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心思缜密,朕是很放心的”他道“能让皇叔动心的女子,朕很是稀奇,很想见识见识,皇叔,团圆宴时,可否带进宫中,满足朕的好奇心”
“遵命”汪闻卿拱手,又笑道“见了 面,这见面礼陛下可不能少”
他哈哈大笑“皇叔放心,自然不会少”他名唤汪宇诞,是先帝的老来子,于六岁登基,登基近十年。自三岁后,就喜欢跟着汪闻卿屁股后面玩。
陈岩匆匆进来,对汪宇诞和汪闻卿拱手“王爷,王妃果然在王府门口等着,听见马蹄声跑了出来,见是属下,她很是失望”
汪宇诞畅快的大笑“皇叔,是朕输了,朕识人还是不如皇叔”
“陛下过誉了”汪闻卿嵌着温柔的笑“陛下没见过她,不是算识人,她有些特殊,不是普通女子,臣也不敢说全部了解她,看透她”
“皇叔如此评价,朕就更想见见她了”汪宇诞饶有兴趣的道“看看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奇女子,能牵动皇叔的心”
“陛下莫急,早晚会见到”汪闻卿拱手“夜深了,陛下早些歇息,臣先告退了”
汪宇诞点头,待汪闻卿走后,他与一旁的陈岩道“皇叔繁忙,也无人陪朕说话解闷,朕很是无聊,明日,陈护城就与朕走一遭诚王府”
“是”陈岩叹气,陛下还是小孩心境。
心中有事,不得安宁,林雪如做了很多梦,有送文件时,被车撞的事,她在梦中,看清了撞她那人的眉眼,看着很是犀利。有在中州被汪闻卿关的事,梦里,她好像很无聊,日日都在看书。还有梦见了这具身体,和陶洪军,两人面对面的在说些什么。林雪如是什么样神情,她不知道,可她看清了陶洪军的神情,他在笑,嘴里说着什么笑得很温柔。
梦在脑子里交叉乱窜,扰得林雪如头疼。她醒来的时候,天才微微亮,旁边的小弟弟睡得香,林暖意也在睡着。
她轻轻的起身,在小弟弟脸上亲了一口,对着熟睡的林暖意挑眼“不让我亲,我偏要亲,看你怎么办”然后又亲了一口。
她两根手指夹着被子,慢慢的下床,取了一件披风穿着,就开门出去了。听见关门声,林暖意才睁开眼睛,见女儿对汪闻卿如此牵肠挂肚,她很是忧心。
外面,林雪如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满是担忧“汪闻卿,我说的事,你放在心上了吗,我总是不心安,总觉得谭烁君危险,如果我只是一个人,我无所谓,可我还有爹娘,还有可爱的小弟弟。如今我跟了你,若谭烁君要报复你,我也在其中,会牵连无辜的人”
寒风冷,刮在人脸上就像是刀在割,林雪如理着披风的帽子戴在头上,缓缓的向着王府门口走去,风还是从衣领、袖子处钻了进去。
门口,汪闻卿把马扔给一士兵,往府内走,刚进门,就见一人裹紧着披风慢慢走来。
“陈明珠”他唤着,心跳很快,欣喜得说话都颤抖“你...是一夜未睡”
林雪如定眼看他,惊喜的跑过去“你回来了”
汪闻卿伸手挡住她“你别过来,我骑马回来,身上的寒气重”
林雪如停下脚步,见他的盔甲上是有露气,便点头“那还不快走,回屋换衣衫,你头发上都有露水”
“好”汪闻卿走在前,林雪如走在后。
待两人走远了,林暖意从一旁出来,她皱着眉头,想起汪闻卿的那声‘陈明珠’,她更是为自己女儿担心了,同时也很心酸,她女儿居然喜欢他至此,连替身都愿意做。
而汪闻卿,他知道林暖意就在不远处,但唤陈明珠,是他自然而然的唤出,不会因为顾忌她,就唤了别的名字,但他没想到林暖意的想法居然是这样。
汪闻卿忙,换了身衣衫就出去了,走之前,狠狠的抱着林雪如亲,想起她夜里等他,白日望他,他心底就忍不住的得意,脸上带着笑,连走路的脚步有力气了。
汪闻卿刚走不久,就有人来报,说是有客来访。
林雪如看了一眼林暖意,林暖意点头“去吧,不要怯场,王爷的友人,自然也不是普通人”
“好”林雪如应着,转身随着来人出去了。
客间,汪宇诞嘴角含笑,心里使着坏,他期待的看着门口,特别想见见他高傲的皇叔口中的特殊女子,是个什么样儿,是不是传说中的精怪。
脚步声至,他越发期待,紧看着门口,入眼的女子身影苗条,凹凸有致。他期待的目光移道女子脸上,随即就愣了愣,这也太普通了,还不如宫中的丫鬟,整张脸上,就那双眼睛好看,亮得出奇。
林雪如看见了他眼中的失望,有些莫名其妙,他虽然长得很好看,妥妥的小奶狗,但就是那个失望,让小帅哥滤镜裂了些。
林雪如脸色冷了些,道“公子是要找王爷的?真是不巧,王爷刚走”
汪宇诞起身笑呵呵的道“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林雪如诧异的看着他,回想了一下,确定没有见过这个人,正当奇怪时,她冷不丁的想到,莫非是同类人,便试探的道“华夏人民共和国?”
汪宇诞懵,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国家了。
林雪如见他懵,她更懵了,小心的问道“你不是华夏?是国外人?”
汪宇诞看着林雪如,直觉她有异,便悄无声息的试探“不,是华夏”
林雪如松了口气,瞬间又开心了起来,跑过去抱住他“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你是男是女?是学生还是社会人士?你研究没研究回去的方法?我被困在这里差不多快一年了”
在她抱着他的一瞬间,汪宇诞身体一震,差点推开她,还好稳住了,他虽然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但字面意思还是知道的,便小心的道“我来的时间比你长,两年了,我是男子,社会人士研究回去的方法了,但没研究到”
林雪如喜极而泣,放开了他,道“你在这里是什么身份?行动自由吗?我能不能去找你?我在这里实在慌,我很想离开,可我要是有这个想法,被他看穿,他一定又会关着我的”
汪宇诞犀利的看了一眼林雪如,又立即收入眼中,装作安慰道“你别急,你为什么要离开,那个他对你不好吗?”
“好”林雪如道“可我不自在,在新时代生活过的女人,那个会喜欢这个封建时代,你是男人,你感受不到,或许,你更喜欢这里”她上下打量着他“看你穿得不错,又能来拜访汪闻卿,在这里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可我不同,我是女人,我不想在这里,你离不离开随你,可我想离开,你能不能帮我”
“要怎么帮?我该如何做?”汪宇诞听着她的话依然糊涂。
林雪如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刚开始来的时候,是在中州,进入了一个叫谭儿馥的女人身体里,后来谭儿馥身体败了,我以为我会回去,结果又进入了这副身体里,我一直在想是什么原因,可一直想不通。谭儿馥和林雪如两人没有任何相同之处,连个地方也没有任何相通之处,唯一相同的就是,她们都是将死之人”
汪宇诞听后,只觉发冷,他抖得不行,抬眼看陪他一起来的内侍,他还要抖的厉害些。
林雪如叹气转头看他,见他打摆子,关心讨好的问道,毕竟以后也要靠他来着“你冷?要不要穿件衣衫?”
汪宇诞尽力制止发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不用了,也不是冷,就是经常这样,可能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