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康原本只是在晋北暂住,认了儿子后,便花了两个亿在晋北城中区买了一栋三层别墅,门口赫然写着“伯英会馆”。
“伯”是他的名字,“英”取的是程凤英的最后一个字。
看得出来,程伯康对程凤英的感情是真的。
这些天,程伯康没有闲着,他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利用自己雄厚的资本,他很快和晋北高层、商业大亨们走得很近。
这些人往往只看利益,他们根本不在乎眼前的人是谁,更不会“重情重义”,他们要的只有“钱”。
“伯英会馆”便是程伯康为招待这些人设立的。
今日一早,楚世启正吃着早餐,屋外进来一名戴着墨镜的黑衣人。
每次看到他们那副冷酷冰冷的模样,楚世启都觉得他们在装逼。
黑衣人走到程伯康面前,捂着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嘀咕些什么。
程伯康放下手里的碗筷,眉头微皱,表情看着有些不高兴。
“没死?”程伯康突然说道,“他还真是命大。”
黑衣人再次轻声说了些什么。
程伯康的脸透着愤怒:“我倒是没猜到他身边竟然还有个医术精湛的医生。”
黑衣人挺直身板,问道:“老板,需要进行下一步计划吗?”
程博康微微摇了摇头:“先不着急,我想先看看他们打算怎么应对这次危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可是我在菲国打内战的时候学到的。”
楚世启张着嘴巴,眼中满是惊恐。
黑衣人退下后,楚世启这才敢开口问程伯康:“爸,您在说谁?谁死了,谁中毒了?”
程伯康端起碗,慢悠悠地喝着粥,说:“哦,爸不是答应你帮你出气吗?”
“刚才那个黑衣人说的是楚世轩?您……您开始对付他了?”
程伯康坦然笑道:“是啊,先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然他还以为我程伯康是个好惹的角色。”
“您用了什么方法对付他?”楚世启问。
程伯康说:“我说过,这世界上就没有钱办不了的事。我花了一千万买通楚氏集团后勤人员,在他常喝的饮用水里下了点药。”
“下药?毒药吗?”
“对,毒药。”
“只对楚世轩下了毒?公司的饮用水是统一订购运送的,其他人没有中毒?”楚世启担忧地问。
程伯康大笑道:“儿子啊,你真是太傻了。你和楚世轩斗了这么多年,连他平时的喜好都不知道吗?”
“楚世轩平时喝的水是单独订购和配送的,要不然我哪有机会下手?”
楚世启抿了抿嘴,轻声说道:“这……这我确实不清楚。”
“哈哈哈哈……”程伯康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这不怪你,爸爸知道你在楚家受了很多委屈,你放心,这些委屈爸都会帮你讨回来的。”
想到程伯康轻轻松松就拿出一千万去收买一个后勤人员,楚世启就觉得不可思议。
“一千万而已,对爸爸来说这都是小钱。只要能帮你出气,别说一千万,就是一个亿爸爸也舍得,也出得起。”
楚世启面露难色,他没想到程伯康竟然比他还狠毒。
“爸,这次楚世轩没死,他会不会报警,会不会彻查下毒人。要是那个人被他查出来,他会不会将我们供出来?”
程伯康不以为意:“你放心,爸是菲国人,拥有异国国籍。即便他们查出来也拿我没办法。”
楚世启心里担心的哪里是他,而是自己会不会被连累。
“你是爸的儿子,要是真到那一天,你就跟爸爸回菲国,他们想抓你也抓不到。”
楚世启听完,目光闪动,唇角露出一丝邪笑:“爸,您真是我的好爸爸。”
程伯康将右手搭在楚世启的肩膀上:“儿子啊,放心吧,有爸爸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爸爸答应你,这次一定不会放过楚世轩,还有他身边那个让你戴绿帽子的贱女人。”
楚世启的脸皮开始有些抽搐,是激动、是兴奋、是得意的抽动。
“爸,那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做?”
程伯康说:“我已经偷偷砸了钱,那些曾经和楚世轩走得很近的晋北高层还有商界人士都会慢慢脱离楚氏集团。”
“这次对他下药只是给楚世轩一个小小的警告,下一步我就要开始对付他执掌的楚氏集团了。”
“您打算搞垮楚氏集团?”
楚世启还有自己的小心思,他还是想将楚氏集团掌控在自己手上。
程伯康转头问他:“怎么,你不舍得?”
楚世启知道程伯康老谋深算,他心底那些小心思根本瞒不住他,便直接说出他的想法。
“我从小以长子、独子的身份在楚家长大,要不是后来楚怀兴将楚世轩带回楚家,楚氏集团早晚都是我的。”
“你还想要回楚氏集团?”程伯康问他。
楚世启点头:“楚氏集团本来就是我的,我当然想要抢回来。”
程伯康说:“那我就吞了他,亲手送到你面前。”
楚世启惊讶地问:“吞了他?他好歹也是千亿集团,不是那么容易吞下的。”
程伯康冷嘲热讽道:“千亿集团?谁给他的名号?不过就是个上市公司,靠股民撑起来的虚名。我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帮他搞出点负面新闻,让股民丧失信心,很快就能搞垮这个所谓的千亿集团。”
楚世启已经迫不及待:“要是真的能轻而易举就吞并楚氏集团,那就别等了,开始吧!”
程伯康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儿子,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当中。”
只见他拿起手机拨了出去:“胡,帮我约一下伟星的姜总。告诉他,今天晚上,我在伯英会所等他。”
挂完电话,程伯康得意地看向楚世启:“儿子,你就等着看楚世轩是怎么一步步被我搞死的。”
楚世启鼻子微动,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眼神瞬间变得得意。嘴角也跟着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没有阻止程伯康势必要帮他出气的决心,他也不在乎他这位父亲会采取多么狠毒、残忍的手段。
他只想达到他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