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夫人之前不是不知道林浅的存在,早在很早以前就有人跟她泄漏过了。
只不过她没有当回事,她觉得一个年轻的丫头掀不起什么风浪。
虽然当年的姜凝把厉砚修迷的神魂颠倒,几度跟家里反抗。
可是,最后还不是背叛了他,他的心从那一天起就死了。
可是如今看来,在厉砚修的心里她的分量可是不轻。
让她有了危机感。
硬的不行,她的态度也就软了下来。
“儿子,妈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在外面都会养几个女人,可是你可不能乱来”
厉砚修头都没抬一下,淡定的说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记恨我当年不同意你和那个女人?”
厉砚修微微皱眉。
“我说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你养着外面那个女人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当年的姜凝?”
林浅听到这,脸色苍白。
想到了江子凝刚刚跟她说的话,他真的是因为她跟姜凝长的像才找上她的。
而她还傻傻的以为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可下一秒,厉砚修却否定了他母亲的想法。
他承认他最开始是有同样的原因。
可接触下来以后,
他清楚的知道林浅就是林浅。
她和姜凝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
他否认道,“不是。”
厉夫人将信将疑,她可是看过刚才他在台上看林浅的眼神,分明是在乎的。
甚至有那么一丝冲动,想要承认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你就跟我说实话,你是不喜欢上外面那个女人了?你是不是还动了要娶她的心?”
喜欢?
娶她?
厉砚修恍惚了一瞬,想起了当年的事。
他和姜凝,是年轻时的青涩懵懂的爱情,
姜凝她热情开朗,真实勇敢,她就像一个太阳一样温暖着年少时的他,让他忍不住靠近她。
她们之间是纯洁的爱情,她们之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厉砚修即便是在爱的深烈,也尊重姜凝的选择。
毕业以后,他企图说服自己的父母,同意她们之间的婚事。
他非姜凝不娶。
可是,姜还是老的辣,厉霆风却看穿了一切。
他和厉砚修之间做出了约定。
厉砚修出国留学三年,回来接管厉氏,如果他能将整个厉氏都管理的井井有条,再来跟他提条件。
厉砚修欣喜的答应。
可当他出国第一年姜凝的生日,这是他们在一起以后第一年缺席她的生日。
他并没有告诉她,他偷偷订了回国的机票,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不曾想,得到的却是凌迟般的背叛。
他推开门的那一刻,亲眼看到姜凝在他为她买的房子的床上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姜凝看到他,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慌张,反而很淡定。
她很自然的穿好衣服,走到他的面前,果断的提出了分手。
在他的记忆里,姜凝对他从来都是满眼爱意, 他从未想过发生了这种事情,他都还没说出什么,她居然这般决绝的要离开他。
“厉砚修,我们分手吧。”
“Landon已经和我求婚了。”
你给不了我的,别人已经做到了。
她的话彻底颠覆了她在厉砚修心里的形象,原来她不是非他不可。
姜凝收拾好东西挽着男人的手臂离开了他为她买的公寓。
听到房门关上的动静, 他的情绪也跟着上来了。
他的手骤然的收紧,手背上青筋爆出,后槽牙咬的紧绷。
看着楼下两个人离去的背影,他烦躁的点了一根烟。
厉砚修心情变得特别的差,吸烟已经缓解不了他内心的痛苦。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阔步来到前面的酒柜取出一瓶烈酒。
拧开盖子,他对着瓶子仰头痛饮。
金色的光泽和微微浮起的泡沫逐渐下沉,高度的烈酒如同白水一般被他顺着喉咙,灌进胃里。
酒瓶微微倾斜,洋酒沿着瓶身流淌,由于喝的太急,金色的液体从口中溢出,浸湿了他的衬衫。
很快,一瓶见底,厉砚修把酒瓶重重的放在地上,双手撑在桌子上,从兜里面掏出一个丝绒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钻戒。
他还没来的及告诉姜凝,他和厉霆风的三年之约,他本来今天是来向她求婚的。
可是好像她并不需要……
从那一天起,他便一直待在国外。
他和姜凝分手之前,他在家里人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斯文有礼温和谦逊的豪门贵子。
可是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在国外他的本性完全暴露了出来,他的脾气暴躁的像头失控的狮子,冷漠无情,让人望而生畏。
他的疯狂还表现在事业上,在国外发了疯的一样发展厉氏集团的海外业务。在国外仅用了三年时间,便把厉氏集团的业务渗透进了海外的各行各业。
可是唯独婚姻,他闭口不谈,家里介绍的推了又推。
他被伤的太重了,对婚姻失去了信心,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爱上一个人了。
他也不再妄想逃脱父母的摆布,毕竟曾经他的父亲用铁一样的事实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彻底打醒了他。
他没有也不会在有结婚的念头。
至于林浅……
无论是姜凝还是她,他都不会在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
“厉砚修?”旁边突然响起厉夫人焦急询问的声音。
厉夫人摸不准他心里的想法,看他想的这么认真,心里更加没谱了。
“你怎么想的,你倒是给我一句准话!”厉夫人严肃的逼问道。
厉夫人尖利的声音让厉砚修回神,他现在也说不清道不明他对林浅是什么感情,至少现在没有这种想法。
他垂眸道,“不会。”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
男人否认的话句句诛心,林浅脸色苍白,自嘲的一笑。
她呼吸一滞,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他对她的宠溺不过是他养女人的一种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