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手里的刀迟迟不敢下手,她怕下手过重,万一失手杀死人怎么办。
父亲被抓,母亲生病,她不能扔下这个破碎的家。
“你最好识相点,小心我把你奸杀。”一声呵斥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不能在等下去了,她选中了不太紧要的肩膀,一刀扎了进去。
臭男人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叫声,松开了林浅。
他捂着肩膀,大声的叫骂,血液从指缝里流出。
林浅看着这一幕,眼睛瞪的很大,看着手上的刀,快速的扔在了地上。
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颤抖的掏出手机报警。
****
深夜,林浅坐在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录笔录。
房东那边以受伤为由,不肯和解。
僵持了很久,最后林浅多赔了一万块钱才算了事。
明明是她差点被侵犯,最后却还赔了钱,真是没处说理。
她确实出手伤了他人,她的错她认,签了和解书交了钱便从警局出来了。
林浅从警局出来时,一股凉风吹得她打了个寒战。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虽然已是黑夜,可是依旧可以清晰地看出乌云密布,遮住了明亮的星空。
那个出租屋是不能再回去了,她拿起手机纠结要不要拨给叶欢。
想了想,实在没地方可去,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叶欢的电话,“叶欢,我今晚可以去你那睡吗?”
叶欢察觉到了林浅情绪上的变化,大半夜说要借宿,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当然可以,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林浅挂断电话,现在路边拦车。
一辆银色保时捷正停在路边,车上坐着厉砚修和他的妹妹。
两个人刚刚和陆景川分开,在路边聊天。
车窗半降,厉砚修慵懒的靠在座椅上,探出车窗外的手指上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香烟。
他轻弹手上的烟灰,猛猛的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口中溢出,有些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淡淡的问了一句,“真的想好了嫁给陆景川?”
厉砚菲“嗯”了一声,“哥,他人是不是很温柔?以后一定会对我好的。”
男人没在追问,反倒是厉砚菲来了兴致,喋喋不休的开始说了起来。“我这年纪也不小了,再说明明我和景川哥的结合会给家里带来更大的利益,何乐而不为呢。况且我的大学同学们差不多都结婚了,我可不想在家当个老姑娘。”
“再说了,哥你不认识沈湛吗,就今天吃饭遇见那个,你不是还参加了他家的酒会吗?”
“话说他的女朋友真的好看,没想到沈湛居然居然喜欢性感型美女。”
厉砚修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他只感觉身上有着燥热。
想到林浅在他身下求饶的样子,不自然的松了松领带,把车窗全都降下来了,朝着外面看去。
厉砚菲还在自言自语地说着,“我看景川看林小姐的眼神不一般,我还以为他们早就认识呢,要不是林小姐亲自否认,我还以为他俩发生过什么呢。”
厉砚修不耐烦的将烟头掐灭扔在车窗外,“你不是还要和朋友唱k吗?”
厉砚菲看了一眼时间,撒娇道,“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啊,迟到了又要被罚酒了。”
厉砚修宠溺的说道,“快去吧。”
厉砚菲着急的下车,匆忙的跑进旁边的ktv 。
厉砚修启动车子想要离开,抬头看见了车辆停靠站前拦车的林浅。
厉砚修看着现在冷风中拦车的林浅,想着这么晚一个女孩子有些危险,要不要载她一程。
一辆车突然急刹停在了林浅前面。
从车上下来的是房东和他的老婆。
他老婆大声的叫喊,上来就给了金钱一巴掌,辱骂道,“臭婊子,小小年纪你不学好,你学会勾搭男人了。”
“大半夜的,你穿的不三不四的,露胸露腿的,你打电话让我男人去,还假装跑水,你当我看不出你那点小伎俩啊。”
“还报警说我老公强暴你,我看就是你发骚。”
房东老婆话音刚落,只听车门嘭的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这个方向看来。
保时捷的车灯亮着,一个身形硕长的男人逆光而来。
林浅是认得这个车子的,是厉砚修的车。
他边走优雅的解开衬衫纽扣,将袖子向上翻了翻。
走到林浅身边,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生怜悯将她拨到身后。
这是房东老婆看到厉砚修将林浅护在身后,朝着厉砚修就开骂,“你是谁,跑来多管闲事,还是说你也是她勾搭的野男人?”
厉砚修并没有搭理她,径直的走向房东那个老男人,浑身充满着戾气。
林浅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想要阻拦,厉砚修一拳就朝着房东挥去。
房东胳膊本就受伤,一下就被厉砚修打倒在地。
老男人痛苦的哀嚎,刚要起身,又被厉砚修一脚踹在胸口。
房东老婆见男人被打,着急的跑到他身边,指着厉砚修说道,“你他妈谁啊到底。”
厉砚修深邃的眼神透露着杀气,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最好躲远点,我不打女人。”
“不该看的东西看了就得付出代价。”
说着就拎起老男人,照着眼睛又来一拳。
霎时,他的眼睛就变成了独眼龙,一只眼睛变成了青紫色。
看到厉砚修下手这么重,房东老婆才停止住了欠揍的嘴,哆嗦看着厉砚修不敢出声。
厉砚修满脸透露着狠厉,居高临下的看着房东老婆,“想要命的话最好别在找她的麻烦,明天来厉氏领医药费!”
女人一听厉氏满脸惊恐,疯狂摇头,跪在地上求饶,“厉总,我不知道是谁,求您饶了我们吧。”
厉砚修没在搭理她,转身往车旁边走。
走到林浅身边,看着她凌乱的头发,被撕扯的破碎不堪的衣服,沉声道,“不上车,还杵在这被人观光啊?”
林浅看着身上破碎的衣服,双手拢了拢,跟在厉砚修的后面上车。
上了车,厉砚修一脚油门轰的一声,银色保时捷像豹子一样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