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见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就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压,不像是人类高手的样子,倒像是玄兽的气息。
那种骨子里的凶狠和血腥是掩盖不住的,特别是那一双犀利的瞳眸。
“一阶。”
齐风眨眨眼,“一阶?玄宗?”
“一阶,神兽。”
“我靠!”
随着时鸢的话音落下,齐风又是一个弹射起步,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般。
时鸢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齐风惊悚的点点头。
一段时间没见,鸢鸢,竟恐怖如斯。
另外两个联盟也选好了人选,值得注意的是,掠夺者联盟上场的看起来是一个比时鸢还要小的孩子,只是那一双深沉老练的眼睛怎么看也不像是孩子。
“是他!”
齐风一阵惊呼,时鸢也是蹙起眉头。
“这是谁?很厉害吗?”
“不知道啊,长得跟妖怪似的。”
时鸢:......
不知道你叫那么大声!?
齐老二见时鸢隐隐已经开始有了生气的迹象,又一次适时的站了出来打圆场。
“时鸢妹子......哦,首领,你知道我们老大的,脑子......”
时鸢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自己想要垂扁齐风的念头,望向了不远处。
三方势力的中央被划出了一个圆形的比试圈,形式就和南都大比差不了太多,就是规格够不上。
想来也是,迷雾森林里面的散修虽然不乏有很多有实力的,但大多是厉害的角色都会投奔各个世家。
留在迷雾森林的, 要么就是喜欢冒险,崇尚自由,要么就是外界有仇家,这些联盟能提供庇护的场所。
胡斌那一方倒是中规中矩的派出了一个长老,身上的气势几不可见,有些缥缈,寻常人根本查探不到他的气息。
时鸢这方,白琴一上场的时候,就遭到了众人嗤笑,无他,白琴的样貌出色,年纪又轻。
“你们这汪汪大联盟行不行啊,这可是生死局,就派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修上来!?”
“是啊,掠夺者联盟这次还请出了童姥,别看他样貌像个小孩子,听说好几年前,就差一步就进入玄宗了。”
“嘶,玄宗!?这整个南都也不见得有几个玄宗!太强了!”
白琴作为神兽,脾气自然是不怎么好,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白琴冷哼一声。
“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
场上瞬间寂静,仿佛可以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就连时鸢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小白这是不是有点太狂了啊。
不行,待会儿得跟她说说,咱们这有规矩,做人不能太高调,不然怎么扮猪吃老虎啊。
“靠!太......太狂了!”
“他们联盟是不是疯了啊?什么话都敢说,要知道,高手最忌讳被挑衅!”
汪汪大联盟的众多散修从一开始时鸢下赌注的时候,就处于脑子宕机的状态,才有些缓和,就听见白琴的这一句狂妄至极的话,瞬间又开始宕机。
算了,爱咋咋滴吧,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另外两人被挑衅之后,也是满面怒容,气得眼珠子喷火。
“狂妄小儿,简直不知死活!”
童姥瞬间就直冲白琴的面门而来,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气息直接将众人掀飞。
以童姥和白琴为中心,一股气流像是龙卷风一样直接铺散开来,带着强大的威压。
“我靠!这绝对不是天玄师之间的战斗,快!快退!”
一个散修忽然惊呼,然后直接往相反的方向逃窜,跑的慢一步,都会被那股气息化为的利刃割伤。
齐风在一瞬间,用自己的玄力支起了一个屏障,护住了身后的众多散修。
时鸢挑了挑眉,其实,齐风还挺适合做首领的。
童姥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这第一击虽然只是试探,可也用了大概三成的功力,没有想到被这个小女娃竟然随意挡下。
白琴在气流旋涡的中心,发丝翻飞,神情凛然。
“你,就这点实力!?”
原本还有所顾忌的童姥闻言,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呵,我看你这个女娃年纪轻,还想给你一条活路,如今看来,却是没有什么必要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
说着,手掌翻飞,一股黑色的玄气顺着脉络喷涌而出,像是令人窒息的海水一般,密不透风的向着白琴而来。
伊尔斯站在时鸢的身后,忍不住上前一步。
“时鸢小姐,他身上的暗元素,不纯......而且......”
伊尔斯的话语一顿,声音里面带着难掩的悲痛和愤怒。
“而且什么?”
“而且,他的气息里面,有族人的气息。”
闻言,时鸢眸光一凛,眼中迸发出的光芒像是利刃一般,直直盯着场上童姥。
遗失大陆上确实有一些邪修,会掠夺人类,玄兽,魔族加以研究,然后提取他们的生命力辅助自己的修炼。
但是这样就会造成一个弊端,那就是气息不纯,修为很难进步,除非,掠夺更多的生命力。
“你确定吗?”
时鸢清凌凌的语气听不出喜悲,却无端端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感受到那黑色玄力传出来的气息,伊尔斯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确定。”
而白琴感受到那股气息,也是心生厌恶,她是神兽,对气息敏感,自然能察觉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竟然还有着一丝丝同类的气息,瞬间怒不可遏。
“你简直,找死!”
一阵白光从白琴的身上散开,带着蓬勃的力量,童姥不敌,直接被弹飞出去。
也就是在这时,一阵星芒图从童姥的脚下闪现。
青色的星芒图,两颗星星赫然在列。
“天呐!是玄宗!他晋级为玄宗了!”
“就这样,竟然还不敌吗?太可怕了!那女子究竟是什么实力!?”
别说周围散修们不敢置信,就是童姥本人也震惊的无以复加。
玄宗的实力,是他花了多少的代价才达到的,若真的不敌,那自己所做的那些,又有什么意义!?
就在这时,童姥忽然瞥见了站在一边还没有动弹的另一位,随即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