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被咬了之后余子清只有一个感觉,痛!
吓得摔下院墙后他痛的地方又增加了几处。
他有些爬不起来。
好在他的尖叫声让别人发现了他,他松了口气,他死不了了,迷迷糊糊的,他感到有人在脱他的裤子。
“裤子!我的裤子!裤子!”
他的声音没有人在意,他心都快凉了,当感觉到一双粗大的手在他屁股上挤捏时,他的心更是跌到了谷底。
在市里的时候他混账,喜欢到处溜,有幸见到过男人欺负男人的一幕。
这么多人!
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他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最让他恐惧的是,没一会儿那人的手松开,他感受到了痒意,也认出了对方贴上来的是什么部位。
在林山大队这么几年,他第一次觉得这是个恐怖的地方,那些婶子为什么都不来阻止?
“呸!”
“呸呸!”
“呸呸呸!”
一口又一口的毒血被吐出。
余子清却觉得耻辱,这人又要吸又要吐是什么意思!他的屁股很干净的!
直到他听见按在他身上的男人说话,“好了,吸出来的血已经是正常颜色了,让他洗洗泡泡,应该就没啥问题了。”
“没问题了?”
余子清趴在地上,想反手摸摸被蛇咬的地方,顺便把裤子提上,手上的疼痛却让他动弹不得。
即使疼得龇牙咧嘴,余子清也把面子放在了第一位,“叔,这位叔,你能先把我裤子提好不?”
张老五帮他提好裤子,“挺白嫩哈!城里人跟咱乡下人就是不一样,你上完厕所用啥刮的屁股啊?”
余子清浑身僵硬,一个翻身,面朝上,把自己的屁股藏了起来,“嘶!叔,我手脱臼了,能帮个忙不?”
张老五弯腰,“这玩意儿我熟!”
“咔哒!”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是让你扶我起来!”
张老五松开他,走到他脑袋的位置,提着他咯吱窝把人提了起来。
“你这人还是知青呢,一点都不知道感恩,谢谢都不说。”
“谢谢!”余子清的脸色很不好看,谁脸色在偷偷进人家门被当场抓住能好看呢?
何皎皎这才看向他,“余知青不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先抓蛇!”
有婶子不赞同,“这事儿你确实该解释,你不会是想来偷东西吧?”
他从院墙上掉下来,身上还没有任何东西,估计还没进来就被咬了,但没偷到不代表他不想偷。
“先抓蛇!”
外面的蛇进气多出气少了,何皎皎站出来,“确实应该先找蛇,万一余知青的蛇毒没排干净呢?”
众所周知,蛇胆解蛇毒。
何皎皎都说话了,少有的几位能被喊爷爷的人和几位不怕蛇的婶子开始到处翻找。
何皎皎也加入其中。
十分钟后,何皎皎从草丛里带回了奄奄一息的竹叶青。
余子清上前想抢过来,被何皎皎闪开了。
“你干什么?”
“你又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的毒可能没排干净吗?当然是把蛇杀了取蛇胆啊!”
何皎皎看了一眼手上的竹叶青,竹叶青有些绝望,它还是要死了吗?它还没让山上所有的蛇都以它为王呢!
看来这个特别的女人不是好人,看着挂在院里随风飘摇的兔皮,竹叶青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的蛇皮和它们挂在一处的样子了。
可惜,它咬余子清的时候已经用了自己仅剩的毒液,受伤严重,咬完人它根本就跑不了了,只能在草丛里盘着。
何皎皎抱着竹叶青后退了一步,余知青上前的时候她感受到了竹叶青的恐惧,也是,把它伤成这样的人,它会害怕在所难免。
“我不会把它给你的,要不是它,你可能就偷走我家的东西了,它是我家的恩人。”
何皎皎给竹叶青喂了一点生命力吊住它的命,现在人多,竹叶青突然恢复说不过去。
婶子们看看余子清,又看看何皎皎怀中盘成一团没有丝毫攻击力的竹叶青。
听说何皎皎下午又去山里打猎了,他们晚上还有肉吃。
“余知青,这竹叶青确实是帮了皎皎,皎皎护着它是对的,皎皎真懂事,就是一条帮过她的蛇都会保护好,真是个好闺女啊!你的毒肯定没事了,何必为难一条蛇呢!”
“看看这蛇在皎皎怀里多乖巧,没有一点想咬她的意思,皎皎这肯定是……”
“好人有好报!”
“对!好人有好报!”
余子清:你们说这话违心不违心?她打人的样子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何皎皎院子里全是鸡毛和兔皮,她私底下不知道吃了多少肉,她这是霸占集体财产!”
婶子:“皎皎真厉害,不过皎皎你怎么只有这么点儿鸡毛和兔皮呢?你给我们抓的都不止这点儿吧?嗐!你这闺女就是懂事,知道山上的猎物也是集体财产,都不多抓些!”
何皎皎嘴角抽抽,婶子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这也是为什么她愿意上山打猎收买大队所有人的原因。
他们现在毕竟还住在林山大队。
当有人对你指手画脚甚至想让所有人指责你的时候,周围人却全都是站在你这边的,真爽!
何皎皎嬉皮笑脸,“婶子们真好,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下午答应大队长多带回些猎物,让大队的每个人都能一起去食堂吃肉。”
这事儿是何皎皎跟大队长说了,然后让大队长在她走了之后和大家说的。
她上山打猎,大家已经会记得她的付出了,这时候让大队长在所有人面前刷一波存在感,大队长会更加感谢她!
嘻嘻!有种刷分的感觉。
果然,听到晚上所有人都能去食堂吃肉,婶子们看何皎皎的眼神更加喜爱了。
他们转头,看余子清更加不顺眼了。
“老子看你们这些知青每天瓜兮兮的,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城里人,都干起偷鸡摸狗的事情来了,让你惹我们大队的闺女,该你背时(倒霉)!被咬了活该!”
“要不说你们知青都是些没心没肝的,总干些背时事,真的是干活没力气,骂人没牙口,害人的时候一二三计划得板板正正。”
余子清被围攻了,上一次知青有人被围攻还是有个男知青把林山大队的闺女骗到手,在一起生活了一年,请假回城却办了病退再也没回来的时候。
余子清被撵出去了。
有婶子搓搓手,不好意思的问何皎皎:“皎皎啊!你下午上山猎了多少啊?晚上还需要我们自己准备菜吗?”
何皎皎:“应该比中午多。”
“哎呀!皎皎真是出息了!我们正好没事儿了,去食堂帮忙去!”
他们不在意何皎皎的能力,反正上面的领导和部队的人都没说什么,他们只要能吃上肉就行。
司瑾年全程没机会说话。
见人都走了,何皎皎还抱着竹叶青,他上前把竹叶青放在凳子上,自己搂住了何皎皎。
竹叶青:你清高!你了不起!
知青点的人还不知道,最近安分守己让大队人对他们的观感好了几分的态度又要回到之前了。
甚至因为何皎皎能给大家带来的好处,大家对知青的厌恶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令人窒息的是,张淑华的判决已经定了,农场改造三年,主要是因为她只是杀人未遂,只能判三年,在送她去改造之前,她要求见陈贺一面。
消息传来的时候,陈贺正在修路,不巧,二赖子和他的距离不足二十米。
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二赖子先揍了陈贺一顿。
“她是傻子吗!”陈贺气急,没想到张淑华都不在大队了,他还要被她拉出来溜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