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算是从小被当做儿郎教导陛下宠爱义女，陛下也不能让两个女娘带领羽林卫就奔赴战场啊。”程始小声的和万松柏道。

    万松柏对着程始摇摇头道：“贤弟啊，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羽林卫自建朝以来都由皇家掌握，那群人岂是甘愿陪女娘演戏的？”

    程始看着远处比自己和万家将士更加训练有素更加膘肥体壮的羽林卫小声道：“不太像。”

    “那些人都被晋阳公主揍过，没一个人打的过晋阳公主，就连陛下义子凌十一郎两年前都被晋阳公主打下过马。”

    “那个煞神凌不疑？”程始惊讶的问。

    “就是那个黑脸煞神。”万松柏想起凌不疑就浑身发毛：“不行，一说到他我就后背发凉，总之陛下这三个义子义女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晋阳公主就是把那煞神打败之后陛下才给她收伏羽林卫的机会，为兄当时回都城述职也有幸见识过，羽林卫那群人十个加一起都打不过晋阳公主。”

    “这恐怕也是个煞神。”程始也后背发凉，以后万家军要和羽林卫共同作战，免不了经常打交道了。

    “那溧阳公主呢？”程始此话一问出口萧元漪也将耳朵竖起来听着。

    “咱们这几年用的改良过后的弓弩和那些新武器都是溧阳公主的手笔，她弓马虽然不及晋阳公主可擅长机关术和陷阱，两个人配合这几年也是百战百胜，每次羽林卫出征都少有伤亡。”万松柏作为武将也慕强，对这两位女将军都格外尊重和佩服。

    萧元漪这时候也不认为那溧阳公主能与自己女儿有任何联系，不过她也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虽然两位公主长的不像双生子，可都生了一副绝世容颜，双生子长的不像的也多了去了。

    羽林卫驻扎也就一旬的时日，万家军就见识到了羽林卫的战斗力和子慕诡异多变的兵法和少商布置陷阱的实力。

    一场战役让羽林卫和万家军彻底熟络了起来，原本对两位公主有些轻视的万家部曲在战场上没少被救，也彻底信服了两位公主不是小打小闹来战场过渡资历来了。

    有了羽林卫的加入原本和南匈奴打的有来有回的万家军也跟着一路北上，几乎每次打完仗就要往北迁一次营帐。

    不过众将士对此毫无怨言，每次都兴高采烈的忙活。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文帝在都城屡屡收到陇右战场和陇西战场的捷报，每收一次就找越皇后哭一次。

    子慕和少商不在都城，可都城都是两位公主的传说，文帝趁着这段时间把给两个宝贝女儿公主府按照两个人的喜好一一建好，离得不远就是挨着的。

    原本凌不疑想的是平定陇西之后再驰援陇右战场，他也没想到子慕能这么厉害一年半就能和他汇合。

    都城里文帝接到大捷战报，匈奴被打的溃不成军已经彻底散了。

    投降的匈奴人在战争后由子慕提供种子少商提供耕种方法，打水井开挖沟开河如今他们不再只靠游牧存活也有了吃不尽的粮食蔬菜，也都学着汉人建房定居。

    这些战败的匈奴人对文帝是百分百的臣服，自己就把衣服和发型改变了，学汉人语言和礼节一时间也是其乐融融。

    “子晟阿兄”

    “子衿长高了也漂亮了。”凌不疑想着当初那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女娘如今也快及笄了，自己也快二十有二了。

    “子晟阿兄就会逗我。”

    ……

    子慕就盯着凌不疑和少商相处，让凌不疑有种好像被岳母盯上的感觉。

    子慕瞪了他一眼，眼神也别有深意，深夜少商入睡后凌不疑和子慕走了很远。

    两个人找了一个高地既能看到营帐，地方也足够安静，只要有人靠近二人就能第一时间察觉。

    “昭君”

    “原来子晟兄长也知道该如何称呼即将及笄的女娘。”

    “子衿不同。”

    “有何不同？”子慕没将凌不疑的纠结放在眼里厉声询问。

    “我和他都是因为孤城被留下的孤魂野鬼，她就像我黑暗人生中的一盏灯……子慕，像我这种在无底深渊的人是不能看到光的。”

    子慕将腰间的留葫芦解下递给他，在凌不疑不赞成的目光中开口：“这是子衿自己酿的菊花酒，清肝明目不醉人。”

    “多谢”凌不疑打开喝了一口，果然清爽酒味又低。

    “你知道我为何从不叫你凌不疑吗？”

    “为何？”这倒是把凌不疑难住了，仔细想从认识子慕以来她确实从未提过凌姓。

    就连当初同少商介绍自己也是陛下义子让她称呼自己为子晟阿兄。

    “因为子晟才是属于你自己的字。”

    凌不疑回过神呆愣的看着随意的看在树上眺望远方的子慕，几次开口又忍下。

    “我去见过霍夫人了，她装疯装的快成了真疯，我同她说我会帮你，不惜一切代价帮你。”

    凌不疑愣了许久轻笑出声，笑过之后便是双眼通红的看着子慕道：“子慕果然早慧，那又如何当时谁能相信我们，若姑母不装疯卖傻我又怎能在凌益手下存活。”

    “你该相信父皇的，他真的会帮你。”

    “若是小越侯也牵扯其中呢？”凌不疑冷声询问，他知道义父会帮他，可他也不会为了他杀了小越侯。

    子慕将用积分跟绒团兑换的小越候赶到前的时间和越家斥候的口供再加上彭坤和雍王偷换军械的证据通通给了凌不疑。

    凌不疑也疑惑的接过，没有动作也没再说话。

    “那些是越家斥候的口供和彭坤暗害老乾安王的证据，雍王和凌益通信偷换孤城霍家军器械的证据。”

    “何昭君你为何帮我？”凌不疑多年背负血海深仇，心思缜密又深沉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能让子慕贪图的。

    “我阿母，越母后和霍夫人曾是闺中密友，对了我说的这个霍夫人是你阿母她出身清河崔氏。”

    “你……”凌不疑没想到在这个世上除了姑母还有与他血脉相近的亲人。

    “你阿母是我族中姨母……帮你还有另一个原因，你应该知道。”

    子慕看到凌不疑激动的神色也没说霍夫人是清河崔氏旁了又旁的分支，不过族中姨母这个辈分倒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