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话噎住,沈司翰无话可说,看着女生那双噙着笑意的漂亮眸子,猛的覆了上来,盖住那双总是说些他不爱听的话的嘴,温柔变了调。
男人唇齿间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但并不难闻。
顾辞没有反抗,意识到这一点的沈司翰瞬间变了想法,原本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此刻变得凶猛了起来,男人宽厚的大掌扣住了顾辞的头,不让她有后退的余地。
细密的吻包裹着她,顾辞被亲得有些迷糊。
过了好一会儿,顾及到顾辞还病着,沈司翰起身进了浴室。
回来时身上还带着凉气和没擦干的水滴,沈司翰却不甚在意,拉开凳子坐在床边。
安静的室内还弥漫着暧昧的氛围,连沈司翰吞口水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顾辞瞪了沈司翰一眼,脸上还泛着微红,唇角还破了一块。
“亲都亲了,你得对我负责。现在可以给我个名分了吧?”
沈司翰厚着脸皮求名分,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顾辞主动亲的他。
“看你表现吧。”
见顾辞没拒绝,沈司翰心思活络起来,嘴角都快压不住。
直到顾辞输完液,沈司翰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出去透透气,不是说要做枇杷糕?”
“枇杷冻。”顾辞纠正。
“好好好,你来说步骤,我来做。”将顾辞放在小院里的凉椅上,沈司翰去将昨天下午摘的野枇杷端了出来。
沈司翰用打上来的井水清洗了几遍。
“把枇杷捏扁放到另一边。”
沈司翰刚准备进行下一步,嘉宾们就回来了。
“辞姐,我们回来啦。”张合蹦蹦跳跳过来,从昨天回来,她就格外黏着顾辞。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今天的任务超额完成了,林实验员就放我们半下午假,你的那部分我也帮你做好了。”
“诶,这是在做什么?”张合才注意到正在院子里忙活的沈司翰,看到他正将篮子里的果子捏扁,好奇问。
“这不是昨天你们摘下来的吗?怎么又把它捏坏不要了?”
“不是捏坏,是要捏扁好出胶做枇杷冻。”
“枇杷冻?”张合惊讶,“那个难吃的果子是枇杷?”
顾辞点了点头。
“它怎么和我平时吃的枇杷不太一样,又苦又涩的,一点都不好吃。”
她早上尝了一个,试过味道之后还以为是什么不能吃的野果子。
“野生枇杷是这样的,没有人打理施肥长得小,味道上也会差很多,不过枇杷清热解暑,做成枇杷冻正适合夏天吃。”
“但是野枇杷那么苦,做出来的枇杷冻能好吃吗?”
“等做出来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好吧,是只要捏扁就行吗?那我也去帮忙!”张合三步并两步找了个小凳子过去帮忙。
其他嘉宾见状也上前帮忙。
没过两三分钟,半篮子枇杷就被处理好了。
又在顾辞的指导下按照枇杷和水一比一的比例将胶质都搓出来过滤,将汁液挤出来用干净的盆装着,将盆放在井水里晾凉等待成型。
……
“哇,居然真的成型凝固了诶!”张合将盆从水中端了出来,盆里的枇杷汁液已经成型。
“这样就能直接吃了吗?要不要加点糖什么的?”看着盆里棕色的看着像大果冻块的东西,白婉有些不敢恭维这个颜值,自然也不觉得能好吃到哪里去。
要不是摄像头在拍着,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不用,成型好的枇杷冻入口甘甜,额外加糖反而会腻味。”
张合早在旁边馋得不行,眼睛直勾勾盯着,顾辞笑了笑,盛好第一碗便在旁边沈司翰幽怨的注视下递给了张合。
“谢谢辞姐。”张合笑得傻乎乎的,接过来迫不及待就尝了一大口。
旁边好几人都盯着看张合的反应,尤其是白婉。
“咳咳咳……”张合突然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白婉心中想着果然如此,一边上前拍了拍张合的背给她顺顺,又递水给她喝。
张合灌了口水,好不容易才缓过来,还没等她开口,一道不愉快的声音就从背后传出来。
“顾辞,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是在没弄清楚能否食用的情况下是不能随便给人吃的,”白婉说完还让张合再去漱漱口,把嘴里的味道冲散,“野枇杷毕竟不是人工种植的,谁也不能保证到底能不能食用……”
“你在说什么啊?”张合终于反应过来,打断白婉的话,“我只是吃太急呛到了而已,和枇杷冻有什么关系。”
“啊?”白婉一下被说愣住了,没想到张合会帮着顾辞说话。
“我说枇杷冻很好吃,冰冰凉凉的特别甜,我吃太快呛到了!”最后一句话,张合一字一顿说道,语气严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张合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那可能是我弄错了,还以为是……担心你的安全所以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白婉咬碎了一口银牙,挤出一丝微笑。
“所以你误会了辞姐,难道不应该好好道歉吗?”张合并不打算让白婉糊弄过去,反正她走的是真性情人设,这样追问的任务交给她再合适不过。
白婉嘴都要笑僵了,又不好发作,只好转过头和顾辞道歉。
“以后别什么都没弄清楚就伸张所谓的正义了,还有,”顾辞顿了顿,“野枇杷能吃。”
经过这个有些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又热闹了起来。
“唔!这个真的好吃!”裴池眼前一亮,枇杷冻的口感有点像果冻,但更偏软糯一些,入口先是有一点点苦,回味后就是醇香的甘甜。
“和超市里卖的味道完全不一样!袁老师觉得味道怎么样?”
袁松然点头,“好吃。”
裴池又将目光落到宋怜身上,只是还没等他问,宋怜就跟着袁松然点头,“好吃,感觉比以前吃的好吃很多,市面上卖的很多都是工业糖精的味道,这个入口是草本植物的那种甘甜爽口的味道。”
“那可不,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无任何添加剂防腐剂,绝对的天然美味!”
