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平时吃住都有人管,也没什么地方能花到钱,再说偶尔跑个商演的收入都是当时分掉的,也有钱花!”
允诺垂头想了一下,还是将那个消息告诉了林冬初,“李理事说下个月就让我们去日本发展,到时候管我们会管得更严,怕是没时间自己出去花钱了!
哎一古,哥哥我这只能赚,不能花,等不火了应该能存下不少养老钱吧!”
林冬初早就知道他们要去日本发展的事,听到这个也没有惊讶,只是沉默着。
听他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关于公司,关于家里,关于队友的话。
他自来就是热情外向爱说爱闹,闲不住的性子,朋友多交友广,有点自来熟加上人来疯!
和林冬初这种只喜欢躲在角落里种蘑菇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林冬初想,也许正因为性子相反,她才不由自主被他这种向阳花一般热烈的人所吸引吧!
两个人一人握着一罐凉咖啡,谁也没喝一口,一个不停的说,一个默默的听,似乎又回到之前那很多很多个冬日的夜晚!
一直到允诺问林夏至的情况,林冬初才开口回话,“我姐最近也没有回日本的计划,她这一年一直在话剧团进修,就是演一些小配角,在剧场里打打杂,帮帮忙什么的,不过我感觉她挺喜欢那个环境,一天天过的还挺开心的。
和她男朋友一直那么不温不火的,没说分手,可也没怎么见面。
那个藤原君来看过她几次,两人还一起去马尔代夫旅游了几天,我问她怎么想的,她也没细说,可能她自己也没考虑好吧!”
“你妈妈还自己在日本呢?你和夏至姐都在国内,她没说回来和你们一起住呀?”
“没有,听说在日本交了个小男朋友,感情正好呢!可是想不起我们来,我祈祷着她一直想不起我们才好呢!不过她现在手里还有点钱,等没钱了就不好说了,说不定要跑回来作什么妖呢!”
林冬初提起那个女人就反感的皱眉,“不过也没什么大事,我姐现在也看明白她了,不会再听她摆布了,至于我,她就更别想多管了。
对了,明天我和我姐说,看看她在日本有没有靠得住的圈内人能介绍给你们认识,总比自己去打拼强一些!”
允诺也没客气的点头道,“如果夏至姐有好的资源可以介绍给我们,我会和公司说,可以按行业价格给夏至姐提成的。”
“嗯!我会让姐姐上点心,能拿点提成也不错,她这一年都没接工作,坐吃山空呢!我要出生活费她还不许,我也不敢和她说,我比她有钱多了!”
林冬初甩了甩手上的钱,“这两年行情好,这钱我也投到股市里吧!你要有急用钱的事就和我说呀!”
“好的,我现在不用买车,也不用买房的,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这钱你看着安排就行。”允诺巴不得自己的钱能多多的放在她这儿,这样似乎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能紧密联系在一起,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而分开。
“对了,收益我回头发邮件给你,大概一个季度发一次吧!”
允诺想说不用那么麻烦,自己还能不相信她?可转念一想就点头道,“好,到了日本我也发邮件给你吧! 我们网上联络,你记得要回我消息啊!”
“知道了,你如果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我寄给你,以前我总给姐姐寄东西,有经验呢!”
两人东几句西几句的闲聊着,时间飞快流逝,直到天空泛白,街上开始有人走动,两人才惊讶不知不觉竟然聊了这么久吗?
林冬初看了一眼窗外,小声的说道,“我要回去了,一会儿姐姐醒来找不到我要担心了!”
允诺有些不舍,可也知道不能再聊下去了,一会儿人多了,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是非来。
他笑得有些勉强,“好的,你上楼吧!我一会儿也要赶早班车回光州了!”
说罢他犹豫再三,还是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首饰盒递了过去,“这个,是我出道时初舞台,拿到一位时公司给的奖金,给家里人买了礼物之后,也只够给你做了这个,你拿着做个纪念吧!”
林冬初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串木头串成的手串,中间有一颗珠中上面用珠砂写着大红的允字,尾部是一串银制的雪花,盒子一打开就有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很好闻……
“这手琏是我特意找人订制的,说是从中国进口的很有名的木头,带着对身体好的。你,你能一直带着吗?”
允诺这句问话说的声音很轻很小,轻飘飘的有些脆弱。
林冬初看向他的手腕,那里依旧带着那颗珠子,不用上台的时候他还是习惯只带着这一个配饰,绳子换了又换,他自己已经学会好几种编法了,可这廉价的珠子却一直不舍得换。
他觉得这是属于他们缘份的开端,在给林冬初准备礼物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送她一个这样的珠子。
林冬初盯着他看了几秒,看得他忐忑不安的低下头,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卑劣,可他太害怕,太担心了。
他珍藏的宝贝马上就要上大学了,那种有无数狂蜂浪蝶的环境里,他家这朵美丽鲜艳的花不知道要有多招人眼!
可他马上就要去日本了,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而且就算能回来又能怎样?他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可他不想连尝试一下都不敢,就这么放弃,那样,他一定会后悔,后悔一辈子的。
心里正不安的唾弃着自己,一只纤纤玉手伸到他眼前,他惊讶的猛然抬头。
眼前的女孩勾起嘴角,弯了眉眼,笑道,“好漂亮,这么有纪念意义的礼物不帮我戴上?”
手串是宽松的绳穿款,连个系扣都没有,可他还是颤抖着手,戴得艰难。
好容易一点点套在了她手上,他却握着她的手没松开,通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认真的道,“明年绳子旧了,哥哥亲自给你换,行吗?我的手艺可好了。”
林冬初笑着点点头,“嗯,等你回来给我换,我可干不了这精巧活!”
一大颗眼泪滴落在她洁白的手背上,他匆忙别过脸去,紧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又不舍的放开,“抱歉,真的很抱歉,再等等哥哥!”
说罢不敢回头匆忙的跑了,林冬初也忘了喊他拿补品,看着他一步三回头的挥手离开,她摸着手上的手串站在原地呆立良久。
两人似乎说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