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院时,何雨柱与同样上班去的易中海偶遇,以往两人总是一起出门,可此刻,何雨柱没有打招呼,直接离开。
望着何雨柱离开的背影,易中海情不自禁想开口,但他想到自己的身份转变,易家大爷的名号不再,又加上何雨柱与街道办事处主任的关系复杂,于是还是选择了沉默。
易中海确有算计何雨柱之心,也有意支援贾家,但他会谨慎行事以确保自身的安全和利益不受损害。
何雨柱得到了主任的支持且轻易扳倒了“自己人”
的地位,所以,他必须重新评估是否值得去撩拨这股势力。
到达轧钢厂后,何雨柱径直走进厨房,看见马华早就守候在那里。
\&师傅!\&马华一看见何雨柱立刻捧过早已打好热水瓶,准备给他泡茶,“我现在就为您倒水。”
\&好,就用我带的茶叶。
\&何雨柱毫不犹豫,从储物中取出用积分购买的茶叶。
在如今的时代,做学徒可真是比做儿子更辛苦,不具备察言观色,便很难学到师承真艺。
\&师傅,您这个茶香得不行呢。
\&马华娴熟地将茶壶摆在桌上,期待地看着师父。
\&你喜欢就自己泡。
\&说着,何雨柱接过壶,揭开壶盖稍作吹凉的动作,提醒这个时代茶叶昂贵不易获得。
\&别别别,我不太爱喝茶,再好的茶也都是同一个味道。
\&马华连忙摇头谢绝。
\&随便你吧,\&何雨柱自然不愿强求,然后问道:\&对了华子,午餐我们去解决问题如何?对你方不方便?\&
\&非常方便,没问题!\&马华点头回答,还偷偷瞥了一眼前厨大门的方向,确保不会被人无意听见。
何雨柱看到这一切十分满意,很明显,他的建议昨天晚上被对方听见并记住了。
早餐时食堂的工作并不算太忙,何雨柱今天为了节省额外的努力值,抛弃了往常偷懒的习惯,他以教学之名接手烹饪工作,连馒头、窝窝头这种细节也不遗漏。
忙完之后,午餐的大锅菜已完成烹饪。
虽原料并未改变,但在何师傅的妙手下,其风味迥异于平常,同样令人垂涎!昨日,在一食堂午餐的员工回到各自的车间后对何师傅的手艺赞不绝口,今日,选择一食堂用餐的人数明显增加。
\&为何师傅用普通原料就能做出如此美味?\&
\&跟我妻子的作品比起来,何师傅简直就是艺术家!\&
\&别费脑筋想了,这世道,有饭吃就好好珍惜吧!\&
\&可不是,听说外面有人饿死了。”
\&嘘,别说这个。
小心引火烧身。
\&
“那何师傅做出来的菜肴都已经这么好,不知道他炒的家常小炒有多绝顶?”
\&还需要多想吗?每次厂里接待宾客,哪次不是由咱们何师傅掌勺?!\&
\&我还记得何师傅宴请的日子,那口味我至今不忘。
\&
……
忙碌午餐结束后,何雨柱和众人在后厨共餐。
身为食堂的工人,最大的优势便是不必担心饿肚子。
若是碰巧碰上大方的厨子,还可带些剩余的食物回去。
对于这样的情况,何雨柱并未过于计较,毕竟如古语所说,人不可能十全十美。
“水至清则无鱼”
,他知道,食堂的工作人员私下里的一些小利益厂卫科心里清楚得很。
当然,这些是默许的游戏规则,无需仔细搜查,谁会在意饭盒中装着什么。
想想数千名工人的大规模食堂,又有多少人会特意带饭?查无处下手!
再说各个部门间还有互利互惠的。
例如,电影放映员在下基层放片时常有美食和补助可得;车工和钳工们的家里不愁各类扳手、螺丝刀这类工具。
工具从何而来,肯定不会天上掉馅饼吧?
连厂卫科都有捞油水的办法,而那些名为招待其实只是聚餐的任务,真的只是为了接待?
用过餐后,何雨柱随便找个托辞离开后厨。
虽然马华并未接收到他的眼神信号,但仍了解状况,于是故意等待片刻之后找个借口跟着溜走了。
“何师傅,您是要外出吗?”
