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黄嘉琪离去的背影,何铭强忍住去追的冲动。
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因为无论他怎么忍耐,还是觉得心好痛好痛。
原本他傲慢地觉得,得不到黄嘉琪算得了什么,没有黄嘉琪,他还有很多很多女人,只要他愿意,大把女人排着队等着往上扑。
他还不信,没有一个取代不了黄嘉琪的。
所以那天从黄嘉琪处离开后,他重新开启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怎么都赶不走他心中黄嘉琪的影子。
今天这个女人,是他昨天在酒吧认识的,女人缠着他给自己买东买西,何铭尽力耐着性子陪她逛街。
刚才,他坐店里沙发上玩手机,根本没注意到黄嘉琪进来,黄嘉琪专注于看衣服,也没注意到角落里低头玩手机的何铭。
直到何铭等不住走过去一看,才发现跟着自己的女人,竟然和黄嘉琪起了冲突。
刚才他说黄嘉琪配不上那条裙子,身边的女人才配得上,这话是气话,他气不过黄嘉琪不接受自己的心意,所以故意说些气话气她。
可看到黄嘉琪那羞愤悲痛的模样,那仓皇逃窜的狼狈,何铭心里的懊悔翻江倒海,恨不得狠扇自己几巴掌。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朝黄嘉琪的心尖上插刀?!
他好想追出去,可残存的理智提醒他,没用的,对方不会接受你的心意,既如此,又何必自取其辱。
“哥哥,裙子已经包好了,我们是刷卡还是现金啊?”
身旁,女人朝何铭扬了扬手中的购物袋,语气娇柔妩媚。
何铭仍沉浸在懊悔的情绪中,转头看到女人,想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女人,竟然羞辱了黄嘉琪,心头的火蹭一下冒了上来,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女人惊慌呼喊,“哥哥,你去哪里啊,还没付钱呢!”
何铭停下脚步,目光喷火紧紧盯着那个女人,“你自己要买的东西,凭什么让我买单?”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徒留那个女人在原地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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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市。
米小萱回老家已经好几天了。
魏浩走的第一天,米母和米小萱和小元宝一起睡。
因为小元宝需要整晚抱睡,所以米小萱和米母轮流抱着。
第二天一早,米母打着哈欠,懒洋洋道,“还是魏浩在好啊,魏浩在,我们都要轻松很多。”
魏浩在,晚上都是米小萱和魏浩两人轮流抱睡小元宝,米母一觉睡到大天亮,有时候想起来过来抱睡两三个小时,但总体来说,睡眠是十分充足的。
如今魏浩不在,只有米小萱和米母两人轮流,一抱就要抱好几个小时,米母便吃不消了。
再有,以前在宁市,白天的时候,魏浩也会帮忙带娃,顺带着做饭打扫卫生,相对来说,米母空闲很多,可如今在衢市,米母除了带娃,还要做所有家务,不免忙碌劳累许多。
这不,魏浩才走不久,米母就念叨他念叨个不停。
可明明以前魏浩在的时候,她又嫌弃地不行。
米小萱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每次米母念叨还是魏浩在好的时候,米小萱都闭口不接话。
左右好也是米母说,不好也是米母说,好不好全凭米母的心情,米小萱对此挺无语的,怕自己一开口不小心怼了米母,更加惹米母不快,所以索性闭嘴。
这天吃过早饭后,米母邀米小萱一道上街买菜,带着小元宝一起。
米小萱不想去,对米母道,“菜场上人那么多,现在这种天气,忽冷忽热的,病毒很多,流感也多,元宝还这么小,要是感染生病就麻烦了。”
米母不以为然,“镇上比不得城里,我们镇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只有几个老头老太还住在这里。那菜市场里,除了几个卖菜的,都没几个人买菜,空旷得很,能感染什么病毒哦?再说,小孩子总得出去适应适应,总不能一天到晚让他待在空调房里待在家里,对他成长也没好处啊!要我说,你们年轻人啊,带个孩子就是矫情,我们以前乱七八糟带带,你和你妹不长得挺好?”
“以前能和现在比吗?以前也没现在这么多病毒啊!”
现在动不动流感、新冠,哪里比得上以前的环境。
米母想了想,又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你抱着元宝在门口等着,我进去买菜。我们就路上走走,一天到晚闷在家里,你不难受啊?”
话说到这份上,米小萱只得点头。
两人穿好衣服鞋子,米小萱抱起小元宝正要出门,又被米母叫住。
“你等一下,元宝给我抱着。”
米小萱纳闷,“谁抱都一样,待会儿我抱累了,再跟你轮换就是。”
“不行。”米母强行阻止米小萱,伸手从米小萱怀里把小元宝抱了过来,“你还在坐月子,怎么能抱孩子?”
米小萱无语,她在月子里就开始抱孩子,如今回了老家,孩子也只在她和米母之间轮流,孩子一沾床和推车就要哭,所以不是米母抱,就是她抱,她一天至少有12个小时,是抱着孩子的。
“我已经出月子了啊!”
“坐月子,又不是孩子出生第一个月才是月子,头三个月都算坐月子。”米母道,“你这样抱着孩子上街,要是被熟人看到,我空着手,坐月子的人反而抱着孩子,像什么话!”
米小萱无奈笑了,脱口而出,“我抱孩子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不是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抱吗?”
“你实际在做的,和被别人看到,是两码事。”
米小萱没说话,默默跟在米母身后,实则心里腹诽不已,这不就是死要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