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粮还是嘿嘿的笑,拱手道“瑞王好”
汪宇霖撇了他一眼,冷哼道“这是京都,你以为是你们的中州,想杀人就杀人”
“瑞王说笑了”田有粮道“陛下治理有方,中州是法严之地,虽不如京都繁华,但百姓也是生活安定,一片欣欣向荣啊”
“是吗”汪宇霖盯着田有粮,威严道“当街你就想打死人,还敢自称法严”
田有粮立即摆手,样貌丑,可也从脸上看的出真诚“属下没想打死他,就是切磋,而却,是他先攻击属下的,属下是看他练过,才愿意陪他过几招,哪知他长得像个大姑娘,身体骨也像个大姑娘,软得不行,属下还没娶媳妇呐,多摸他几了,这火都起了”说着,他还伸手摸摸身下之物。
汪宇霖皱眉,一声呵斥“大胆,没规矩的东西,还敢在皇婶面前放肆”
田有粮这才反应过来,他身后还有个林雪如。他硬着着脖子转头,脚翻得特别,转身对林雪如拱手“王妃恕罪,属下无礼了”
林雪如呵呵笑,只觉着田有粮真是有趣。
田有粮见林雪如呵呵笑,没有怪罪之意,他立起身子,挠头也跟着呵呵笑,虽然他不知道林雪如在笑什么。
林雪如上前一步,对汪宇霖道“瑞王,时候不早了,你自便,我们先走一步”
“皇婶”汪宇霖喊住向外走的林雪如道“你的下属伤了人,就这样了事了?”
林雪如一下子扯下肩上的衣衫“此人想强暴我,我属下没打死他算好的了”
田有粮看了一眼林雪如雪白的肩,立马转身,碎碎念念“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汪宇霖脸色骤寒“皇婶如此,是一点不顾及皇叔的脸面,不知道皇叔知道了有何感想”
林雪如也学着他们挑嘴冷笑“你皇叔怎么想,你问问你身旁的谭烁君,也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你皇叔”
说完,林雪如就向外面走,几步后回头,见田有粮没跟来,还杵在那儿。她转身回去,一把抓着他的后衣领往外拖。
田有粮一个激灵,大声的喊“王爷饶命啊,属下不是故意的,属下什么都没有看见”喊声那叫个凄惨悲凉。
“没事吧”汪宇霖问谭烁君。
谭烁君全身都疼,站都站不稳,感觉五脏六腑都窜位了。他踉跄的坐下“没事,死不了,我倒是希望我能死了”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不要轻易寻死”汪宇霖问他“你找她做什么?不是说暂时不要找她吗?”
谭烁君咳了两声“我昨夜梦见儿馥了,她对我笑,我很是想她,你不是说她是阎罗殿的人吗,我就问问她,能不能把我儿馥还给我,她不愿意,我便与他争论了起来,惊动了八个丑人,那晓得他人丑,功夫又这么高,可不就吃了亏了”
“我那皇叔能把他安置在陈明珠身边,他又岂会是平常之人”汪闻卿见他直冒冷汗,问道“你看着很不好,去医馆看看?”
“不...不用了”话落,人也晕了过去。
晚上,汪闻卿一回来,刚走到院子门口,田有粮‘啪’的跪下,给汪闻卿吓了一跳,差点崴到脚。
“你干什么?”汪闻卿脾气不好,瞪着眼睛吼他。
田有粮张着嘴哇哇叫“王爷,属下玷污了王妃,求王爷责罚”
“你...你说什么!!”汪闻卿拔高声音,脑子搅成一团,他发愣,都不知道身在何处,他为何人。
而田有粮说了这句后,便不再说话了,只拉着汪闻卿的裤脚,呜呜的哭。他这说话,这样子,感觉是王妃强迫他。
让还没走远的疾风心咔咔的碎,他捂着心口, 抵在墙上,难受的道“王妃,你也太可恨了,王爷对你这般好,你倒好,前有谭烁君,后有田有粮,难道你是艳鬼,难道三番五次的调戏我,还好我稳得住,才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
听见狼哭鬼嚎声,林雪如从屋里出来,眉头都皱成了炸好的麻花了,不耐烦的走上前去,一脚踹翻田有粮“你胡说什么?你长一张嘴难道是这样说话的?真是气死我了”
汪闻卿看着还发愣。
林雪如瞪着他“看什么看,你这属下嘴不行,净是胡说”
“这...是什么意思?”汪闻卿飞出去的魂正慢慢的回来“你说说”
林雪如扯着汪闻卿“走,我们屋里说”她瞪一眼田有粮“我现在是看着他就烦”
汪闻卿没多少知觉的跟着林雪如走,到了屋里,她把谭烁君约她出去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最后负气的坐下“他真是的让我无法理解,就看了我一眼的肩,从客栈出来,就一直哭哭啼啼,像我把他怎么了似的”
汪闻卿听后,脑子岔到另一边去了“你在外男面前脱衣衫!”
“不是,我没有,就是小小的露了肩膀,那也是气汪宇霖他们的”林雪如有点烦躁,怎么一个两个都抓不住重点。
“陈明珠,你这种行为要不得”汪闻卿大声的教训“与外男同处一间屋已经是有违纲常伦理,你还在外男面前宽衣,难怪吓得田有粮疯疯癫癫了”
“我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了一块肩,你说我有违纲常”林雪如瞅着她吼“我以前夏天的时候,都是短裤短衣,那腿,那腰都是露在外面,我们都这么穿,违背什么纲常”
“有辱斯文”汪闻卿袖子一甩“女子就该端庄,露腿露胳膊的,勾引男人,你还有理了不成”
“啊”林雪如气大,跳起去打汪闻卿,一阵乱打乱吼“那是你们是想肮脏,若没有那个心思,我就是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汪闻卿抓着她乱薅的手,一脸奸笑“那你脱啊,你脱光了,看我有没有反应,看我办不办了你,我又不是阉人,你都勾引了我,我还不如你愿,我就不是个男人了”
“好啊,你把手放开,我脱”林雪如笑着,媚眼一抛,汪闻卿放开了她的手,眼睛看着林雪如,很是期待。
林雪如笑脸突然收,然后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啊”汪闻卿一声尖叫“陈明珠,你狗吗”
第二日,林雪如去林暖意的院子时,林暖意问起这事来“你不知道,昨夜你爹回来给我讲时,我是吓得骨头都软了”
林雪如还没下去的气又上来了“真是丑人多怪,他给汪闻卿也是这样的说,真是气我了,汪闻卿也是,我都给他解释了,他居然还敢教训我,咬他一口都是轻,要是我在狠些,定是要撕他一块肉”
“你这丫头”林暖意又敲了她一个头“这事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哪有女子在外男面前露身子的,王爷现在宠你,自是不会把你怎么样,要是以后失宠了,这事再翻了出来,你是生是死都还说不一定”
林雪如翘着嘴,很是不服。
“哎”林暖意叹气,自己的女儿,不管怎么样,总的慢慢教“你从今日起,就跟着娘雪刺绣,不为别的,就为静心”
“啊,我不想,娘”林雪如看着那细小的针,头都疼。
“不行,必须学”林暖意跨下脸“而且要学会,至少要学会缝衣做鞋”
“哦”林雪如嘴上应着,心里已经在想办法摆脱了。
林暖意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心里想的哪一出,道“别打歪主意,你也没什么事,日日都到娘的院子里来,少了一日”她拿着戒尺在林雪如眼前晃“就用这个打手心一尺”
林雪如吓得后退“娘,我...我去看看小弟弟醒了没”说完,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