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楒澜被周策宸禁锢在假山的石头上,不能动弹。
被周策宸的话问得心虚,她低下头去不敢看眼前的男人。
男人气场太过强大。
周策宸见状用手抬起沈楒澜的下巴,逼迫沈楒澜和他对视。
“王妃的胆子很大。”
沈楒澜无奈与他对视“妾身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出个所以然来。
周策宸附身与沈楒澜贴的更近“只是什么?”
沈楒澜耳朵一阵酥麻,耳尖红的滴血。
“王爷不带妾身来,妾身只得自己想办法了。”
一句话出来,周策宸在沈楒澜耳边轻笑一声,又惹得沈楒澜一阵酥软。
若说方才是担忧与生气,周策宸见到沈楒澜如今这副模样,也只剩无奈了。
“走,带你出去。”
周策宸拉住沈楒澜的手腕准备从假山往外走。
沈楒澜挣脱周策宸的手掌道:“王爷,妾身现在是您的丫鬟,还请王爷注意。”
周策宸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和后边整理着衣裙的小丫鬟只觉更加无奈。
二人一路沿湖边走,沈楒澜道:“王爷,唐翊为了引开侍女还在后花园。”
周策宸在前面走着,他道:“一个小丫鬟,她还对付的了。”
二人刚走到进书房的门洞处,唐翊便从另一边过来了。
“王爷,走吧。”
进了院落,陆寒泽眼里含着笑意和勇毅侯一同从书房出来。
陆寒泽对陆崇义作揖道:“陆某先行告辞了。”
叶崇义缓缓点头。
他瞥见周策宸还站在院子里有些惊讶“王爷这是……”
“有些事等陆小侯爷商议。”
陆寒泽笑着道:“正好,还请王爷随陆某到茶馆一叙。”
叶崇义命管家送几人出去。
勇毅侯府外,陆寒泽上了自家马车,沈楒澜跟着唐翊往后边的马车走去,却被周策宸拉住了手。
沈楒澜看向周策宸面带疑惑。
“王妃连自己该坐哪驾马车都忘了吗?”周策宸沉声道。
沈楒澜一时有些心虚,只得跟着周策宸上了马车。
马车里,沈楒澜坐在侧边,离周策宸有些距离。
周策宸冷眼看着坐的笔直端正的沈楒澜勾了勾唇道:“扮了半日丫鬟,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自己该坐哪了吗?”
沈楒澜心虚的同时又有些气恼,周策宸出来办事不带上自己就算了,今日还被嘲讽。
她干脆回道:“奴婢不敢,奴婢尽心伺候王爷,怎敢有半分逾矩去坐主位。”
听见沈楒澜的话,周策宸挑眉,他的王妃当真是可爱。
“过来。”他对沈楒澜道。
沈楒澜想同他抗争,可一与他对视,沈楒澜便败下阵来。
算了……今日是自己自作主张偷偷扮作丫鬟。
在周策宸身边坐下后,周策宸捏住沈楒澜的下巴,将她的脸对准自己。
一时有些羞涩,沈楒澜垂下眼眸,乌黑的眼睫扑闪着。
“看我。”周策宸温润的嗓音传来。
这样的声音和平日里冷峻的嗓音比起来,根本没有威慑力,可沈楒澜还是鬼使神差地看向周策宸。
一时心跳加速,沈楒澜想别过脸,却被周策宸强大的力道阻止。
“不敢看?”他问。
沈楒澜不语。
看着沈楒澜那双无辜又深邃的眼睛,周策宸喉结滚动。
他在沈楒澜的眼睛上轻吻一口,一触即离。
沈楒澜感受到一瞬的温热,一股暖流自沈楒澜小腹直窜而上。
沈楒澜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一时无措。
“往后不可如此行事,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周策宸盯着沈楒澜道。
沈楒澜点头答:“好。”
沈楒澜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片刻后开口道:“王爷何时发现的?”
周策宸道:“自你在马车上下来,我见你的第一眼。”
竟然从一开始就被他发现了。
沈楒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竟这般容易被识破吗?她还低着头不让周策宸看见自己的脸。
“澜儿,我怎会认不出来你。”
沈楒澜低声道:“那王爷还放我进去。”
周策宸:“不让你去,等回府了你若同我生气,我可不知该如何哄你。”
沈楒澜小声道:“我很好哄的。”
声音再小,周策宸也听到了,他哑声道:“本王的王妃可不好哄。”
沈楒澜心下悸动。
“王爷,陆小侯爷为何会在勇毅侯府?”
“本王请他帮我拖住勇毅侯好让你们去找叶清禾。”
沈楒澜:“所以王爷那时才有机会脱身。”
周策宸点头。
沈楒澜忽对着周策宸道:“王爷可知我此次去找叶清禾问出了什么?”
周策宸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叶清禾对叶疾安有情,却被他人发现,以此事相胁逼叶清禾下毒,可叶清禾拿到那药粉时不知是毒药,只以为是寻常迷药,便买通两名侍女,一名为她下药却被中了欲魂散的周晁凌辱,最终被毒死在偏殿,另一名则为她供出江蔹,以此掩人耳目。”
“直到亲眼见到那名被毒死的侍女被抬出来后,才得知自己被骗,为了摆脱嫌疑,她将计就计将自己掩饰成受害者,令她想不到的是你的一道指令,她被抓入诏狱。”
“可出狱后,那背后之人又以此事和叶疾安再次挟她,想让叶清禾为她所用,叶清禾认为自己深陷了一个无底洞,被步步紧逼,便想了结了自己。”
周策宸眸色幽暗,“指使她的是宫里人?”
沈楒澜犹豫片刻后点头道出了一个名字“杨若薇”。
周策宸的眼神在此刻冷下来。
杨家自大周开国便辅佐皇帝,代代如此,子孙仕途顺畅,世代簪缨,亦是周策宸的母族人。
若是寻常人能和杨家沾亲带故怕是都觉得是泼天的富贵了,可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是周策宸。
沈楒澜对此事了解不多,甚至只是猜测,周策宸同杨家有隔阂。
上辈子周策宸从未带她去过杨家,她依稀记得同他成婚两年后,他独自去过一次杨家,只是那次回府后,周策宸小半个月不曾见自己,那段日子,整个王府都极其压抑,丫鬟婆子家丁们也都规规矩矩地办事,不敢出丝毫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