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许家为许大茂找到对象,马上就要定了。既然光齐比许大茂都大,咱们不能拖太后面。”
“别担心,我已经在留意了。”
刘海中说着,还夹了些鸡蛋给刘光齐。“现在就算是在艰难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条件也比大部分人好了很多。”
家里每日都能有小酒相伴,还有蛋食和荤菜可尝,但这种待遇只有长子刘光齐才能享用到,二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可就只能满足于基本饱餐了,奢求鸡蛋和好菜无疑是梦想。
“爸爸,我找对象得要温顺、漂亮又孝顺。”
吃完鸡蛋的刘光齐发表看法。
“没错没错,就是要孝顺。”
刘海中的笑容如花绽放。
他的晚年指望的就是这个儿媳要孝顺,这一点必不可少。然而,他却没有察觉到,此刻低着头大快朵颐的刘光齐眼中,掠过了一丝玩世不恭的神情。
正当他们谈话时,耳聪目明的聋老太从屋里呼唤,让他们进屋。何雨柱思考了一番,在剧情的原定发展来看,即便老家伙有些刻薄,但他死后还是会留给自己房子和遗产,而且也在娄晓娥那辈留下了后嗣,尽管谈不上善良,但也明显强过易中海与秦淮茹。考虑到她年纪已大,不必太担心。
所以,何雨柱带着李安馨走进了屋内,把预备好的一小包喜糖放到桌上。“我想看看,柱子娶的媳妇怎么样。”
耳聋的老太掀起门帘,从里室走来。
“夫人,这是咱们院子,不,这周围最长寿的老婆婆。”
他向李安馨和聋老太引荐道,“老太大,这就是李安馨,我的妻子。”
“您好,老太太。”
李安馨连忙打招呼。
“挺好的,小姑娘模样挺好,就是小了点,瘦了一点。”
老太审视了一番,微笑说道:“柱子呀,这样小女孩太瘦不易养大,得多给她补充点营养。”
看着老婆婆满脸的皱纹透出的热情,何雨柱心中暗自猜疑,这笑容是否只是借机蹭饭?
“其实我想多弄些美食给老婆解解馋。”
何雨柱话中透着无奈,微微叹了口气,“唉...坦白说,我原计划从工厂食堂带回一些午餐菜肴,至少能有些油脂可尝。”
“没想到,我这个倒霉蛋竟然被人揭发了,举报我说作为食堂后厨的厨师,应该坚守岗位,不该在工厂内部谋取利益。如今,午餐我能吃的就只有工厂食堂,连便当都不敢带回家。”
“那些猪肉补贴,原本是为了答谢王主任介绍的好姻缘,如今也全部花完了。如果不是幸运在路上遇到人钓鱼,苦苦哀求换来的那条鱼,今晚这顿饭都难以拿得出手了。”
“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别人中午多带点儿饭回来都无人阻拦,唯独落我头上这种破事。我真的怀疑是有人故意整我,嫉我之幸吧?”
“咳...”
耳聋的老太太无法辩驳,因为早有耳闻何雨柱几天没带食物回家,家中的伙食不过是棒子面粥、咸菜,连块儿饼也只有窝窝头,同样由棒子面制成。
听了这话,老太大相信的确有人在对付何雨柱,甚至隐约猜到了是谁出的手。
“时局这么艰难,连娶媳妇都找不到门路了。”
何雨柱接着感慨不已:“你也清楚,凭我的那点薪水,只够我和雨滋润润口,再加上两人,日子就显得拮据了。”
“还好我老婆是个体贴贤惠的人,虽然年纪小,但穷苦孩子懂持家。这点困难都不算什么。”
说完,何雨柱再度拿起桌上的那一包糖果,递给了耳聋的老太太。
“老太太,这是我特意准备给你过节的小零嘴,这是院里最多的一份,你就享享甜头,别对外张扬,知道吗?”
“好好好。”
耳聋的老太太接过那包糖果一捏,数目不少,至少二十几颗。“虽然未能跟着沾饭不太如意,但这么多糖也是个安慰奖了。”
对何雨柱的话语,虽然耳聋的老太太并未全信,也不是百分之百不相信。毕竟活了八十年的经验不是白吃的,有些事儿点到为止,留有余地是更好的选择。
也正因为此,何雨柱即使被同一个对象坑,仍心怀感激她的帮助。尽管在世时对她有所算计,但她的身后事却是何雨柱受益最大:遗产归他、孩子托付于她,这样的结果使得她的功德超过了罪恶。
就如同有些人认为,无论秦淮茹如何榨取何雨柱,只要让她给他诞下一个孩子,即使是女孩,之前的过错都可以得到原谅一样。
因此,现在的何雨柱对待那位老太太的态度就是保持着距离,但留有尊重的空间。若是对方痴傻还想 ,他会大方地帮她完成人生最后一程,但不会过分卷入。
“老太太你好好休息,我还要去给其他人送去糖果。”
不愿继续缠夹在这件事里,何雨柱携带着李安馨,转向东厢的大爷家中。
\&大爷,您在家吗?\&
“在,在呢!”
