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大冒险。”
“那在场的人你选一个来个公主抱吧,只能选异性哦。”提出这个大冒险的人很明显是这男生的朋友。
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而那个男生刚听到的时候虽然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一下,但明显嘴角是带着笑的。
顾辞自然不会傻到以为那个男生是被整蛊的。
果然顾辞的直觉是对的,那个男生突然就转过头来对着顾辞。
“顾辞同学,我可以抱抱你吗?”男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这种场合下,一般来说只是抱一下这种不是很过分的要求,如果没有男朋友的话,答应也无伤大雅。
反而是如果拒绝才显得太不近人情了,太较真。
这也是那几个男生只是提出来抱一抱的原因吧。
就是吃准了顾辞会不好意思拒绝,再有了亲密接触后,后面的一切都更好实现了。
这个抱抱只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但也是必须要完成的拉近关系的一步。
“不可以,我不喜欢和异性亲密接触。”
但顾辞从来就不是会受这种条条约约限制的人,只要她不愿意,使什么手段她都不管。
站着的男生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显然也是没想到顾辞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哎呀,小学妹还比较害羞啦,你们不要刻意为难人家。”喻秋见情况不对劲,连忙站出来当和事佬,她当然也是知道这群男生里有不少都看上了顾辞,本来这种团建活动除了促进社团成员之间的关系之外,也还有个特别的作用。
那就是牵红线,所以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到有那种两情相悦但是又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就伸手推一把。
但显然现在的情况就不是两情相悦,人家女孩子压根没看上,也不知道那群男生瞎起什么哄。
明明看着顾辞不太愿意。
“大家别专逮着新人学妹欺负啊,到时候把人欺负走了我可不管了。”在又一次男生被抽中时,喻秋开了口,替顾辞说话。
也是点明了顾辞并不喜欢这样,让底下的男生们都收敛一点。
有了喻秋的敲打,接下来的活动才算是正常了些,没专逮着一只羊薅。
突然,门嘎吱一声开了。
段钰走了进来,一脸惊奇的说着刚发生的事,“我刚准备出去结账,你们猜怎么着?”
“不知道啊,你快说,别吊人胃口。”
“我们包厢的账已经被人结清了,我问前台,前台也不说是谁,只说是我们的朋友帮忙结的。”
“啊?这么大方的神秘人?”
要知道他们包的是店里最好的包厢,又不停的叫酒水饮料和别的服务,最后的价格肯定不会便宜,但是现在竟然被人提前买好了单。
“社长,会不会是你朋友啊?”
不知道是谁谁提了一句,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确实是他们里面也没有人认识这样花钱这么大方的朋友。
“说不定就是朋友看到你在这,顺手就给你结了单呢。”
“不可能,”段钰摇了摇头,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他问了一圈,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来过这里,把自己认识的比较熟的都问了一遍了。
“我问过了,不是我朋友。”
“啊?那是谁朋友,要不问问店员看看能不能查监控看看,这莫名而来的馅饼,不怎么敢下嘴啊。”
“确实是,那会突然有这种好事,我觉得还是搞清楚一点的好。”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个方法吗,早就问过了,人家店员说监控不方便提供。”段钰第一次在店员身上触霉头,但偏偏这家店的店主他惹不起。
“算了,既然只是帮忙付了个钱而已,反正也没有干别的事情,咱们既来之则安之,要是真的有事再说吧。”喻秋道。
“也只能这样了。”段钰淡淡道,“还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吗?”
“是呀,社长你要玩吗?”
“来来来,让我也加进来。”
“那就从社长这开始,来......”
又玩了一会儿,顾辞随便找了借口出去了。
打开包厢门,没了包厢里绚烂的灯光,顾辞这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
看了眼手机,快六点了,已经来KtV玩了快三个小时。
顾辞起身朝着洗手间走过去,手臂还有些酸,是那三次高强度心肺复苏的后遗症。
顾辞打算先去洗手间洗把脸,在包厢里待久了,有点闷。
就在快要走到洗手间时,顾辞转过一个拐角,突然就被一股雪松香围绕住,身体被身后的男人抱紧。
顾辞就这样任由男人抱着,闻着熟悉的味道,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男人低沉带着点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丝丝蛊惑。
像大海里的男海妖,专门用低沉的嗓音诱惑人沉迷。
“听到有人结了我们包厢的账的时候。”
顾辞早就知道这家店是沈司瀚旗下的,而且店员不给看监控这点也很可疑。
“你今天又上热搜了。”沈司瀚语气平淡的告知了顾辞他是怎么找到她的,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心疼。
沈司瀚自然的牵起小姑娘的手,轻轻捏着,“累不累?”
