝才华横溢的赞赏以及错失头名的遗憾之意。
“听闻他参加考试时,居然有意,空下一题未作答。”
另一人闻言不禁连连摇头,惊叹道:“这般行径未免过于张狂了吧。”
“依我所见,他肯定能够成功夺得这第一关的最后一个名额!”
“胜算究竟有几成虽不好说,但我觉着起码要比那位黑衣人强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嗯,同感。”周围众人纷纷附和,表示赞同。
“像黑衣人这样的人,喜欢装逼的多了去,等下我就看他怎么打脸的!”
仙夕月翻了个白眼心中暗道:“……”。
好好好,等下看我怎么啪啪打你们的脸!
只见男子走到勘定奉行门前,走廊上有一个人,一个桌子,桌上摆着笔墨,然后有一个监考的黑衣男。
路蓝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在下路蓝,稻妻第五大世家的旁支家族。”
“嗯,可以开始了。”
路蓝缓缓地坐下来,手中紧握着笔,眼神专注地凝视着面前的纸张。他的笔触轻舞飞扬,仿佛在纸面上跳跃的精灵,不断地书写出一行行文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越写越多,似乎要把心中所有的想法和创意都倾注到这张纸上。
终于,路蓝完成了他的创作,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纸张递给了那位监考的黑衣男子。周围的人们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他们暗自猜测,这位名叫路蓝的人一定能够通过这次考核。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监考的黑衣男子仔细端详着那张纸,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