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鬼打墙大家听说过吧?不过最高境界的鬼打墙大家没听说过吧?”心贞以两个问句展开了叙述。
“传说在茅山的后山,有一个奇怪的山洞,那里时常传来女人的哭泣之声,按我师公的说法,那里是一个修道到走火入魔的茅山前辈,因此才把她关进那里,这种说法是广为流传的一种”
“有一次,我和一个师兄去后山取东西,是一些简单的丹药,我也看到了那个山洞,悬立在峭壁上,里面又阵阵哭声,我问师兄,他却说什么也没看到”
“我感觉奇怪,再转头,已不见了师兄的踪影,我仰头再看,山洞也已经消失了。我顿感不妙,试探着往前方扔了块石头,结果它居然从我后面回来了,我深知我是被鬼打墙了,可我试过诸多的破解之法,都没有用”
“那最后你是怎么出来的?”柳辕忍不住插嘴道。
“是我师兄叫了我一声,我就出来了。那个山洞也依然在上方。事后,我去问我师公,他说我是被困在了那个前辈的内心,这是最高境界的鬼打墙,或者说这早已超越了鬼打墙,是我的意志坚定,而且有人叫我我才出来,那个前辈在明知有旁人的情况下还将我带入了那个世界,这就明显是考验我,我师公说,看来她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完了?我来吧”柳辕说。
“阴阳同体,大家听说过没有?我就遇到过,我每年都离开我师父回我家住几天,结果就每次都没遇到怪事。那次我自己一个人在家,结果我就遇到了一件怪事,有一个女人在半小时内七次路过了我家门,有一个男人在当天晚上也是半小时内七次路过了我家门,更离谱的事,他们连步长和速度都是相同的,像是一个人一般”
“我觉得不对,用神行术到了房顶,观察着那人,就见他一直在绕圈,他走的圆的圆心是我前面那家的中心,我就这么看着,他走完第七圈后我就睡着了,我再醒发现他还在走,并且走着走着就变成了一个女人,就是那个和他一样奇怪的女人”
“然后呢?关圣凝饶有兴趣地问。”
“抱歉,没然后了。我师父给我立过规矩,不能随便插手任何事,加上我实在太困,我再醒来她就不见了,唉,可惜”
“你家在哪?”我问道。
“金陵,怎么了?”
“你就没考虑过回去再看看?”
“我后来几次回去都没看到,不过我师父只让我在那特定的几天回去,不过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到时候我再回去看看”
“还有人要讲吗?”白鸿浔问道,我和定远都摇了摇头,并明确表示我们之前都是在学艺修行,没遇到过什么。
“哦?我可以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少人都很震惊,“水姐,苏姐,你们怎么来了?”我问道。
“来解我师父的第二卦”水洛宣疲惫地答道。
“那个挡灾的乞丐?”柳辕震惊道。
水洛宣挑眉,我解释道:“之前我们遇到过,知道是姜前辈的卦,对了,他怎么了?”
“他死了,和我师父的卦有关,不过我也不太清楚,他失踪了”水洛宣耸耸肩,无奈道。
“对了,我师父说他的第三卦两个月后就会应验”这句话她是看着我说的,因为我曾向姜仙阁说过此卦若应验我很愿意解。
“这么快?地点在哪?”我问道。
水洛宣思索了一阵,开口说道:“我师父打了个哑谜,他说在我们怎么都不可能想到但又是最可能想到的地方”
“我们?都指谁?”我不解道。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指想解这卦的所有人”
“所有人?”我也搞不懂姜仙阁到底在指什么。
“对了,所以我们到底用不用讲啊?”水洛宣笑道。
“水姐有故事吗?还是苏姐有?”柳辕好奇地说道。
“我可以跟你们说我师父在我们临走前莫名其妙地说的一个故事,他说会和第三卦有关”
“哦?水姐说说看”
“他是这么说的:‘从前,有一个裁缝,他裁布从来不用剪刀,而是用官府的闸刀,他每做完一件衣服就要拿到镜子前看看,但奇怪的是,没人来找他做衣服,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给谁做衣服,最后,他用蜡烛把自己做过的所有衣服都烧了。没人知道的是,他是个瞎子’我听不懂”
“什么衣服用蜡烛就能烧着啊?纸衣服吗?”关圣凝率先发表了看法。
“没人知道,他是个瞎子,瞎子裁缝,这衣服恐怕不是做给人的”白鸿浔说道。
“布,剪,镜,烛,都对上了”我说道。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水洛宣不解道。
“不知道,这卦里有十一条人命,肯定不是这么通俗易懂的,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故事肯定不是乱讲的,肯定很有用”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嗯?沐云,你说什么?”苏沐云的声音很小,只有离她最近的水洛宣才能听清。
“我说……”苏沐云第一次开口说话,“我记得师父之后还有一句话,是说:‘如果一个人是个瞎子,那么他的身边就没人会是聋子,他是哑巴的话,大概跛子会和他关系很好……’”
“啊?”柳辕更震惊了,“更奇怪了”
“不用管我师父”水洛宣道,“他就喜欢玩抽象。对了,附近的旅馆都关门了,你们不介意我留宿一晚吧?”
“那不是我的事,你应该问问云姐”我笑道,“不过她应该会让你们留下的”
“她……会吗?”水洛宣开玩笑的问了一句。
“我当然会”云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或许是刚刚过来,或许是在暗处完完整整地听完了我们的“故事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