大娘立刻出门迎接,“快请进来,瞧瞧这个小姑娘,水灵灵的。”
何雨柱客气地说道:\&不用麻烦了,你们一家人正在享受晚餐,我就不进去打搅了。\&说着,他拿出一包糖和三盒香烟,特别注明道:\&这些都是专为大伯准备的,其他人家是没有的,请您收好。\&
\&好、好、好,知道了。\&接过烟和糖的大伯妈连忙点头应答。
看着何雨柱夫妇走向厢房后,她才返身回到了室内。
\&爸爸,柱子不仅给了糖,还特别给你预备了一盒喜烟,据他说这是别家没有的款式。\&媳妇儿低声禀报。
\&刚才我瞄了一下,是‘大前门’香烟,算是不错的好烟呢。\&父亲回应道。
\&哎呀,让我瞧瞧。”
二伯接过烟,果真是大前门,他满意地笑着点头说道:“我就说雨柱这家伙明白事儿,毕竟是院里最有影响力的长辈之一,当然会特别对待的。”
实际上,对于刘海中这样的家庭经济水平,那区区三盒香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关键是他更重视何雨柱传递的态度。
事实上,何雨柱也不介意整个礼包都赠送出去,但深知刘海中的重点不是烟本身,所以刻意选择了这个方法避免过于张扬。
对于许家的拜访,何雨柱同样没有进入房屋,借着为几家送上喜糖和李安馨认识的借口,在完成了礼节之后便离开。
当许妈妈回家,看着桌上放着的几颗糖块时,许大茂不禁皱起眉宇。
\&傻柱的工资不少了,怎么就这么几颗糖果?\&
许母却没有抱怨:\&你看看如今这年月,有个糖果已经不错了,起码有十来颗呢。”
这时,还没让儿子发表意见,许富贵便接着话说:\&妈妈说得没错。在这样的环境下,太高调并不好。咱们要学学柱子,低调行事,只散喜糖就好。\&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举行盛大宴会,真的有人揭发出去,两个家可都会受累的!\&许富贵加重了语气提醒道。
许大茂坚定地摇摇头:\&爸,我认为娘家不会答应的。晓娥是娄家宝贝闺女,怎么可以像雨柱一样寒酸?那样岂不丢了娄家脸面?\&
许妈妈立刻安抚:\&大茂,你得听父亲的,咱们家里决定不了什么。一切得看娄家的意见,他们会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真到了紧要关头,还有他们出面顶着呢。\&
想到这辈子的竞争对手竟然悄无声息地结了婚,娶了个媳妇儿,而且还是在他之前,这就像是被压制了一头。这种委屈,怎么能咽下?
\&妈妈,我不是在讲能不能,我是在问,我和晓娥的婚礼应该何时举办!\&
\&是啊,关于这个确切消息,你们从娄家那边听说了吗?\&许富贵关切地望向他的媳妇儿。
虽然许妈不再是娄家的帮佣,但多年情谊让她的探访从未中断,对娘家的事儿颇为了解。
\&你们不用担心,这件事非常稳妥。\&许母含笑道。
可惜她未曾意识到,在她说这些话的同时,娄宅的书房里,娄国栋面色难看地将手中的信放下。“没事吧,老公?”
娄太太对丈夫的性情颇为了解,从他脸上已知信里的内容并非好事。“你自己看看这封信吧。”
娄国栋把信递给妻子。
满怀疑惑,娄太太接过了信,阅信不久,她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这变化显而易见。“这……会不会是有人恶意诬陷许大茂啊?”
读完信后,她的疑惑带着不确定性。
“你自己上面写了什么看不清楚吗?每一句话都直指要害,这怎么可能是在撒谎?”
娄国栋边说着,从书桌上雪茄盒取了一支雪茄,一边抽出一根处理着,“况且,这里面提到了好几件事。”
“你对许大茂也不是完全不了解,这怎么会?”
娄太太再度审视信纸中部的内容,那是明确指控许大茂借职务便利在农村放映电影期间索礼 ,并私生活放纵的内容。
对资本家来说,许大茂捞取私利的行为在他们的认知中本就平常,不算什么事。让夫妻二人真正颜面尽失的,却是有关许大茂 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