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施三娘靠在门上,以前那些悲伤记忆,如一幅幅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中。
嘎吱吱!
施三娘咬着牙,等着吧武门,等老娘突破,就是你们灭门之日。
可是吴猛为何出现在京城,而且还做了护卫,这其中有何原因吗?
不过嘛,有机会,自己可以先收下利息。
施三娘面露讥笑,回到床边,安静滴坐着。
王荧见施三娘将门关上,她无奈摇摇头,在院中转了一圈后,来到岑子酒的窗前,透过窗户,向屋内查看,结果没看见岑子酒。
这让王荧有点诧异,没在屋吗?她又来到另一个窗户前,往里一看,这才看见岑子酒,正在盘膝而坐。
还没完事吗?看来岑子酒的伤,可不轻啊!
王荧微微点头,也对,普善大师的千叶手,那可是威震江湖,难逢敌手。
岑子酒挨了几下不死,已是奇迹喽。
回过头,看了看小院,王荧双手放在嘴边,哈着热气,这四九城的冬天真冷,自己还是进屋吧。
刚摸到门把手,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王荧眨了眨眼,送饭的来了吗。
很快,王荧就得到答案。
施三娘打开院门,从外面人手中接过两个大食盒。
正晌午时,岑子酒推门而出。
当然,那套夜行衣也被换下。
吱嘎!
王荧推门而出,看着岑子酒,“你的伤好啦?”
岑子酒有些愕然,看着眼前这位迷倒众生的大美人,他不确定问道:“你是王荧?”
“废话,不是本姑娘,还是谁。”王荧白了他一眼。
岑子酒微微一笑,“你确定,你是张旭师姐?”
“当…当然啦,这还能有假吗!”王荧双手叉腰,昂首挺胸,但眼神有一丝丝闪躲之意。
岑子酒无奈摇摇头,当初看见王荧这双眼眸,岑子酒就猜想,这女人应该是个美女。
可是看见王荧真容,岑子酒觉得不能用“美”来形容她的样貌,用“妖”这个字,更为符合。
容貌可谓妖孽,美得令人窒息,随意一个眼神,轻易便可夺人心魄。
“王荧,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
“她赖在这里不走。”施三娘靠在门框上,看着岑子酒,“普善大师,死在你手里了?”
没等岑子酒回话,王荧仰着头,单手叉腰,“施三娘,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哎呀,我…”
“行啦,你俩吵什么。”岑子酒跨步挡在两女中间,看着王荧,“王荧,你没事吗?”
“我嘛,闲得很,不然,我能跑皇极殿干那活嘛。”王荧抿着唇,嘴角微微上翘。
“那你来四九城干嘛?”
“干嘛?我…”王荧眼珠一转,“张旭把你夸上天,我这个当师姐的,自然要来亲眼瞧一瞧。
谁知道,到四九城就找不到你,时间一久,钱花没了,就得想办法赚点钱花。
恰巧,碰见皇极殿守卫这个活,只是看着棺椁,钱不少给,还有一日三餐以及住的地方。
所以嘛…”
王荧朝岑子酒眨眨眼。
岑子酒脸颊有些抽搐,这个女人心有多大,自己住在哪里,连张旭都不知道,她就敢一人入京。
钱花没了,居然找这么一个活,这女人胆子还真不小啊。
原本岑子酒想撵走她,可一想张旭对自己的帮助,岑子酒便放弃这想法。
转回头,岑子酒看着施三娘,“一会告诉小八,晚上让狗剩来这里一趟。”
施三娘没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
“我先离开一段时间,晚上回来。”
说完,岑子酒便要离开。
“喂!你去哪?带上我呗。”王荧张开双臂,挡在岑子酒面前。
“不行!要不你待在这里,要不你自己出去溜达。”岑子酒绕开她,“不过我要告诉你,因昨夜之事,估计你也在官差搜查的范围内。
你要出去,最好伪装一下,那个黑纱就别戴,因为那个黑纱,一定出现在官府缉拿的画像中。”
说完,岑子酒一个闪身,便来到院墙之上,再几个闪身,消失在这条胡同之中。
王荧愣了片刻,一跺脚,“可恶!我这样,还不是受你牵连,哼!”
施三娘微微一笑,转身进屋。
王荧见状,又跺一脚,也返回屋中。
来到闹市中,岑子酒走的慢悠悠,看着官差与警察的来去匆匆,他面部表情没变化,但内心却疯狂吐槽。
一个败家娘们,死了还有这么多人捧臭脚,而老百姓过的水深火热,朝廷却无人问津。
果然啊!女娲是偏心的。
不过昨夜一战,可是岑子酒有生以来的头一遭,居然被人打吐血,好悬命丧皇极殿。
而这一战,让岑子酒不再狂妄,不敢再小瞧六大门派的实力,也让他那颗安逸的心,有所松动,提升实力的想法,也跃然而出。
所以,岑子酒决定,闭关修炼。
可闭关前,还得回家告知一声。
先回岑家,岑子酒告诉孙惠敏,自己要离开一、两个月。还没等他说原因,孙惠敏却暴怒而起,拿起鸡毛掸子,往岑子酒身上一顿招待。
等孙惠敏抽累了,岑子酒才笑嘻嘻说出原因,说自己要闭关修炼。
孙惠敏一听,揪着岑子酒耳朵又一顿训斥。
最后,岑子酒没办法,给孙惠敏来个控物术,让屋中物件飞来飞去,特别是那鸡毛掸子,飞的那叫一个欢实。
岑子酒离开后,孙惠敏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回到家中,岑子酒也将闭关修炼的事情,告诉了艾书凝。
艾书凝闻言,满眼不舍,抱着岑子酒不撒手。
岑子酒也紧紧拥着她。
两人谁也没有说过,就这么静静感受彼此的心跳。
突然,艾书凝发现岑子酒内衣上有一点嫣红,她心中一紧,立马扒开他外衣,也看清楚那嫣红是什么。
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而是血迹。
血迹!
艾书凝猛地抬起头,“子酒,你怎么流血啦?你哪受伤啦?快!让我看看。”
说完,艾书凝就要脱他衣服。
“书凝,我没受伤,我…”
“你别骗我,这是血,你没受…”艾书凝眼中含着泪花,哽咽道:“你要是出了意外,我可怎么办,子酒,我怕…”
岑子酒一把将艾书凝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她,“我没事,真的没事。”
“那你内衣上的血,怎么回事?”艾书凝仰起头,红着眼,看着他。
岑子酒低下头,看了内衣上那个血点子,暗自责备自己粗心大意,换衣服时居然没注意。
又见艾书凝那副担心模样,岑子酒无奈叹口气,便将昨夜之事,简单地叙述一番。
“老和尚?”
“是啊,我没想到,那老秃驴居然如此了得,大意了。”岑子酒苦涩一笑。
“那你现在?”
“没事了。”
“真的?”
“书凝,我能骗你吗。”
“哼!你最好别骗我,不然…”艾书凝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便把脸颊,紧紧贴在胸膛上,“子酒,那这次,要多久?”
“这…大概两个月左右吧。”
“嗯,那我在家等你。”艾书凝咬着下唇,紧紧抱着岑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