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娩皱眉解释道:“你先放开,还有本郡主和司徒流云没有发生过关系。你也别再乱称呼了。”
司徒流风笑着却摇了摇头,仅用一只手,就将她的双腕钳住按过头顶。
他的脸更加凑近了。
他伸出另一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
那手指几乎就要覆在林婉娩的唇上,眼神中透露的依旧固执与偏执。
仿佛无论林婉娩解释什么,他都只相信自己。
“不用欺骗我的哦~相比嫂嫂~的话~
我啊,我更相信这颗狂跳不止的心哦~
哈哈……
我呢,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在想,像司徒流云这种人能爱上什么样的嫂嫂呢?
我可是等了很久很久了。
等他爱上了,我就能夺过来了。
如今看来,郡主看来是个非常好的嫂嫂呢,他爱上了你,居然他还死了。
虽然少了点好玩的过程,但一下子就得到最好的结果了。
真的省了我不少的力气呢,
郡主,您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嫂嫂~”
司徒流云仿佛是在说笑话一般,继续说起来:“还有啊,他的病也复发了吧?”
林婉娩听着这些话,面色上越来越冷了下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司徒流风:
“是,司徒流云他确实精神状况,很不稳定。”
“嗯……我知道,我都能感觉到。”司徒流风笑着继续道:“嫂嫂~,你这不是挺了解他的吗?
还有啊,你不必这样看着我,我同他不一样的,我的情绪是可是很稳定的,稳定到只想做自己的事。
另外,我可要提醒嫂嫂~,您身边的那个郡马爷啊。
他啊,
可是异常危险呢。”
林婉娩的眸色骤然变冷,她双手挣扎一下,却依旧脱不开,一抬脚,往他的身后一踢:“起开!”
司徒流风身形一动,笑道:“嫂嫂别恼我呀,好好听完我的话。
头一次在庆功宴上,惊鸿一瞥,那郡马爷可真是个绝美的男子啊,连我都十足惊艳。
只是,嫂嫂知道嘛?
我的内心却怕得厉害,全然抖了起来呢。
为什么呢?我当时就在想了。”
说至此,司徒流风松开了钳住她双腕的手,挺直了脊背,摸了摸自己的心脏部位。
他继续道:“或许是因为司徒流云生前是万分惧怕他吧?”
林婉娩将身子坐起,只是看着他,并未说话。
“嫂嫂~真的要注意身体呀。”
她不再答话,她得以踉跄地起身,随后甩下一句:“说了,不是你的嫂嫂。”
林婉娩自顾自地迈步走出偏殿。
司徒流风看着林婉娩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更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执念。
随即,司徒流风理了理衣物,大步跟了上去,走在她的身侧。
林婉娩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走出偏殿。
而司徒流风不管她脚步如何,总跟在她身旁,他微微侧目,紧紧盯着林婉娩表情,仿佛要将她的脸庞深深刻在心中。
他又微微低头,抿唇发笑:
嫂嫂~逃不掉的。
这事吧,不是由嫂嫂认定的。
而是我认定郡主您是嫂嫂,那您就是了。
我一定会得到你,就像司徒流云得到你一样。
一路上两人无话,一同再次回到金殿之上。林婉娩第一眼就看见叶昭伯、王银伊、叶思思、叶展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
此时殿前是二皇子林萧然昂首挺胸,一步一步走到朝堂中央,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神情。
他从袖中抽出一份刑部太子党羽的供词,高举过头,声音洪亮,响彻整个朝堂:
“启禀父皇,儿臣有一份供词,是太子其结党营私、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足足有三十五条之多!”
群臣一片哗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此时,林墨云坐在龙椅之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林萧然,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你说什么?!朕哪天不在了,登基的就是太子,他还造什么反?!”
林萧然却毫不畏惧,继续说道:“父皇,请过目,字字惊心,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林墨云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
“逆子!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如此污蔑太子,污蔑自己的兄长!”
林萧然却不慌不忙地回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请父皇莫要偏私,请父皇彻查。”
林墨云的声音再一次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愤怒与威严,他看了一眼众人:
“朕看什么?!你交给欧阳清宇彻查!若有半点不实!朕绝不轻饶你!!”
林萧然跪了下来,心中冷到极致,他素来知道父皇偏心,可如今,是铁了心维护林萧和。
欧阳清宇此时又出列行礼,微微躬身,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此事实在重大,还是将罪证交给刑部尚书保管为妥。”
林墨云原本愤怒的眼神瞬间一滞,眉头紧皱,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欧阳清宇,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和恼怒:“欧阳侍郎,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推脱?”
欧阳清宇道:“陛下息怒,只因此事牵连甚广,关乎太子声誉与朝廷安稳,若稍有不慎,恐生大乱。”
林墨云冷哼一声,缓缓踱步走下龙椅,眼神中也透露出深深的疑虑。
他那原本威严的面容此刻显得更加冷峻,声音也愈发低沉:“朕将此事交于你,是对你的信任,你却这般推诿,莫非其中你有何隐情?”
