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你先把桌子收拾一下,我跟妈说几句话。”
大舅张立国先对着自己身后的媳妇说了一句,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面前那狰狞的母亲。
“妈,我跟立军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儿子?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立民,而没有我跟立军两人。”
不过外婆刘小翠并不是简单的人物,他虽然感觉到自己这个老实巴交的大儿子有些变化,但是没有往坏的心思想,看到儿媳妇居然在自己面前收拾碗筷,又是想一脚踢到儿媳妇身上,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儿子直接向前迈了一步,挡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脚直接踹在了自己大儿子的腿上,见自己的心思落空了,外婆刘小翠上去就是一个巴掌扇在了大舅的脸上。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造反不成,是不是欺负你妈年纪大了,不敢动手打你。”
大舅脸上立马就出现了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子,大舅妈纪文静也是害怕的,站在了自己丈夫后面,握着丈夫的手臂,有些担忧的看着。
“妈,我希望你不要那么无理取闹好吗?”
“什么,你个小王八蛋说什么你说,你妈在无理取闹?好啊,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想要说些什么,我让你老爸过来跟你理论,我这个老太婆只是理论不过你了。”
外婆刘小翠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老实巴交的大儿子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敢当着面说自己无理取闹,要知道就是他自己丈夫都不敢当着他面说自己无理取闹。
今天必须让他老爹过来整治整治他真的是上了天了,不仅想把自己这个小儿子,还出于对自己出言不逊,果然都是一群白眼狼。
“妈,什么情况?”
正在祖屋里面等候的小舅看到自己母亲回来了,也是连忙迎了上去询问是什么情况。
对的,刚刚他在自己大哥面前丢了脸面,这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正在睡觉的母亲,在他面前告了自己大哥一状。
“利民,还是你是妈的乖孩子,要不是你妈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居然还跟跟自己顶嘴,真是翅膀长硬了,果然都是养了一群白眼狼。”
“我现在回来找你爸,让你爸去管教管教你大哥。”
看到在面前如此乖巧的小儿子,在想到刚刚那个在自己面前说自己无理取闹的大儿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这边大舅妈脸色有些苍白,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丈夫出去一次居然变得如此陌生,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顶撞自己的母亲,说自己母亲是在无理取闹。
虽然大家都知道外婆刘小翠是在无理取闹,但是并没有人敢说出来,这也造成了刘小翠一直以来以为自己说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反抗就是逆旨造反。
“大舅妈这个事情其实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我们回来的时候就说过了,大舅都跟我说了,你们过得蛮苦的,外婆外公家就偏袒小舅一家,还不如分了这家算了呢。”
就刚刚吃的玉米糊糊被外婆刘小翠一脚踢翻了,叶文武就看到自己舅妈的眼神中流露出可惜的神色,很心疼。
连一碗玉米糊糊都心疼。可见自己大舅家是什么样的状况,更别提了自己二舅家了。
“是啊,大嫂这个事情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过了这个事情肯定要解决的,咱们总不能做的最多、吃的最多的苦,反而是饭吃的最少的。”
大嫂纪文静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她是隔壁村书香门第的,由于阶级不同,所以大家都不敢娶她,这也就便宜了自己大舅。
以他对自己丈夫的了解,不会下这个决心的,她在三人中打量了一眼,看着叶文武,估计猜想到应该是自己这个陌生的外甥出的主意。
但是农村里分家哪是那么好分的,尤其是爸妈还偏爱一个儿子,这一分家家里的活都给谁干呀?她就不信自己公公婆婆不清楚这一点。
不过这个话题提出来也好,最起码能让自己公公婆婆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跟二儿子不是不反抗,这样以后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能过得稍微好一点。
另一边听到自己大儿子居然造反了,说自己妈妈无理取闹,那是一个忍不住。
虽然他老实巴交,从来不管家里的事情,但是在教育儿子上面,还是信奉着棒下出孝子。
“立国,你是不是要上天,你居然敢教训起来你妈来了。”
外公是一个长脸消瘦着身体的老头,皮肤黝黑紧皱着,手里拿着一个胳膊粗的木棍,人还没有到声音就先到了。
等看到自己大儿子站在前面,也不顾大儿子的解释,也不想让大儿子解释上来,就是一棍子向大儿子的头上敲去。
大舅并没有躲闪,是硬生生的迎了这一棍子,虽然他老实巴交,但是他不傻,无缘无故提出分家大家肯定还是偏向于自己的爸爸妈妈,但是如果自己被打伤了,再加上大家都知道自己家的情况,那就会偏向于自己。
一棍子下去大舅眼睛都没有眨,一股鲜血从头顶上流了下来,滑落在脸颊上面。
“爸,够了吗?”
本来还准备听说的外公张友恒看到自己一棍子把儿子打出血了,心一软,没有想到自己大儿子不思进取,居然还问够不够,这无疑是在挑衅他刚刚灭下去的火焰。
又准备对大儿子棍棒伺候,但是这一次大舅并没有让自己的老子打,而是一手抓住了木棍堕落过来,扔在了地上。
“立国你。。。”
外公张友恒也是看出来自己这个大儿子不对劲,不像之前一样子,打不还手骂还口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得罪了我妈,我们正在吃着中饭,上次就把我们桌子给踹翻了。”
“我也不知道霸凌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上来就对着我一棍子,难道你们就以为我真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我真的不清楚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儿子,我们张家庄哪家是像我们这样的?”
大舅也不擦拭着额头上的鲜血,空洞的眼神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