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殿里,月太妃听闻而来。
抬手便是一巴掌过去,“你疯了吗?不是让你忍着吗?怎么还闹到了摄政王面前去。”
若不是她的胡闹,肖家又岂会失了势,让她如今在宫内寸步难行。
“是,我疯了,若不是你自己没本事,我又岂会亲自出面去闹。”霓裳忘不了,自己被人一左一右挟持着带回和煦殿的狼狈样。
以后她在宫内,将会威严全无,而这些,都是皇叔所给予她的羞辱。
宋清芷,你给本宫等着,虽然我拿皇叔没办法,但对付你却是绰绰有余的。
“我看你真的是中邪了,不就是一个江玉珩吗?竟也值得你这般失了仪态,既然明的不行,那便来暗的,还怕他不手到擒来吗?”月太妃寻思过了,他们越是不想让江玉珩成为自己女儿的驸马,那她偏要促成此事不可。
此时被惦记着的江玉珩,不由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江大人这是感染了风寒吗?”离珞依然挑开窗棂上的布帘,趴在上面看着他。
她想过了,对他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已经入了心。
所以,这一路上,她会给彼此创造机会。
“失礼了。”江玉珩不敢直视她,只因她的视线过于炙热,把他的心撩拨得不知该如何自处是好。
偏安宁公主让他一定要跟着她的马车,不容有误。
离珞轻笑了下,“江大人,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脸红起来更好看。”
这是什么渣女语录?
墨桑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是自己调教得太好了吗?还是她内里便是这般孟浪。
对于这话,江玉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一勒缰绳,往前跑去。
“穆将军,我们下一个落脚点,是不是定在新河城的官驿。”
“嗯!有这个打算,就是不知道赶不赶得及。”穆汐染抬头,看了眼逐渐西沉的太阳。
江玉珩也抬头看了眼,“应该问题不大,把速度加快一些便行。”
“那便吩咐下去,全速前进。”穆汐染瞧着,今晚会有雨,是该早些抵达才行,以免弄得狼狈不堪。
江玉珩巴不得如此,所以,转了一圈之后,也没有回到离珞的马车旁边。
“陌桑,你说我是不是心急了些。”离珞有些萎靡不振,刚出师便未捷身死。
“是江大人太内敛了,跟公主无关。”陌桑睁着眼睛说瞎话。
但她也没有说错,她是以现代人的思维去想的,所以,可不是他太内敛了吗?一点也不觉得,是因为自家公主太过的胆大。
“我也是这般想的,没关系,路途漫漫,有的是机会。”离珞瞬间又充满了斗志,若对方一撩便能成,她都要怀疑其真心有几许了。
陌桑笑了笑,做一个勇于追爱的女子并没有错,总好过郁结于心,到最后不得所愿强。
“公主可有想过,后续会遇到怎样的阻碍。”毕竟,她是一朝公主,可不是寻常百姓家,婚事能由自己做主。
离珞瞬间敛起了笑容,父皇绝对不会让她做主,当初她之所以离宫,就是因为父皇说要把她赐婚给太师家公子。
为了皇兄考虑,她应该答应这事才对,毕竟这对他来说,会成为一大助力。
但如此一来,她便就失去了幸福,因为她不喜欢太师家的嫡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