欧阳清宇连忙跪地,神色惶恐地说道:“陛下明鉴,臣绝无他意,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臣担心独自处理不当。
臣会彻查,但这证据,还是交于刑部厉尚书保管吧。”
林墨云沉默片刻,突然转身看向刑部尚书,大声说道:“好,朕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样子。
那便将罪证交由厉霆保管,欧阳侍郎,你负责彻查此事,若有半点差池,朕定不轻饶!”
刑部尚书厉霆诧异万分,他很清楚,欧阳清宇的权限有时候甚至直达圣听,比自己还大呢,这突然的证据为什么给他保管?
不由他多想,他赶忙出列,跪地领命:“臣遵旨。”
欧阳清宇也只得再次行礼:“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陛下厚望。”
林墨云扫视众人,目光中满是威严与警告:“都给朕记住,若有谁敢恶意中伤太子,朕绝不姑息!”
朝堂上的众人皆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林墨云这才注意到林婉娩款款回来了,他就朝着司徒流风问道:“郡主身体如何?”
司徒流风的脸色有些凝重,微微低下头,向林墨云禀报道:
“陛下,郡主因房事过度,伤及内里。”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众人的表情皆露出惊讶之色。
毕竟,陛下刚赐下了十个美男。
林墨云看了一眼单映澄,心中腾然升起一阵疑惑,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单映澄,把衣袖拉起来。”
单映澄拉起衣袖,当堂露出就露出了守宫砂。
林墨云眯了眯眼,看清之后,冷声问道:“安宁,你与人房事过度?你与何人啊?怎么不宠幸单映澄?是不喜欢?”
此言一出。二皇子林萧然,三皇子林高的内心忍不住暗喜:林婉娩定然是宠幸了顾佳卓或者是宋庭初。
林婉娩走到单映澄身边,张开怀抱就搂着他:“喜欢,这个最喜欢,留到后面玩。”
司徒流风的瞳孔骤缩,看着她,心中暗道:嫂嫂玩得可真是厉害啊。
林墨云面色难看:“你身子不好,就先回去吧。”
林婉娩行礼,随后对单映澄道:“抱本郡主出去。”
单映澄点头,将她横抱而起,走出了金殿。
林婉娩轻声道:“过几个月,等陛下出去皇家宥苑,本郡主会想办法救你的弟弟。”
单映澄驻足:“谢郡主。”
……
林婉娩坐着轿撵回到安宁郡主府内。
花钰在书房中专注地设计着大婚时游街的马车,手中的笔在纸上流畅地滑动,画着他满意的款式。
一名小厮来报:“郡马爷,郡主回府了。”
花钰听到后,手中的笔一顿,将笔搁置,脸上立刻露出暖暖笑容,站起身来,快步迎了出去。
宋庭初和顾佳卓也同样听到了动静,急忙迎了出来,当他们看到单映澄抱着林婉娩时,心中不由涌起一股醋意。
还没有来得及他们两个开口,前方的花钰早已走上前去,从单映澄手中接过林婉娩,动作温柔而小心:
“郡主……花钰抱您进去吧。”
“嗯。”林婉娩靠在花钰的怀里,觉得温暖和安心。
夜阑闻迅跃下,下跪行礼在一旁问道:“郡主,那吴文允如何处置。”
林婉娩淡声道:“你把他送至太子府门口,他从哪来,回哪去,他这种做细作的,没处死他,本郡主已是格外开恩了。”
单映澄、宋庭初、顾佳卓闻言直接被硬控了三秒,随后看着花钰抱着林婉娩,缓缓向寝殿走去。
一路上,林婉娩抬眸静静地看着花钰,快到寝殿之时,她的眼神中就带着一丝疑惑和思索。
她淡声问道:“花钰……你以前有没有接触过司徒流云?”
花钰微微一愣,迅速就察觉到了异样。他一如平常笑容满面,声色暖润说道:
“自然接触过的,郡主不记得了?那日郡主要去平阳城了。
一大清早的时候,我和司徒流云是见过的。”
林婉娩垂眸微思,又问:“那……其他地方,你们有见过吗?”
花钰暖声回答:“没有了啊。”
林婉娩再次抬眸看他,只见他神情一如平常。
进入寝殿。
花钰将林婉娩放在床榻上,反问道:“郡主,我听说司徒流云已经死了,怎么突然提到他?”
林婉娩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随口问问。”
“嗯。”花钰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知道林婉娩一定有什么心事,但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好追问。
王莎下朝之后,急急奔向郡主府。
此刻,她毫不犹豫一脚踏入林婉娩的寝殿。看到林婉娩静静地躺在榻上,眼眶瞬间红了。
她大步走到榻前,看着林婉娩那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已:“郡主,你还难受吗?”
林婉娩看到王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莎儿,你怎么来了?”
王莎举起拳头,嘎啦作响。气呼呼地说道:“郡主!告诉我,是哪个男宠这么不小心的弄伤了你?
快告诉我,我帮你好好管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