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您要做什么?”金乌羽翔强忍着恐惧感,颤颤巍巍地问了出口。她生怕姐姐一不高兴,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若此刻自己不能保护王爷,那么,将来该如何要求王爷帮自己脱离苦海?
她一边怯生生的看着金乌羽翱,一边用余光瞟向床上沉睡不醒的萧锦帛,只盼着王爷此刻是装醉,能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可是萧锦帛毫无反应,依旧紧闭着双眼,睡得深沉。
金乌羽翱翔瞪了金乌羽翔一眼,刻薄地道:“怎么,现在是长本事了吗?莫说那小王爷还没能看上你,就算他看上你了,你以为我会怕他吗?现在我做什么也要来听你的责问,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金乌羽翔“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切地说:“姐姐,莫要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可他毕竟毕竟是南平的王爷,我们……我们是不是不……不能做的太……太过分。将……将来有朝一日,若金乌复国,姐姐,您登上大宝,金乌国小势弱,是否还……还需要仰仗南平?”
“放屁!”金乌羽翱一脚踹了过去,正踢中金乌羽翔的胸口,疼得她倒在地上,半天没能起身。
“我金乌国势弱?要仰仗于他人?我告诉你!将来这天下都是我的囊中之物!谁仰仗谁?!你最好给我弄清楚!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否则我才不管他是什么南平王爷,忘机先生在这里,定会把你扔入那森冥鬼室!这一次,你若不能活着出来,算你命短!原本你也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与我共用一张脸,却如此无能,没用!我不杀你,已经是念在姐妹情深。”
金乌羽翔倒在地上半晌,终于缓过一口气。她挣扎着爬起来跪好,拼命的对着金乌羽翱磕头。一边哭喊着:“姐姐,三思姐姐……”
金乌羽翱脸上渐渐浮现了滔天的怒意,一条条黑色的纹路顺着她白皙的脖颈蔓延上来,爬满了整张脸。原本秀丽可人的脸变得狰狞可怖。
一团团黑气从她的身后升起,他伸出手,五指成爪。原本清淡雅致的丹蔻,此时也变成了暗红的嗜血之色。
她一把抓起金乌羽翔,像丢破烂一样把她直接从门口丢了出去。然后随手一挥,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金乌羽翔被扔了出来,摔得七荤八素。一时连身都爬不起来。她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绝望的想:王爷,是我对不住您。我真的真的尽力了。
房间内,金乌羽翱在将金乌羽翔丢出去后,黑气慢慢散了。面色也恢复了平静,黑色的纹路褪去,又是那一张人畜无害的姣好面容。
她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沉睡的人。
真好看呀!这样一副皮囊怎能便宜了那小贱蹄子。
她一边这样想,一边伸手抚摸上萧锦帛的脸庞,喃喃自语道:“今日若你我成就好事,来日,我一统天下,后宫定会留有你的位置。放心,我不是那始乱终弃之人。只要你乖乖听话,荣华富贵,我保你一生。”
说完,她伸手去拉扯萧锦帛的腰带。三下五除二,萧锦帛的外衫就已被剥去,丢到了一旁。正当她再次伸出手探向向萧锦帛的里衣之时,床上的人猛地睁开了双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做什么?!”萧锦帛强忍着不适质问出声。
金乌羽翱一愣,心下大惊:怎的这么快就醒来了?按说不应该呀!她可是给他下了十成十的迷药。不说醉到明日此时,也不该如此快就清醒过来。
不过,她随即便换上了一副笑脸:“王爷,是我,羽翔。”
萧锦铂脑子停滞了一下:“金乌羽翔?你有何事?这是哪里?”
金乌羽翱继续微笑道:“我是看您喝醉了,这样睡恐怕明日起来会浑身不适。才想着帮您收拾一下,让您睡得舒服一些。”
萧锦帛发现这里并非他的房间,挣扎的就要起身,无奈头晕的厉害,浑身无力,只得又躺了回去。他沉声道:“不必了!你出去!”
金乌羽翱微微一笑,道:“小王爷血气方刚,怎能独自渡过这漫漫长夜?想来之前在京中也是珠翠环伺。此次出征,也没带个可心的人儿,想来定是寂寞坏了。奴家虽不是什么京中贵女,但好歹也是金乌皇族之后。如今虽不再是二八年华,但依旧是处子之身,今夜就由奴家来伺候王爷,想来也不会辱没了王爷。”
萧锦帛听着他那轻薄浪荡之语,心下了然,这根本不是什么金乌羽翔,而是金乌羽翱那个毒女!他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十分恶心。
他深吸了几口气,攒了些力气,怒喝道:“滚出去!”
金乌羽翱也不生气,依旧笑意盈盈的伸出手,隔着里衣抚上了萧锦帛的胸膛。那手一路向下,直到小腹之处。一根手指便在那处敏感之地画起了圈圈。萧锦帛哪里经过这种,他只觉得浑身一紧,一股燥热感自下而上直冲脑门。
萧锦帛心下暗道,坏了,莫不是她在那酒里加了料?他拼命忍住燥热的感觉,使出浑身的力气,猛地一把拍掉了那作恶的手。
“本王说给本王滚出去!你听不懂吗?!”