“裴老师你也不嫌害臊,明明只帮忙捏了一下枇杷,功劳最大的明明是辞姐和沈老师。”张合毫不留情戳穿道。
“那……那我也是出了力的,里面至少有十分之一是我的成果。”裴池理直气壮,“而且辞姐是我带过来的,她的功劳就是我们小队的功劳,再四舍五入不就是我的功劳了。”
有被裴池的歪理笑道,嘉宾们正嬉笑着聊得热闹,不知道是谁发出了疑问。
“顾老师,你的嘴怎么了?”
顾辞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call到了她。
“就是右边唇角,左边一点,下边一点,再左边一点……对!就是这里!”
“好像破了点皮。”
其他嘉宾的目光随即也看了过去,都盯着顾辞的唇角看。
顾辞摸了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即不咸不淡开口,“可能是被蚊子叮的吧。”
“确实是诶,这临近海水蚊虫就是多,来这才没两天,我都被蚊子叮了十几个包了。”裴池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到了其他地方,对顾辞说的话不带一丝怀疑。
张合也附和,想到了什么,“哒哒哒”跑开,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瓶痱子水,“我都是用这个喷在身上,基本上就没什么蚊虫咬我,多的一瓶给你。”
顾辞笑着说了声谢谢,没有拒绝张合的好意。
“没事的,下次再有蚊子咬你,你直接拿这个当杀虫剂使,保管让蚊子有来无回。”
“好。”顾辞笑着应下,偏过头看了一眼沈蚊子。
沈蚊子正和个没事人一样,一口一口优雅吃着,见顾辞看过来还朝顾辞笑了笑。
好一副无辜样。
和几个年纪小些的嘉宾不同,袁松然早就看出来了两人之间关系的变化,也不会真的傻到相信这是蚊子咬的。
不然怎么就那么巧,两个人嘴角都破了,袁松然笑了笑,看破不说破。
吃完东西,大家都回了各自房间休息。
到了第二天,嘉宾们照常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完成每日任务,一个许久未出现的人又找上了门来。
吴教授笑眯眯的找到顾辞,几天不见,老头看上去轻松了许多,紧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我那天回去就用了你给的方法,真的救回来了!”
“这次终于可以开始实验调试数据,等下次种植数据稳定下来,这批药能救好多人。”吴教授说着,浑浊的眼珠里冒出点点亮光。
他一辈子都在为研制这些药物而努力,对每一次的成功都异常重视,因为每一点成功,都意味着将会多一部分人可以摆脱病痛折磨。
吴教授又问了顾辞几个和苗相关的问题,这次他提前准备了苗的各种资料,所以顾辞也很轻松发现了每处问题所在并给出了解决方案。
吴教授边听边记录,看顾辞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吴教授内心oS:这么聪明的学生怎么就不是他实验室的,想挖墙脚……
不过吴教授也没有多问顾辞是怎么知道这些方法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顾辞没有想要主动说,那他就不问。
只是他依旧希望顾辞能加入他所在的项目,在回实验室之前又不甘心的再问了顾辞一次。
依旧得到了否定回答后才离开。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任务的最后一天。
下午完成好所有任务,嘉宾们聚在一起商量要不要趁着明天留在海岛上的最后一天好好的玩一玩。
“同意!来了岛上每天就是种田种田,都没有出去玩过,这岛上这么大,好玩的地方肯定不少,只可惜我们就要走了,也没时间去挖掘。”裴池感慨道。
“怎么?你还想去山上玩吗?”袁松然呛道,作为唯二两个很早就找完食材并且平安下山的嘉宾,袁松然确实有这个调侃资格。
“nonono!不去不去!”裴池回想起不愉快的经历,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要不然去海边玩?”张合提议。
“只在浅水区玩玩,不进深水区应该没什么问题。”
“也不错,我也想去海边转转。”裴池还想去找找有没有好看些的贝壳海螺能带回去做个纪念,还放进他的贝壳收纳柜里展示。
“我没意见,你们决定就好。”顾辞半靠着椅子后背,懒懒开口。
沈司翰也和顾辞保持一样的选择。
基本上大部分嘉宾都同意或是默认了去海边玩的这个选择。
“可是我不太会游泳。”就在这时,宋怜弱弱举手,“只在之前拍戏的时候学了一点点,不是很熟练,也不敢自己一个人游。”
“没事,袁老师不是会嘛,让袁老师看着你就好了。”
张合迅速给出了解决方案,不等宋怜同意,张合就开始统计,“还有其他人也不同意见吗?要是没有了就这么决定了哦。”
“我也不会。”白婉声音柔柔,解释道,“我小时候有一次在游泳馆玩不小心溺水了,后来就对游泳有了心理阴影。”
没想到白婉还有这样惨的经历,粉丝心疼得不行。
张合也有些为难,“那还能去哪里,我们再想想吧?”
总不能让白婉一个人在岸上看着,那其他人也玩不开,尽管张合非常心动,但还是咬牙放弃了。
“不知道,感觉在这待了一周都白待了,每天回来倒头就睡,现在还是人生地不熟的。”裴池摇了摇头,“这种没有建设娱乐设施的海岛,除了在海边玩也没有其他好玩的吧。”
“没关系的,不用担心我,”白婉开口,“我在岸上休息,还能顺便给你们拍拍照,也不无聊。”
邓予希:“那就你一个人在岸上……”
「呜呜婉婉真是乖宝,这种情况下也只为其他人着想,我都不敢想明天嘉宾们一起去海边她一个人待在岸上得有多无聊。」
「抱抱婉宝,看得我心疼,怎么只看他们的需求,又不是不知道有人不能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