守门的保卫人员礼貌地问道。
“嗯,想去外头透透气,一会儿就回来,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何雨柱取出香烟散发了几支,虽然不是高级的前门烟,但这已足慰他们这些保安之心。
在粮食供应短缺的年代,抽上一根烟就是一种奢侈。
他笑着说:“放心,何师傅出面,安全得很。”
事实上,主要是因为何雨柱空着手并无行李随身。
尽管已是秋天,但他衣服并不厚重,难以一眼识破藏着些什么。
在这个厂里上班,惹谁也不能惹食堂的大厨,不然,只要对方随便闹个小状况,就会有人说他是没事找事,扰乱大家的餐点,最终可能连你也会遭到池鱼之殃。
聊了几句后,何雨柱才慢条斯理地离去。
没过多久,马华也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大门附近。
\&华子,出去吗?\&守门人员态度明显热情起来。
\&嗯,出去办点儿事。
\&马华点头回应。
他明白这个年轻人和保安队长有些渊源,据说还帮着他做事,于是自然而然不设防。
抵达事先约定的地点后,马华发现何雨柱正在那里抽烟,身旁两个 袋赫然在目。
“师父!”
马华加快车速来到近处。
“别磨蹭。”
何雨柱挥手道,“一只麻袋装两条野猪肉腿,另一袋装的是玉米棒子。
那支枪的话还要去打猎,暂时拿不了,记得回头多带些 过来,行不行?”
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两条?不是说一条吗?\&马华眼睛瞬间放大。
“师父,不是说只借用枪,给一条猪腿就行了么?”
\&告诉那边多借一段日子,猪也要再多些,后续再用肉换。
这些玉米就是一点点诚意,以后还能继续合作。”
何雨柱熄灭手中的烟,将其收进口袋,“记住这一点。”
\&我知道了,明白了,师父。”
马华急忙回应,得益于昨晚父亲的叮嘱,他丝毫没有询问详情的打算。
“来吧,帮你把东西绑好车座上。”
何雨柱走上前来帮助马华。
马华早有准备,很快两个麻袋稳当地固定在后座上。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何雨柱拍拍袋子告诫。
\&师父您放心,一切都没问题。”
马华忙点头应允。
“嗯,知道了。”
何雨柱不再啰嗦,随即转身离去了。
他本来考虑过将手上的五六式自动 归还后,再向马华父亲那里要一把。
然而,考虑到不能太过依赖单一渠道,所以他选择稍缓行动。
等回到食堂后厨,何雨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倚在椅背闭目养神。
直到临近下午工作时间,马华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师父。
\&
\&以后没事别到处乱跑,午休时间要好好休息一下。
\&何雨柱瞥见马华,提醒一句。
\&是,谢谢师父教诲。
\&马华赶紧点头。
旁边早就在的胖子见到这般场景,心里暗笑,想必这家伙被训了呢,自己活该。
一食堂下午无需烹饪晚餐,因此没什么工作。
不过何雨柱也没有闲着,吩咐马华和胖子清理环境。
这个时候,性格的不同便显现出来了。
马华一丝不苟,任劳任怨;胖子也在做,但他明显投机取巧,效率不高。
对此,何雨柱并不插手,毕竟他并不想教授胖子真本领,徒弟就更加遥不可及。
工作到下班时间,何雨柱随着人群朝工厂大门走,许多工人手里都捧着装满食物的饭盒。
门口的守卫对这些情况视而不见——毕竟自己也是相同的。
跟随人潮出工厂后,何雨柱保持着平日的悠闲步速直奔指定的地点。
到了目的地后,他找个隐秘角落默默等待。
片刻后,马华气喘吁吁地追上了他,带来他所要的东西:“师父,这是我带来的……\&
何雨柱原以为只是几匣
“这是爸爸让我给你拿的。”
马路华靠近了些,小声说道,“里面有把枪,还有对应的扳机组件和你想的 。
爸爸还特别交代你要小心使用,不要太张扬。”
“放心吧,我会留意的。”
何雨柱应了一声,接过袋子稍微感觉了一下,察觉到里面的武器似乎和他想象中的五六式半自动 稍有不同,但他并没有追问太多。
“我先走了。”
何雨柱背起包,找个没人的角落整理妥当,拿出预先放在里面的两个麻袋,又回到马华身边。
“这是给你准备的,但同样要低调处理,记住了?”
“我知道,师傅。”
马路华在出门前也被父亲反复叮嘱过,没有寒暄客气,直接将麻袋固定在汽车后座上:“那我去了。”
“去吧,路上要小心。”
何雨柱挥了挥手。
在马华走后,他将装着袋子的包放到一处无人处,反正副本空间里迟早也会知道内容,此刻无需急于查看。
回到95号院时,阎埠贵·算盘鬼精·花痴老爷们依旧在月洞门外的长廊侍弄花草。
“嘿,柱子,下班回来啦?”
他说着,犹如扫雷般快速审视了一遍何雨柱,却并未发现异常。
“是啊,三大爷真是对花草不离手。”
何雨柱点头回应,看了一眼有些枯萎的植物,“我觉得不如种香菜或大葱算了,多划算。”
“你说的没错,但感情这事儿呀,不是随便种出来的。”
阎埠贵带着一脸的无可奈何,“我已经把它当宝贝了。”
“哈哈,谁知道呢。”
何雨柱并不相信。
什么种植出了感情?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还不是怕自己的香葱和大葱被人拔光?