金乌羽翱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中迅速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她柔声地说:“小王爷,可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好?亦或是奴家样貌丑陋,碍了小王爷的眼?可是奴家是真心想伺候好王爷的。奴家不求王爷给奴家名分,但求春宵一刻。”
萧锦帛闭上眼睛,转过头不再理会。暗地里却在运转真气,希望能够将所中迷药排出体外。但凡拿回身体的控制权,他都不会对这女子再手下留情。可是,那金乌秘药,哪里是他运转丝丝真气便能解得了的。
金乌羽翱见萧锦帛这个反应,在心底嗤笑了一声:装什么正人君子?连看都不敢看我。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心下这样想着,手上便更加放肆。
她伸出手,顺着萧锦帛的衣襟探了进去,抚上了萧锦帛炙热的胸膛。那件事的胸肌让她一阵心静荡漾。她暗自庆幸,这人有一副好皮囊,不然今夜就算是金乌羽翔,也是吃了亏的。
萧锦帛此时整个人如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燥热难耐,心烦意乱。而那金乌羽翱见萧锦帛紧闭着双眼,愈发肆无忌惮。她伸手扯开了萧锦帛的衣襟,露出了他健硕宽阔的胸膛。
她俯下身子,把嘴唇凑了上去。肌肤相碰的那一刻,萧锦帛忽然浑身肌肉紧绷,一股无名之火在小腹处流转。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身体某处发生的变化。虽说他至今未做过那事,但是他毕竟也是过了弱冠之年,更何况出身皇室,怎能一点不懂。他心想,难道自己的清白便要在今夜毁在这毒妇手上?
忽然,金乌羽翱停了下来,萧锦帛浑身突然一松,他疑惑地睁开眼,发现金乌羽翱正起身,慢慢褪去自己的衣衫。
萧锦帛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似有炸雷一般。
他觉得眼前的人渐渐变得模糊,慢慢的,魏一孑那双琉璃色的眼眸浮现在了眼前。萧锦帛长长舒了一口气,喃喃地道:“忘机,你终于回来了。”
【魏一孑】微笑着,一手轻抚着萧锦帛的脸,一边柔声地说:“是啊,我回来了。锦帛有没有想我?”
萧锦帛迷迷糊糊地回答:“想了,很担心你。忘机,我现在好难受啊!我好热……你……能抱抱我吗?”
【魏一孑】微微一笑:“我能让你马上就不这么难受,还能让你感受到这人间极致的快活,你可愿意?”
萧锦帛微微点了点头,一双瑞凤美眸雾气蒙蒙地看着眼前人,任谁人看了如此景象,都不可能再心存理智。
只见【魏一孑】也褪去了衣衫,cL(自己想吧,我怕和谐)着上身,慢慢的爬上了床,将萧锦帛轻轻搂在怀中。一双手上下游走。那双手好似火种一般,将萧锦帛浑身上下的皮肤一一点燃。
萧锦帛想抬起头伸出手回抱他,无奈却没有力气。只得喃喃道:“忘机……我…….我想……”
【魏一孑】轻声道:“我在这里,我知道,我来帮你……”
就在萧锦帛沉浸在与【魏一孑】相拥相吻的舒适之中之时,忽然,散落在地上的他的衣服中,放出了幽幽的红光。红光越来越盛,凝结成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突然袭向了床上的【魏一孑】。
只听得“轰”的一声,【魏一孑】被那红光卷起,远远的掀翻在地。
萧敬锦帛觉得身体忽然之间悬空了,然后便开始不停的下坠,好像掉入了一个无底深渊……
紧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锦帛,锦帛!你醒醒!”
萧锦帛感觉自己的头很沉,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一样,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抬起。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瘙痒感从身体深处传来,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肌肤,令他痛苦不堪。
“锦帛……锦帛!”一声声焦急而关切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声音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萧锦帛努力挣扎着,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
终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当他看清楚眼前人的那一刻,心中的委屈被无限的放大,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床榻之上。
“忘机……”他轻轻地唤了一声,随即唇边溢出了鲜血。他还想再说什么,可是一张嘴,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他由于仰面躺着,被嘴里的血呛得一阵猛烈的咳嗽。
魏一孑看着浑身瘫软狼狈的躺在床上的人,心里一阵猛烈的揪痛。他顾不得擦掉流的满面的泪水,俯身吻住了萧锦帛被鲜血染红的双唇,将他满嘴的鲜血吞了下去。
萧锦帛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于云端之上。身体里那股无名的燥热感,随着这个吻的深入而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和需求。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人,嘴唇轻轻颤抖着。
他依旧没有力气回抱眼前的人,但内心深处的渴望却让他无法抑制自己。于是,他努力向上扬起头,试图用唇舌去回应对方。两人的唇齿交缠,把这个吻加深,再加深……
魏一孑一边亲吻着萧锦帛,一边慢慢的把他的里衣一点点整理好,并暗自用抚在他后背的手向他的体内输入真气。
渐渐的,身下的人没了动静,魏一孑轻轻起身,发现萧锦帛昏睡了过去。
魏一孑心疼得心脏揪痛,双眸血红。
现在想起,一阵阵后怕。
刚刚赶回之时,他四下寻找萧锦帛不见其身影,好容易在这个院落中发现在跪在那里啜泣的金乌羽翔。从她口中得知萧锦帛醉酒,金乌羽翱和他同在屋中。他还在犹豫是否要闯入之时,听得金乌羽翔说她姐姐心存不轨。他的心仿佛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一般。
在他踹门进入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第一次生出将人大卸八块的心思——
萧锦帛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紧紧闭着,眉头微皱,眼耳口鼻都渗着丝丝血痕。他的衣衫已经凌乱不堪,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汗水从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头发和床单。头发粘哒哒的贴在脸上;他的嘴唇苍白无色,却又透着一丝青紫。
他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如火烧过一般通红发紫,手指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记。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而那作恶之人,此刻正半裸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想到这里,他猛地起身,抓起散落在地上的女子的衣物,一挥手,裹在了到那仍旧昏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然后像提溜畜生一样,抓起她的头发拖着便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