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能做到，此生有你一人相伴是我之幸。”

    紧接着文子瑞就想到了有些朝臣为了讨好他往他府上送姬妾的事，生怕子慕误会赶忙为自己辩解：“那些文臣武将送的姬妾我都拒了。”

    “我知道。”

    文子瑞听到子慕小声的回答，不解的问道：“子慕你既知晓，那能否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越母后和宣母后两宫并立，当年孙氏和大皇子的婚事被我和子晟阿兄搅和黄了之后，父皇虽然封孙氏为郡主为她择了良婿可从那之后父皇再也不曾提过立储之事。”

    “储君向来立嫡立长，大皇兄仁慈大皇嫂曲泠君更是同宣母后一般，我只想做个贤王与你相伴一生。”

    “可父皇更……”

    “兄长仁慈，我自当恭敬，扶持大皇兄。”

    子慕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本的文子瑞也不曾想过争夺储君之位。

    是大皇子一次又一次的袒护孙氏重用楼太傅和王淳，几次三番看着孙氏众人残害百姓。

    大皇子却次次相信孙氏的谗言每次轻拿轻放才让他彻底失望，他是为了百姓和朝堂不乱才决心夺储的。

    这次有了子慕的干扰，大皇子娶了他情窦初开时就喜欢的曲泠君，曲泠君也不愧是世家大族教养出的嫡女，为人处事都颇有世家风范。

    被文子瑞这么一开导，子慕也不纠结了。

    文子瑞也得偿所愿了，对自己好兄弟和少商脸色都好了许多。

    鲜卑人并没有抵抗太久，大半年的功夫丢失了大半国土。

    内部竞争激烈十几个部落小首领各自为战一团散沙，内忧加上外患一年的功夫原本国土面积不小的鲜卑就被四人带领大军占领。

    这一年里凌不疑还时不时的就带兵揍一次北羌和乌孙两个国家，从鲜卑归降之后乌苏自觉并入了西域。

    北羌和周围小国都派使臣去往都城，向文帝表了衷心愿意每年纳贡成为附属国。

    都城里文帝每天上朝都开开心心的，派了几个将军戍边，就等自己的四个孩子回家了。

    捷报送往都城的当晚凌不疑在文子瑞帐中聊了许久，后半夜更是把子慕和睡的正熟的少商折腾了起来。

    文子瑞几次确认了自家小舅父确实与故意延迟援助孤城没有关系后，盯着自己好兄弟看了许久。

    “阿姊，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啊？怎么感觉三皇子盯着子晟的眼神如此暧昧。”

    在文子瑞准备将好兄弟揍一顿出气的时候，少商的话让他手一滑手中茶碗直接摔在桌上。

    子慕已经来不及用手堵少商的嘴了。

    感受到两道压迫感的视线后子慕干脆道：“不可能，子瑞是我的。”

    “哼哼，子晟阿兄也是我的。”

    子慕霸气的话和少商不甘示弱的小奶音让两个原本快要打起来的男人瞬间懒得打了，甚至看彼此的眼神都嫌弃了许多。

    有子慕的引导其他三个聪明绝顶的人很快就将淳于氏的证据会在老汝阳王妃不知道的情况下替她保存。

    商量好回都城怎么拿到手后，凌不疑就更加轻松了。

    四人回到都城那日文帝，宣皇后，越皇后和文武百官都在宫门迎接，都城百姓夹道欢迎。

    程始夫妇和程家三子也在其中，除了萧元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少商不知道在想什么外其他都很正常。

    少商对着程家三子笑了笑特意拱手打了招呼。

    当初那边境一年半的时间少商对程家三子了解很多，她还是挺喜欢这三个有血缘关系的亲兄长的。

    每次难得外出去边城闲逛时他们都会给在都城的妹妹买一些女孩子用的钗环布匹次次不落。

    提起来妹妹来他们也非常向往独留在都城里的妹妹。

    宫宴上文武百官无论大小的官员都在，连倍受冷待凌益独自也出现在宫宴上，与那些拖家带口的官员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凌不疑看到文子瑞朝他点头后，抱着子慕之前给他的证据跪在文帝面前。

    “臣犯欺君大罪，愧对陛下圣恩，请陛下责罚。”

    “子晟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你起来好好说，什么欺君？什么大罪？”

    文帝向来心疼这个义子多过自己的儿女，这会看凌不疑这般更是心疼。

    在凌益和那些从龙武将震惊的眼神中，凌不疑缓缓将孤城真相道出，还将手中证据交给文帝。

    在凌益和凌家姻亲辩解的时候，老汝阳王带着霍夫人和女娲像赶到。

    女娲像摔碎后凌益通敌的证据也出现在众人面前。

    文帝看过证据后，颤抖着声音问：“君华你当时为何不说实话？”

    霍君华苦笑一声道：“陛下当初说过，此生不再相信妾任何言语，妾识人不清害孤城百姓和自己全家惨死，妾没有办法证明阿狰的身份。”

    “君华你……为何这里面你见我都不见了？”崔候看着和当初霍兄活着时气质一般的霍君华问。

    “阿猿，我不能再装了，再装下去我就真的疯了。”

    ……

    孤城旧案以凌不疑改回本姓霍，原本该承霍翀将军侯爷之位的霍不疑直接被文帝给了王爷之位。

    这个王位由言官百般阻止到有文子瑞越皇后和一众从龙功臣的维护，加上崔家文官帮忙将言官怼的毫无还口之力力结束。

    霍不疑最终得了勇毅王的王位，凌家上下三族被赐死，凌家兄弟皆被当凌迟，凡是在朝为官的姻亲都被流放边疆建立城池。

    雍王彭坤和凌家下场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和孤城案没关系，却被彭坤和雍王威胁的小越侯最倒霉。

    本来文帝看在越皇后的面子上最多罚他居心不良，结果在越皇后的大义灭亲之下直接被罚看守皇陵三年。

    多好被威胁和无法将事实说出口的小越侯给霍不疑道了歉后，也不为自己辩解欣然前往皇陵。

    晚上文帝带着霍不疑在霍翀将军画像前喋喋不休的聊天，醉酒后哭嚎了一晚上。酒醒之后抱着霍不疑又是嚎了一天，连文子瑞也在里面陪了一天一夜。

    “宣皇后，越皇后父皇这样，真的不用管管吗？”

    子慕和少商听着文帝的嘶吼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