“还行吧。”
“我的小姑娘很勇敢。”沈司瀚没有说那些顾辞应该将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的废话,他来之前看过那条热搜下面的评论了。
都在夸顾辞,还没有讨到任何名分的沈司瀚也很没有自知之明的感觉到有与荣焉。
他下午开完会就刷到视频,一边翻看着底下网友的评论,一边替自己的小姑娘骄傲。
当翻到说顾辞这样的情况很容易被人讹上,要是人没救过来,家属肯定会怪顾辞,甚至恶劣一些的还会坑顾辞一大笔。
但是无所谓啊,只要顾辞想要做善事,都不需要顾及任何后果,出了事也有他帮忙兜着。
他的小姑娘只管做,一切不好的后果都有他来扛。
顾辞感觉到身后的男人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脖颈处,滚烫的气息扫在自己的脖颈上,痒痒的。
他的小姑娘今天好漂亮,像一只小精灵,闪闪发光。沈司瀚很喜欢,他曾经纠结过很久,他是完全可以把顾辞困在自己身边的。
虽然是用强制性的手段,但是只要能得到她,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这本来就是他们沈家教给他们的第一课,无论是什么想要的东西,只要你能抢到,只要你有那个能力,那它就是你的东西。
在以前,沈司瀚也很是相信这一番道理,无论是什么,只要是他喜欢的,他都会想尽办法得到它,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
虽然后来教会他这个道理的人也后悔了,说他是个十足的疯子。
可那有如何,正常人又如何,疯子又怎样,只要他有那个能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值得的。
可放在顾辞身上,这些话却通通都不作数了。
他舍不得把那些龌龊的手段用在小姑娘身上,甚至不舍得让她看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他的小姑娘就应该是阳光的,是明媚的。
即便他也知道小姑娘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但他甘之如饸,他心甘情愿。
顾辞对他而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变成了他触不可及的小太阳,他既想要得到这个小太阳,想让她永远只为他一个人散发光亮,又不舍得毁了她的自由,又想要看她自由自在。
甚至于他要在顾辞面前隐藏他一切的一切的肮脏,生怕脏了小姑娘的眼睛,惹了那一片寂静。
这些天他也总是忍不住会去A大找她,作为曾经A大的杰出校友,他想进学校还是轻而易举的,但他只敢在远处悄悄看着顾辞,就靠着每天那么一两眼,来抑制住一整天的思念。
他不敢靠近了,只敢站在远处,因为他怕,怕只要靠近了,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就想把她捆在自己身边,无论如何都不把人放走。
沈司瀚想着,想得出神,只要顾辞此时此刻回头,就能看到沈司瀚眼里一览无余的欲望。
那是压抑了很久的,无处释放的思念。
像是感受到了些不对劲,顾辞就这样问。
“你来这干什么?”
顾辞还是问到了正事,刚才也一直不进来,要是她没有猜到是他来了,难道沈司瀚还打算就这样隔着包厢也不见面。
“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高大的男人语气里竟然还带上了一丝委屈的意味,“我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我。”
要是沈一沈二他们在这,肯定是要被沈司瀚这模样给惊讶到了,这么娇气的声音,真的会是他们老板发出来的吗?
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传出去他都担心被笑话。
“我哪有没回消息。”顾辞硬声道。
“就是有。”沈司瀚说着就翻出手机,当着顾辞的面点开了软件,唯一一个置顶就是顾辞。
点开。
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沈司瀚发的晚安。
后来顾辞也没有回消息。
“额,”顾辞突然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她还在处理那边的事情,没怎么看手机,看到沈司瀚消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顾辞一个不留神就睡过去了,也就没回消息了。
但是这点事也要拿出来讲吗?
“那你怎么第二天不主动给我发消息,你发了我当然就会回你了。”顾辞打算先倒打一耙,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回消息。
看着沈司瀚日渐忧郁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负心汉。
顾辞不太好意思的咳了两声,“下次不会了。”
算是做下了保证。
“真的?”沈司瀚不太相信,他已经被顾辞骗了好多次了,这次仔细一点也是为了自己好。
“当然认真的,你以后发消息我会回的。”
“好。”
“那我送你回去吗?”沈司瀚眨了眨眼,很是期待。
但顾辞很是爽快的拒绝了,“我和我室友一块回去,我社团的人还在等着我,你先自己回去吧,到家给我发消息。”
沈司瀚也很是好说话,就这么被打发走了。
等顾辞再次回到包厢时,那个炫彩的灯光已经被关掉了,打开了正常灯泡。
“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要回去了。”
“那走吧。”
“哦对辞姐,你刚去哪里了啊?”
“厕所啊。”顾辞道。
时予疑惑,“可是我也去了厕所没看到你人啊?顾辞刚出去不久,他们就结束了游戏,因为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把吃饭的事留到下一次团建,免得大一新生赶不上那个晚上的查寝。”
“哦,我去的时候厕所在打扫,我就上楼上去了。”顾辞早就想好了对策,她总不能硕她到沈司瀚的包厢里去坐了一会儿吧。
“怪不得呢,我只在这层楼的厕所找,难怪找不到你人。”
上了车,一行人忙活了一天,可算是回到了宿舍。
“哎呀,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刚进宿舍门,阳梦就迎了上来。
两人很快就注意到了宿舍里还有人,是白婉回了宿舍,见顾辞她们进门,猛的一下把帘子拉了起来。
“别管她,我们过来说。”阳梦是懒得伺候白婉这小姐脾气了,干脆也敞开了说,反正现在也没到熄灯时间,才七点多,早得很,说话多大声都不算扰民。
“哎呀呀,真好看啊,我就说顾辞你化化妆肯定是天仙下凡吧。”阳梦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看着喜欢得不得了。
“我算是看清楚了,原来真正的变态竟然是在我们宿舍。”时予调笑道。
“好哇小时予,出去一天回来翅膀硬了啊,都敢笑话我了。”阳梦作势要去挠时予,她知道时予做怕痒了。
“不敢不敢了,放过我吧好姐姐。”时予咯咯笑着,左右闪躲也逃不开阳梦的“咸猪手”。
她是真的很怕痒,尤其是腰部那一块,旁人根本碰不得,她真的会弹起来。
“哼,这会就先放过你,下回小心点,别让我抓住了。”
阳梦也没多过分,知道再挠下去,时予真的要被她欺负哭了,于是便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