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气等于财气?”
程继林摇头,还是不相信,“不不,这太不科学了,我宁愿相信这是巧合。”
闵跃新却坚信不疑,“才不是巧合,从小到大我可是连五毛钱都没中过,现在上来就是三千,说巧合我打死都不相信。”
刘瑞哲看着闵跃新手里的中奖彩票,将信将疑。
闵跃新看着二人还是不大相信的模样,眼珠子一转,“你们要是不相信,大不了我们再去验证一次,再去吸一次不就知道了吗?”
闵跃新跃跃欲试,程继林跟刘哲瑞也不无好奇。
于是,三个年轻人当晚又去了一趟刘氏祠堂。
祠堂这种地方,半夜几乎不会有人来,看门的刘大爷也没管,早早关了大门在门房里睡觉。
大门关了却忘了上锁,刘瑞哲轻轻一推就将大门推开。
三个年轻人蹑手蹑脚进入祠堂。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这么小心翼翼,刘大爷没别的优点,就是睡眠质量绝佳,一旦睡着,边上打雷都别想吵醒醒他,更别说一点人的动静了。
几个年轻人不知道,一路轻手轻脚,进入祠堂内堂。
棺木横悬,白天时看着已经显得古怪,到了晚上看就更加诡异了。
尤其怕惊动旁人,他们都不敢开灯,眼前的画面瞧着更阴森。
虽然是自家祠堂,但刘瑞哲还是多少觉得瘆得慌,有些后悔答应跟闵跃新一起胡闹。
在这种气氛下,连相信科学的程继林也忍不住有点毛。
唯一自在的还是闵跃新,能给他带来财运,别说只是吸棺材气了,就是死尸,他都愿意跑过去抱着亲。
就这么,有人舒服有人不自在,三人吸了一会儿棺材气,又蹑手蹑脚地从祠堂里出来。
为了验证猜测是否准确,三人直奔地下赌场。
这种地方先前刘瑞哲知道是知道,但从来是不踏足的,这一晚便不管了。
这一晚,三人手风特别顺,几乎逢赌必赢,人均连赢了几万块。
在这种连赢的刺激下,别说闵跃新了,就连向来理智的程继林都忍不住上头,亢奋不已。
亏得刘瑞哲还稳得住,赶紧见好就收,拉着意犹未尽的两个同伴赶紧跑。
等出了赌场,被冬夜夜风一吹,程继林才稍微有点冷静下来,“原来赌鬼竟然是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还算冷静自持,刚才真的完全是把持不住,满脑子里都是赢钱赢钱,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
“我也是,刚才要不是刘少拉着我走,我都舍不得挪开半步。”闵跃新看着自己怀里的钞票,眼里的激动劲下不去。
刘瑞哲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个年轻人兴奋得找不到北,转过头又去酒吧开心。
这一晚,刘瑞哲也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反正最后人断片了。
等他醒来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疼得厉害。
意识模糊之中,他感觉自己正站在四方桌上,手上拿着一块白白的什么。
“这什么玩意?”
他眯眼盯着手里的东西,努力辨别着,“咦,怎么有点像人手啊?”
刘瑞哲轻笑一声,“我醉糊涂了,怎么可能是人手,我一定是看错,啊——”
他怔怔看着自己手上流出的血色,语气委屈,“流血了,它咬人……”
“总算拿到了!”
一旁的闵跃新兴奋地直喊,“快给我!”
刘瑞哲想也不想,直接将手里的东西丢给他。
同样醉得厉害的程继林歪歪斜斜走过来,仰着头望着闵跃新,“闵,闵跃新,你要个死人,死人手,手骨,干什么?”
“看你又不懂了吧?”
闵跃新抱着森森白骨笑得像发了大财,顺便打个酒嗝,惹得其他两人嫌弃地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他嘿嘿一笑,说着“抱歉抱歉”,继续刚刚的话。
“这不叫死人手,这叫招财手,有了它保证你逢,逢赌必赢。”
“你怎么知道?”
“电,电影这么演的,我要试试灵不灵。”
闵跃新笑眯眯,“哈,招财手,逢赌必赢!”
“招财手,逢赌必赢!”
刘瑞哲傻乎乎地跟着重复着,低头四处看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里是祠堂!
而眼前是被打开的棺木,里头躺着一具遗骸,他视线下移,双眼发直地瞪着缺失的手骨位置。
刘瑞哲当即被唬出一身冷汗,脑子瞬间清醒。
自己干了些什么?!
理智回笼的刘瑞哲赶紧要抢过闵跃新手里的东西,“不行,这个不能给你!”
见他要抢,闵跃新死活不答应,将手骨抱得更紧,嘴里嘟囔着,“干嘛那么小气,就是借用一下……”
“什么都能借,就这个不行,我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别让他知道就好,咱们悄悄的。”
刘瑞哲当然不答应,跟他扭扯在一起,两人一块从四方桌上摔下来。
在下面看戏的程继林一下做了肉垫,被压个正着,闭眼昏过去,上面两个人还在争打。
刘瑞哲手上的伤口不住流着血……
刘瑞哲跟闵跃新,一顾抢一顾躲,都没发现注意到被争抢的手骨倏然动了。
最终,刘瑞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手骨抢了回来,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就见原本悬着的棺材朝自己冲袭过来……
“然后呢?”刘太太听得满心紧张。
刘长盛则忍不住直皱眉,脸色难看。
刘瑞哲完全不敢看父亲的脸色,脑袋垂得低低的,“……然后我就被装棺材里了,后面的事情我就都不记得了。”
刘长盛气得想打人,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干了,一巴掌打在儿子的后脑勺上。
刘太太当下心疼得直叫,“你干什么?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干嘛打儿子?”
“好好说,你让我怎么好好说?你上外头问问去,哪家子孙带着外人动自己先人遗骨的?我打他一巴掌都算是轻的。
这要是被族中叔伯兄弟们知道了,还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呢?”
刘长盛语气着急。
刘太太这下没话说了,默默抚摸着儿子被打的位置。
“等等,你说你有两个同学一起,总共三个人?”
刘长盛忽然想起,面色变了变,“可第二天在祠堂里头,我们只找到你跟另一个年轻人啊,还有一个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