“柱子,我有一件事求你帮忙。”
看着便宜无望,阎埠贵开始打其他主意。
“你在工厂食堂做事吧,能不能帮我带点干粮回来?”
他还保持着讨好的笑,“馒头就免了,窝头就行。”
“这个真的不合适。”
何雨柱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企图,“你自己看看我两手空空,我都不能从厂子里买到口粮,你会信我会帮其他人带吗?”
“这也不算难事吧,大家都这样做的。”
阎埠贵不愿轻易放弃。
“大家都在做,那你就去另请高明吧。”
何雨柱耸耸肩,“实话告诉你,最近有人在盯着我找茬。
我不打算因为一顿饭而丢掉工作,那多不划算。
你自己想想。”
“唉……”
阎埠贵无言以对。
一想起昨晚的事,阎埠贵心里直觉猜测可能易中海才是针对何雨柱的人。
易中海平时虽声名在外,形象不错,但他了解这个人并非善类。
昨晚何雨柱借街道办王主任的势力粉碎了易中海的计划,易中海能放过他是不可能的。
“依我看,这事你应该找易师傅,他可是咱们厂的大师傅!”
何雨柱笑着提议道,“要是他开口,我们食堂主任肯定会卖这个面子,到时候馒头管够都不是难事,别说窝窝头,白面馒头都能供应充足!”
“实在不行,许大茂也行。
他老是给人放映露天电影,时不时有些油水落下,足以养活 。
别老是我一个人的班组长能帮忙,我都照顾不好妹妹,哪有余力管别人那么多事啊。”
这话乍听起来确实有道理。
但很快,阎埠贵就意识到,易中海和许大茂都不是能轻易对付的角色,就连后者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角色。
何雨柱尽管表面看似火爆,实际上摸透脾气后倒更好相处。
不过此刻看起来似乎已经不行这个办法了。
“好了,你忙你的,我还是先回家把剩下的那点绿豆粉熬了。”
何雨柱说完,不管阎埠贵的反应,径直走过前院,来到中院。
进门后正好碰见秦淮茹在井边清洗物品,杆儿在一旁和小当在家门前廊檐处嬉戏。
如果不是知道贾东家还躺在医院,这家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柱子!”
秦淮茹一眼看见,双眸像雷达似的迅速扫视了何雨柱全身。
“你忙你的,我有事。”
说完何雨柱立刻往正屋走去并关门藏进去。
看着对方“砰”
的一下关上门,秦淮茹本想说的话全都憋在了心里。
“妈妈,我饿了。”
棒梗仰头叫喊。
“一会给你们做饭。”
秦淮茹赶忙答应。
对她而言,孩子的需要是至高无上的,可是想到家中的粮草,她咬了咬牙。
先把已洗净的衣物搬回家后再前往正屋,却意外发现门从内侧上锁,这让她觉得何家似乎有所保留。
而正是这种发现让秦淮茹相信他们家中必定有所隐瞒。
“是谁?”
门外响起询问。
“柱子,是我。”
回应声中带着急切。
“有什么事情吗?”
问话透着防备。
“我能进去说嘛?”
恳求中带点儿无奈。
“千万不要,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要引起误会,直接讲说吧。”
“柱子,我们真的没事,让我进来吧。”
“你想说,又不肯说,那我就不听了吧。”
何雨柱绝不可能开门,他知道秦淮茹这类人一旦有机可乘就会纠缠不休,犹如狗皮膏药一样黏附着,到时候怎么甩都甩不掉。
“柱子,东旭住院了,我们实在撑不住了,你就帮帮忙嘛!”
秦淮茹涕泪交流,立刻引来了邻居们的同情。
的确有人信服她的说法,认为秦淮茹真的很不幸,而何雨柱则显得太过冷漠。
屋外传来的秦淮茹抽泣声让何雨柱露出一丝冷笑。
“过得太困难?秦淮茹,我不这么认为吧?”
“你男人病倒医院了,受那样严重的伤,医院里肯定能报销很多保健品。”
“听说治疗费用是厂子负责的,不用你掏钱啊。”
“婆婆那种性格,一定趁机多吃多捞。”
“你要说困难?我觉得没这么严重吧?”
门外的秦淮茹一时无言,因为她意识到何雨柱所说一针见血,每个字都击中了要害。
“秦淮如,我不管你们家具体怎么回事,但我们家的确无法帮你渡过难关。”
“昨天剩下的那点玉米面,我几乎都已经借给雨水班级同学的家人了。”
“目前家里剩下的这些,仅够支撑两三天,距离月底的配粮发放还差数日,我自己都感到艰难,又怎会来接济你们?”
“在我们这个小区工作的人里面,我工资不是前几名,你有那么多更有能力的求助对象不找,却来找我秦淮如,你是傻了,还是……故意设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