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宸的手驻足在沈楒澜的肋骨处时,沈楒澜忍着酥麻感喊周策宸“王爷。”
“嗯?”周策宸俯身去听沈楒澜的话语。
“这是书房。”沈楒澜提醒。
周策宸扫了一眼摊在桌案上的卷宗和公文而后又看向沈楒澜。
沈楒澜蜷曲着手指握紧拳头撑在桌案上,手腕上还戴着那串碧色的珠子,她想抓住什么,可桌案上除了笔和纸,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抓。
不似床榻之上的被褥,每每在她被周策宸欺负到难耐之时,总是会紧紧抓住被子。
“书房和卧房都是我的私人地界。”他的意思是,没有人会随意进来。
沈楒澜看着一桌子的卷宗和公文不知如何是好。
“不可以?”周策宸的手还停留在沈楒澜的肌肤之上。
沈楒澜羞涩极了,她瞪起含着水雾愤愤地盯着他控诉面前人的恶劣行径。
可这副神情却叫周策宸更加心生怜爱,不受控制。
言辞正站在走廊处打算进书房就听见里面东西落地的声音传了出来,他蹙眉,以为是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准备伸手去敲门就被碧蕊拦住。
碧蕊冲他摇头。
二人走到院子的门洞处,言辞一脸正经地问碧蕊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倒是将碧蕊问得脸一红“主子的事不可多问,王爷吩咐了不能打扰,我们在外边守着就好。”
书房里,沈楒澜看着一地的卷宗、公文以及毛笔,她周身一悚,只觉紧张。
亲眼看着周策宸大手一挥将桌案之上“碍事”的东西都挥落在地面之上,沈楒澜心跳提到了嗓子眼。
周策宸的手自腰处起还在往上探,这叫沈楒澜浑身战栗。
一袭云水蓝色外袍被周策宸扯开挂在沈楒澜的臂膀与肩头,沈楒澜闭着眼不敢看欺负着她的人。
周策宸粗枥的手掌还在游走,直到沈楒澜的里衣自里面被扯开,沈楒澜眼睫直颤。
若是从前几回都在黑暗里,那今日当真是青天白日,且是在书房从未有过的缱绻。
紧张之间,沈楒澜的手摸到了一支滚在桌案上的小羊毫,她紧紧抓住手里唯一可以抓的东西。
周策宸的吻在沈楒澜的脖颈间落下,那是沈楒澜极其敏感的地带,不光是那处的肌肤,沈楒澜心里一痒便哼出了声。
听到声音,周策宸气息变粗,他的王妃真是个磨人的。
他在亲吻她的间隙瞥到了沈楒澜手里握着的一支笔,一双眸子墨色翻涌。
他伸手去握住沈楒澜的手从她手里夺过那支笔将它掰成两半。
只听见咔嚓一声,笔断了。
“抱紧我。”他声音低沉至极。
沈楒澜孤独的手直到揽住周策宸的脖颈才终于抓住了依靠。
吻还在继续,温度亦在上升。
周策宸垂眸看着闭着眼睛的沈楒澜,他冷硬的喉结滚动“睁开眼睛看着我,芙芙。”
沈楒澜不敢。
周策宸则轻抚她的脸庞慢慢地哄她,温柔至极。
眼睛缓缓睁开,沈楒澜吞咽着口水。
真是要人命。
周策宸一脸欲色盯着自己,可偏偏他出奇的好看,五官硬朗,下颚线分明。
周策宸揽住沈楒澜把她贴在自己身上,轻抚着她。
沈楒澜知道,周策宸在做这档子事时十分考虑自己的感受。
她抱着周策宸的手紧了紧。
……
风吹过窗边的竹子,竹子随风摆动。
沈楒澜一个蹙眉,咬住自己的嘴唇。
“阿宸……”她求饶。
周策宸则一声声回应,然行动上却不曾停止。
“夫人……乖。”
……
最后的最后,沈楒澜是被周策宸抱着进浴桶的,与从前不同,这回的沈楒澜格外清醒。
她被温水泡着,被周策宸抱着,她几乎全身泛着粉红……
周策宸则一脸餍足地靠在桶壁上盯着眼前的人。
沈楒澜没脸再看他,这下应当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了。
周策宸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院子里没人,你应当知道我的院子里本就没几个小厮。”
沈楒澜皱着眉头“我的丫鬟还在外边。”
周策宸浅笑一声:“她们不在。”
“没人敢听,王妃不要忧心。”
“什么?”沈楒澜瞪他“你不许胡说。”
二人都在水里,周策宸扫她一眼,沈楒澜立马捂住周策宸的眼睛。
“也不许看。”
周策勾唇“王妃不知我什么地方都看过了吗?”
“你!”沈楒澜当真想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我们是夫妻。”周策宸用沈楒澜说过的话提醒她。
沈楒澜自觉说不过周策宸,于是上前咬了一口他冷硬的喉结,周策宸闷哼一声。
这下好了,她又自讨苦吃。
直到沈楒澜躺在床榻之上时还在悔过方才的行径,以及控诉衣着整齐坐在一旁看书的男人。
无耻……
……
沈府,沈落凝回到自己房中后将梳妆台上的胭脂首饰通通扫落在地上,玉簪子在地上砸成两半。
“小姐,您消消气,陛下赐婚说不定不是王爷的意思,况且侧妃也是无上荣光。”司雨跟在沈落凝身后安慰她。
沈落凝睨着司雨“无上荣光?凭何她沈楒澜是王妃我不是!”
“我毁了名声就换来一个侧妃之位?”
司雨低着头开口“定安王妃她出身高贵也不过嫁了一个庶出的妃子生的王爷,小姐能当上侧妃他日说不定还能当上正妃,待到宣王当上皇帝,小姐便能压过那定安王妃。”
沈落凝一巴掌打在司雨脸上“她出身高贵?你是在说本小姐出身低微吗?”
“她从小在王府不争不抢,吃穿住行哪样比得过我?”
司雨立马跪下:“小姐才华横溢,他日定能压过那大房那位。”
沈落凝笑着抬起司雨的下巴“她一辈子都会被本小姐踩在脚下,你们都且看着等着吧。”
王慈鸢带着沈靖沈从到自己的院子里,待沈靖沈从坐定后她开口道:“赐婚一事你们怎么看?”
沈靖和沈从对视一眼,沈靖开口:“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沈从挑眉听他继续说下去。
“大房的人攀上了那定安王,可那位地位再高都只不过是一个王爷,但我们落凝嫁的是个皇子,他日若我等辅佐他坐上皇位,那我们二房三房在沈府的地位他人无法撼动。”
王慈鸢点头:“说得不错,当今皇帝有四个儿子,你们是该选择站队了,切不可失了时机。”
“儿子知晓。”沈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