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省这个经纪人，在词条出现不过三分钟就带人杀到词条现场的时候——
【对对对，您说的对，孙楚凡经纪人被抓了，原来不是因为聚众p，是因为我们裴总伸手了啊？那我们裴总真厉害，还能用意念控制孙楚凡经纪人去p啊！】
【资源被抢，气不过，就激情作案了，你怎么不说他高考考不上大学，气不过，要重读一年呢？气性这么大怎么不长点本事呢？原来是因为经纪人会聚众p啊！呵呵呵呵呵~】
【没错没错，孙楚凡也是可怜人，可怜到没签合同的代言都要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也不知道Ac的王总怎么说，我来替你们手动@Ac，出来走两步，自己家代言给谁你们自己心里没有b数吗？管理不好Ac要不然交给我们裴总吧，我们管一个也是管，管两个也不嫌多呢，年底给你分红。】
【是，孙楚凡就算有错，沈严也脱不开关系，要怪只怪沈严签了正儿八经的合同却比孙楚凡这个没合同的狗去的晚，要不让鸠占鹊巢，还气的鸠激情作案呢！】
【人血馒头好不好吃沈严不知道，毕竟开车撞人也不是沈严，就不知道孙楚凡人血馒头吃的香不香，毕竟爆火剧的资源是靠经纪人带新人去p换来的，法制咖比较熟悉人血馒头领域，这边建议亲直接报警呢~】
【请问亲亲是没有一分正经的收入吗？以至于要接这种祖坟被炸的破活去挣那一条三毛钱呢，是因为天生脑袋就不灵光，挣不到正经工作的钱吗？你可真是你家的家门不幸啊！呵呵呵呵~】
寰城的员工已经杀疯了！
不光在这里杀疯了，还追到那些发评论的人的个人页去杀。
杀的有人扛不住，干脆关闭留言功能。
他们又嗷嗷叫着，自己开创了一个词条，并且火速蹿上热搜。
#煞笔来骂呀！#
#怂了是脑袋天生就不灵光吗#
给赵省看的目瞪口呆。
他在寰城旗下的文娱干了也有两年了，处理过大大小小的各种公关事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还从未见过这种……
“这，这……这是寰城的员工发的？还是老板找水军了？”赵省目瞪口呆看向谢寻。
谢寻正在沙发上玩消消乐。
闻言头都不抬，甚至连赵省递到他跟前的手机界面都不看。
一边点击一颗爱心重新开启一盘消消乐，一边口气轻描淡写。
“你是说有人在网上开战，把对沈严或者裴珩不利的词条给轰了吗？
“并且发言还十分的有礼貌有文化有内涵但又极具压迫性的话，那恭喜你抽到王炸了。
“今儿你可以不用熬夜盯着网上风向，回家睡个好觉了。”
赵省：……
舔舔嘴唇，“他们真是，寰城的员工？”
闻所未闻！
谁家的员工这样啊！
“这是裴总要求的工作内容一部分？”
谢寻嗤笑，“谁正经工作能这么有干劲儿啊！”
赵省：……
谢寻继续头也不抬。
“当然是为爱发电！”
很好，新的一颗心用完，也死掉了。
他干脆把手机往旁边一放。
一把揪了赵省的领带，把人往跟前一拽。
似笑非笑。
“寰城总部现在的全部员工，包括门口的门卫大爷和打扫卫生的阿姨，以及各个分部的总经理，都是参与过三年前裴珩夺权大战的。
“这个寰城，不光是他们的公司，还是他们曾经的战场。
“你能容忍有人在你得胜的战场上狂舞？这和在别人地盘秀图标有什么区别！
“另外，裴珩和他的员工，正经工作的时候他看员工是狗，员工看他还不如狗。
“但一旦涉及有外敌入侵……”
“这么说吧，上次寰城一个员工的女儿遭受到一些暴力对待，裴珩是亲自带着公司法务部去解决问题的，而那个员工只是寰城的一个普通美工而已。
“明白了吗？”
赵省被谢寻拽着领带，站不稳，半条腿屈膝跪在沙发上。
听没听明白不知道，但目光渐渐从谢寻的嘴唇落向谢寻的脖颈，最后停在他若隐若现的锁骨。
声音有些沙哑，“我今天，不用盯着？可以回家睡个好觉？”
谢寻和他对视。
那领带，随着手腕转动，一圈一圈收紧。
赵省被拽着一点一点靠近。
……
寰城总部。
沈严还没醒。
但没发烧，没发疯，只是安安稳稳的睡着，甚至连呼吸都是均匀的。
裴宁虽然也担心，但还是朝裴珩劝，“哥你去吃点饭吧，实在吃不下，把王妈送来的汤喝了也行啊，嫂子现在睡着，你这么干守着有什么用，你得吃饱了，等他醒来，才能陪他！”
话音刚落，秘书敲门进来。
“咖啡店那个女人已经找到了，说是孙楚凡给她五百块钱，让她拿着照片去门卫室，在警方做了笔录，被放了。
“我们的人也查了一下，她的确就是路过这里，被孙楚凡拦住，为了挣那五百块钱。
“孙楚凡就是要把沈严骗出来，然后开车撞，他的车子，刹车方向盘都做过检查，是没问题的，就是主观行为。”
这一点警方已经下了结论。
并且在网上大战的时候，及时发出公告。
“但孙楚凡死了，没办法问那照片他到底是从哪来的。”
说到这里，秘书有一点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尖儿。
沈严出事之后，他排查过沈严的一切社会关系。
但从来没有查到孙楚凡有问题。
甚至，根本没有查到孙楚凡这个人的头上去。
但他今天，真真切切拿出了一张沈严三年前去雪山的照片。
“是我的纰漏。”他揽责，认错，“虽然孙楚凡人没了，但他的社会关系还在，已经去查了。”
裴珩看着熟睡的沈严。
心里冷潮，一潮一潮的涌。
他根本不敢想，如果今天孙楚凡得手了，那么快的车速直接撞向沈严的话……
不能想，只要稍稍一想，就根本喘不上来一点气。
他没把小严照顾好。
一点都没有照顾好。
手指摩挲着沈严的手背，裴珩发红的眼睛看向秘书，一针见血，“如果孙楚凡得手，受益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