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它是狼,小黑蛋,他们都认识你的族友,你不用装了。”
“嗷呜!”族友?
“还真是狼!”
“我就说我没认错吧。”
“不过这狼怎么这么听话?还会学狗叫。”
众人的视线聚集在何皎皎身上,就连何佑君看着何皎皎的眼神都十分不善,他妹妹现在胆子真是大了,连狼都敢养在家里,还骗他们是狗。
想到他娘,何佑君就嘴角抽搐,他娘这么喜欢抱着小黑蛋,不知道他娘知道小黑蛋是狼之后会不会吓到?
“你呀!”何佑君无奈,想骂何皎皎,又舍不得,最后只憋出了这么两个字。
何皎皎摆手,“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听话,但我只要知道它不会伤害我就行了,不是吗?”
知道小黑蛋没有危险,挤在一起的人散开,继续朝目的地走去,小黑蛋则甩着尾巴在他们身边绕圈圈。
段成国是在狼爪下活下来的人,知道小黑蛋不会伤害他们之后心中最后一点害怕也没了。
见小黑蛋尾巴甩得飞起,还上手摸了两把,“我还是第一次见朝我摇尾巴的狼,回去一定要和那些老家伙好好炫耀炫耀。”
一群人离林山大队越来越远,寂静中,他们仿佛能听到孩子的哭闹声,女人的求饶声,和男人的打砸声。
除了何家人、司家人和大队长外,没有人知道有一群人不怕危险深夜进了山。
体内磅礴的生命力是何皎皎没有办法控制的,因此一路走来,围到他们身边的动物越来越多。
刚开始,他们还会被吓到,后来发现这些动物根本就不会搭理他们,全都围着何皎皎去了,他们看何皎皎的眼神变得奇怪,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这些动物中也有危险的,比如那几十条毒蛇,但那些毒蛇根本就不攻击他们,跟在何皎皎身后,亦步亦趋。
有一只翠绿翠绿的竹叶青甚至爬上了何皎皎的脑袋,盘坐在她头上看着前方,好不神气。
“这……”
何皎皎承认,她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让这些动物不靠近她,但她就是故意的,她要让这些人意识到她的特殊性,让她们重视自己。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动物好像很亲近我,你们见多识广,见过跟我类似情况的人吗?”
党政国:“我倒是见过类似的,但他没你那么厉害,一般带有危险性的动物都不怎么能和他和平相处。”
何皎皎:“那我确实比他厉害,这些小动物都很喜欢我。”
何皎皎头顶的竹叶青:“嘶嘶~”像是在为何皎皎证明。
刚刚是何皎皎不允许,这会儿何皎皎已经展示了自己的特殊性,小黑蛋开始绕着何皎皎驱赶那些动物。
最后只有她头上的竹叶青还稳稳的盘坐着,丝毫没有被小黑蛋影响。
“嗷呜嗷呜!”你下来!
“嘶嘶~”小狼,跟姐姐我斗你还早的很呢。
“嗷呜!”这是我主人。
“嘶嘶~”她又没撵走我,她很喜欢我。
“嗷呜!”
“嘶嘶~”
“嗷呜嘶嘶(小兔子乖乖),嗷呜嘶嘶(小兔子乖乖),嗷呜嘶嘶嘶(妈妈回来了),嗷呜嘶嘶嘶(妈妈回来了)~”
小黑蛋:“……”
竹叶青:“……”
何皎皎一首哼唱,让四脚兽和无脚兽都停止了下来。
众人:……
有何皎皎这样一个bug一般的存在,还有小黑蛋在一边“嗷呜嗷呜”的叫个不停,即使有野兽发现他们,也都没选择靠近。
司瑾年掉落的地方在深山,几位地质专家虽然经常进山,但毕竟已经年迈,爬山的速度越来越慢。
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晚上快11点了。
看到塌陷的大坑,几位专家瞬间有了力气,往大坑的方向跑去,他们拿的手电筒非常亮,从坑洞的地方照下去,隐约能看到有金光闪闪。
段成国给出结论,“也许下面的金子比我们以为的还要多。”否则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发现。
赵仁礼迫不及待,伸手拽了拽坑洞旁的藤蔓。
那是何皎皎故意留下的,这里是深山,平时几乎没有人过来,藤蔓留着,后面来的人看到也不会怀疑。
“这藤蔓结实吗?能不能顺着藤蔓下去?”这个坑洞比他们以为的还要高,他们带的绳子可能不够。
“可以的。”何皎皎解释,“这是我在附近找来的藤蔓,绑在那边的树上,我昨天救司瑾年上来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藤蔓。”
“好好好。”
听何皎皎这么说,几位专家都放心了,固定好身上的工具箱,几人都不用商量,段成国第一个咬着手电筒,攀着藤蔓下去。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井然有序,他们有着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
终于到了坑底,听着耳边哗哗的流水声,党政国拍拍手掌感叹,“真是很多年没有做过力气活了,这一趟下来,我还没那几个老家伙厉害。”
几个喘的很厉害,但是心系金子,刚下来就开始探测的老家伙:……
小黑蛋没跟着下来,何皎皎留它在上面看着。
今晚注定难眠。
张淑华根本睡不着,二赖子打了她一顿泄了气两人才上床睡觉,她以为顶着这张猪头脸,至少短时间内二赖子对她会没有兴趣。
谁知没过多久,二赖子摸索着把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二赖子,我的脸……”张淑华想要提醒他。
二赖子听见张淑华的声音就莫名烦躁,“你别说话,反正关了灯都一样。”
本来以为张淑华已经被他打怕了,谁知二赖子此话一出,张淑华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身上,“什么叫关了灯都一样?关了灯之后你想着谁?”
张淑华感到了莫大的耻辱,二赖子这样的男人,若不是出了事,她是觉得不会嫁,如今不仅嫁了,还要被这般侮辱。
还能是谁?林山大队谁最漂亮,当然就想着谁了!
二赖子什么都没说,捂住了张淑华的嘴,想想就行了,不能说出来,何皎皎的拳脚功夫可不只一点点。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司瑾年,不知为何,本该长势缓慢的伤口在今天晚饭后便酥酥麻麻的。
很痒,但又不能抓,睡不着,于是他起来在屋檐下用竹条编织着什么东西,等待何皎皎回来。
这一等,他就等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