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波折颇多,但游慕还是如愿以偿的去了原先念着要去的台球厅。
池鸩带人过去的,没叫陪练,打算亲自陪着,开了个单间套房,供游慕玩。
只是拉着人站在桌前,要拿球杆时,才发现身边人似乎一窍不通。
游父年轻时也是个贪图玩乐的公子哥,东西知道的不少,但父子二人的关系冷淡,游父时好时坏,多数时候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又怎么会顾得上教授游慕这些东西。
游慕在江城,光顾着打架,娱乐项目玩的不多,再来大部分门店,是不允许明显的未成年人单独进入的。
这些竞技类的游戏,虽然听过,但真说起来,游慕也就是一知半解。
池鸩先是讲了一遍规则,而后教对方如何拿着球杆击打发力。
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一根球杆,拉到尖端的位置看了看,是一只细头杆。
这种杆子有粗有细,新手其实更适合用粗一些的,与球的接触面积更大,更容易击打发力。
球杆在手,池鸩先是示范了一次,而后递过去放在游慕手心,按着对方的肩膀下压调试姿态。
“身体下压,找到握杆的位置。”
“右手在球杆自然垂直的地方……”
拇指垫在杆下,食指依照男人的说法,将球杆固定。游慕上身被压的很低,总觉得几乎要趴在桌边,但腰腹又是悬空的,有些怪异。
“这样,你确定?”
侧头质疑,但上半身下压着,视线受阻,他只看到站在身侧的男人,用另一只手按在他的指间调整位置。
还有一只,正按在后背。
“身体侧一侧,找准重心。”落在后背的手往下滑,掐在腰间转动胯骨的位置。
男人面上一丝不苟,似乎只是专注于教授打球的要领。
正经的样子再正常不过,游慕看了又看,觉得似乎是自己想多了,记挂着要玩,也就将腰间那点热度忽略不计。
“试试看?”
整体姿态调整好,池鸩终于舍得挪开搁在腰间的手,掌心撑在桌檐上借助金属的凉意降温。
但他依旧靠的很近,手臂还环在游慕身后,几乎要将专心学习的小青年完全包裹在身下。
“砰!”
长杆碰撞白球,白球受力往前滚动,撞上黑球力道减缓,而黑球被冲撞,可惜距离洞口远了些,停在边缘的位置,迟迟没能落下去。
游慕趴在桌边顶着黑球看了半晌,也不见这球有再度前进的动向。
头顶按下一只手,团在发丝间揉了又揉,捏着球杆的手被覆上,几乎是交叠在一起的。
池鸩拉着游慕调整方向,寻了个白球方面发出的角度。
“力度小了些,再来。”
被带着连试了几次,游慕逐渐上手,来了兴致,推开身边人,要对方拿杆跟自己对抗。
这次来本就是为了陪玩,池鸩转身取了球杆,充当服务生摆放好散乱的球,正式开始第一局。
生活在荣城的人,哪怕是没什么家底的商人子弟,凡是能跟商业活动挂钩的娱乐项目,即便说不上精通,但也是会玩的。
这是他们谈合作的必备,往往有些时候,将客户哄开心了,大单子自然轻松到手。
以往池鸩是这种场合中被众人哄着的那个。
只是现在,摸着球杆,池鸩看着对面兴致勃勃的人,思索着如何巧妙的放水,不至于太过显然,又能哄初学的小青年开心。
彩色的球在绿色的桌内四处滚动,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游慕抱着球杆倚在一边,看男人动作利落的借住白球将绿球推入洞内。
黑色西装似乎与台球桌有些格格不入,即便褪去了外套,那种站在大厦顶端的手握酒杯的气场依旧很强。
不过,动作倒是挺帅,身形压低时衬衣被绷紧了些,映出手臂上肌肉的线条和腰腹的腹肌,单是看着,就知道爆发力十足。
没有男人不喜欢肌肉,游慕看着,多少有些羡慕。
但一低头,桌面上的球被推到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刁钻的角度,围着四角的方桌走了一圈,游慕也没寻得一个适宜的好角度。
“这种情况,怎么打?”无奈,他开始向对手呼叫场内援助。
“……往前靠一些,那个方向。”视线落在一角,池鸩给出提示。
顺着提示看了看,不过隔着大半的桌面,有些不好触碰,游慕几乎将上半身都压在了桌上,勉强撑起角度,又不确认的追问:
“你确定?我觉得自己要睡在桌上了。”胯骨卡在桌檐,已经是翻个身倒头就睡的程度了。
台球室的标配,桌子上方的照明灯开的很亮。
明亮的光线可以很好的辅助玩家看清楚每一个球的位置,也能,让池鸩看清楚靠在桌上的人。
为了够到那个角度古怪的球,对方很费力,手臂撑着球杆,宽松的衣服被动作的拉力带动,露出了一大截腰身,白的发光。
这是一个,很容易引人遐想的姿态,几乎要把全身上下的弱点,都展于人前。
只要从后方一手控制住握着球杆的手腕,一手扣着腰肢,便可以完全将人掌握并压制在身下。
皮鞋将桌下收纳的架杆器往里踢了踢,池鸩绕过去走近了一些,鼓励般的开口:
“继续。”
一来一回的打了几局,游慕是新手,赢得不多,但最后一杆清空桌面,也能带给他显而易见的喜悦。
玩的不亦乐乎,有些忘了时间,一抬头,壁挂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二点。
就连一旁沙发边的桌子上,果盘饮品,服务生都送了两三遍。
他是没什么事情的,不过……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男人还有工作。
意识到有些晚了,在这一局结束之后,游慕放下了球杆。
“不打了?”池鸩抬头询问。
“嗯,困了,我去洗手,等下回去吧。”打了个哈欠,游慕摆了摆手,抬脚往包间内的洗手间走去。
洗去手上的灰尘,潺潺的水流停下,游慕擦着手,隔着一道门,原本安静的包间内突然传来陌生的音色。
隔着门板听得不甚真切,但大部分内容,还是传了过来。
“池先生,我是周书,您上次同我说过话的,您还记得吗?……先生。”
“家里人生了病,急需用钱,您帮帮我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出去!”这是男人不悦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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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鸩:不遗余力的勾引。
游慕(扮演中):……啊……我也好想有结实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