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瑞不禁笑意盈面,调侃贺信道:“看来你只能顺从民意,带着它们一同归家了。”
贺信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如此一来,目标太过明显。为避免引起他人注意,我得绞尽脑汁想想如何妥善安排才行。”
“哦,差点忘了恭喜我们的优秀毕业生贺同学如今声名显赫、威风凛凛。”林嘉瑞含笑戏谑贺信。
“你就别开玩笑了。”贺信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我反倒希望能重返过去那个懵懂无知的学生时代,过一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林嘉瑞也陷入沉默,轻轻点头表示赞同:“我亦怀念一年前那段美好时光。昨晚,父母不知为何争论不休,气氛异常紧张。”
贺信关切地看着林嘉瑞,诚恳地问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林嘉瑞嗤之以鼻,灿烂地笑着建议:“你管好自家大事即可。至于别人家务事,我真是一窍不通。您又何以施援相助呢?”
“咱们既是好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贺信又一次失言,急忙补充道:“……我们是知己,理应互相扶持。”
林嘉瑞狠狠地瞪了贺信一眼,贺信心中暗自忐忑,难道自己表达方式尚需改进?
只见林嘉瑞似乎已宽恕贺信的冒犯,淡然地说道:“罢了,若真有你能帮上忙之处,我必定央求于你。”随后话锋一转,继续道:“何况咱们既是好朋友,又怎能算作外人呢?”
贺信见状,只得尴尬地支吾应对,不敢再多言语。
此刻,林嘉瑞转向仍围着贺信打转的两只小幅虎,温柔地说道:“阿信,我看我们回到蓝岛之后,你不妨暂居我家。小刚、小柔也可随行,在我家想必不易引人注目。”
小刚听到林嘉瑞似乎在替它们争取权益,于是迅速蹦至林嘉瑞身侧,使劲儿往她怀中拱去。林嘉瑞吓得花容失色,慌乱间向后一跃,躲进沙发背后,惊呼道:“小刚……你还是离我远点儿吧。”
小刚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林嘉瑞措手不及,他心里暗生委屈,忍不住斜着眼睛看着林嘉瑞。林嘉瑞看到这一幕,心生怜悯,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小刚那颗硕大的脑袋,温柔地说道:“小刚乖乖的...别这么激动,差点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贺信看到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道:“嘉瑞,看来这些家伙是想巴结你呢!好吧,等到了蓝岛,咱们就去你家蹭吃蹭喝。对了,那个大肚子的收发机编号你还记得吧?我可给忘了。”
林嘉瑞点了点头,回答道:“我倒是记住了,你是想让我提前跟他打个招呼吗?”
贺信连连点头,笑着说:“没错,要是方便的话,麻烦他去你家一趟,咱们尽量减少外出活动。”
林嘉瑞调皮地说:“你才应该尽量少出门呢,我干嘛要陪着你被关在家里?”贺信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林嘉瑞则是拿起两盆食物,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贺信回头看了看小刚和小柔,发现他们已经趴下来睡着了,这才开始犯愁,明天该怎么带着林嘉瑞回家呢?
贺信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找田执事帮忙比较靠谱,于是按下收发机开始呼叫:“田执事,田执事,我是贺信。”
田执事立刻回复道:“贺宗主,有何吩咐?”
贺信说道:“田执事,我刚才提到过我打算回蓝岛的事儿,不知道能否借用一艘卓卡?”
田执事有些惊讶地问道:“卓卡?难道贺宗主要乘坐卓卡前往蓝岛?”
田执事心想,贺信可是直接从外太空飞回来的,怎么现在反倒需要借助卓卡才能回到蓝岛呢?
贺信解释道:“我实在是不想带着这两个大家伙,大摇大摆地飞回蓝岛,再加上还有一位朋友也要同行。”
田执事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那么明早我会安排人将一艘卓卡停放在笃庞楼前。”
贺信感激地说:“真是太感谢您了。”
田执事接着说:“不用客气,顺便告诉你,那是一艘八人座的卓卡,我已经拆掉了后面的六个座位,想必蝠虎们应该不会感到不适了。”
贺信再次表示感谢,然后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贺信心想,这下总算是解决了一个难题,否则自己岂不是得背着林嘉瑞回家?虽然各个城市之间也有卓卡通行,但是那样一来,行踪就无法保密了。贺信想了想,又联系了诺丽雅,告知她自己将于次日抵达蓝岛,并询问如果有紧急情况该如何联系等等事宜。
诺丽雅得知此事后非常高兴,立即表示要为贺信举行一场盛大的欢迎仪式,然而贺信却婉言谢绝,强调此次只是为了探访几位老友,无需大肆宣扬。诺丽雅深知名人的不易,对此表示理解,并承诺在后天晚上亲自拜访贺信。贺信也欣然接受了邀请。
就在此时,小刚和小柔突然站起身来,朝着门口发出低沉的吼叫声。贺信也已经察觉到来者正是练长风,尽管心中有些莫名的不悦,但还是对着两只蝠虎摇了摇头,轻声叮嘱道:“这是我们的朋友,千万不要失礼哦。”
蝠虎们似乎听懂了贺信的话语,纷纷趴下身子,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练长风走进屋内,还未等到他敲门,贺信便主动开口说道:“长风兄,是你来了吗?快请进。”
练长风对于贺信能够辨识他这个人并不感到惊奇,但是奇怪的是对方居然能够分辨出自己的身份,他开开门惊讶地说道:“贺宗主,您是如何得知是我呢?”
而贺信,他知道练长风在进来之前曾远远地注意过他的气息,因此从他的气息中就能判断那就是属于练长风独有的味道。换句话说,每个人的气息就如同他们的面孔一样,各具特色,只不过普通人无法用肉眼直接看到罢了。
当练长风提出这个问题时,贺信笑了笑,然后回答道:“这个嘛,实在难以解释,或许可以说是一种直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