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九年六月初五,周策宸带众将士平乱燕京,而后西疆传来消息沈逸舟和路泽林两位将领与西启一战大胜而后乘胜追击抓获西启将领。
西启将领受刑后供出同党杨家人以及宣王和赵家人。
同日,叶疾安登堂向皇帝禀明身份和陈年旧事。
在听了秦家的冤屈后皇帝大怒,下令处死杨桢,以及杨家所有十八岁以上的男子。
杨家所有女眷流放辽东。
赵家被夺去兵权,降其职位。
而沈家二房和周景陌联手之事也被供出,沈靖被关入大牢,二房的女眷全部被流放,奴仆被遣散大半。
在此之际,虞盼春和王慈鸢二人到定安王府来求情,却被奴仆们赶了出去,二人狼狈地离开。
虞盼春一人求遍了燕京城内所有能求情的人,无一人肯帮她,甚至于娘家人怕被牵连也和她断绝了关系与往来。
而王慈鸢也因身体不适病倒。
沈楒澜坐在离园阁的院子里周策宸给她新制的秋千上,听着碧蕊一句句向她禀报。
听着这些人的下场,沈楒澜只淡淡点头,心里虽觉畅快却偏偏高兴不起来。
“流春昨日拿着您给的银两带着她母亲去南边了。”
“她以身入局帮了我,我自然不会让她走死局。”
“只是……”周景陌竟然在那日落下城门后失踪了,皇帝下令寻了半月都未寻到。
实在是可恨。
“娘娘,会找到的,您放心。”露浓在一旁道。
“娘娘,秦姑娘闯进来了,说要见您。”朝云进到院子里喘着气禀报。
秦蓁蓁急匆匆往沈楒澜所在的院子里赶。
沈楒澜自秋千上下来去迎,在院子门口处与秦蓁蓁撞见。
“谨宁,浮生楼来消息人找到了。”秦蓁蓁道。
沈楒澜凝眉。
城外的一茶楼里,一店小二端着盘子引着沈楒澜和秦蓁蓁一路往店里面走。
越走越向下,越走越黑。
地下牢狱内,沈楒澜一步步往里走,手不自觉捏紧拳头。
“蓁蓁,你留在此处吧。”下到最后一层,沈楒澜开口。
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十分冰冷。
秦蓁蓁有些担忧,她一把抓住沈楒澜的手臂,“你……”
“放心。”沈楒澜扯了一抹笑出来,却有些僵硬。
秦蓁蓁放开了沈楒澜后,沈楒澜一步一步径直走到最里面的那间牢狱。
周景陌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他此刻垂着头早已昏迷。
牢狱内还有一人,见到沈楒澜后起身。
“人我们带到了,任你处置。”
沈楒澜道:“你出去吧。”
那人随即退了出去。
打了一盆水泼在周景陌脸上,周景陌被泼醒后第一眼就看见了沈楒澜。
忽然间,他笑了起来。
周景陌嘴角还流着血,笑起来十分诡异。
他以微弱的气息说着话:“谨宁,你来看我了?”
沈楒澜蹙眉,“这不是你喊的称呼。”
周景陌又轻笑一声,“之前我不知你对我的态度为何如此之快,现在我知道了。”
“心爱之人被我杀了后,很难过吧?”
听到周景陌的话沈楒澜看着他,眉心紧蹙。
“我不会认输的!”周景陌大喊。
“上辈子你就输了,这辈子照旧如此。”沈楒澜自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匕首上还刻着花纹。
周景陌突然像发疯了一般大喊,“我没输!我没有!”
沈楒澜瞪着双眼不听他废话一刀扎进他的肩膀上,然后刀刃却并未拔出而是在肉里搅动着。
血喷在沈楒澜的脸上,色彩鲜艳。
周景陌痛声大喊,声音在牢房里回荡着。
站在出口的秦蓁蓁和下人们听了都心惊。
第一刀拔出后沈楒澜第二刀扎进了周景陌胸口。
听着周景陌的喊叫声,沈楒澜红着眼睛像不受控了一般一刀刀的刺向周景陌身体里。
上辈子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遍遍浮现闪过。
沈楒澜到最后流下一滴泪和血混合在一起,如同一滴血泪。
直到最后周景陌已经没了声音,晕死过去。
沈楒澜看着眼前的人,刀丢在地上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捂住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