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可从来都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为了一个男子这么大胆,私自一个人追去了。
“小翠,小秀,小东,小西呢!我叫他们保护小姐,他们就是这么保护的吗?”还真是气死他了。
家丁战战兢兢回禀:“回老,老爷,他,他们也,也都不见了。”
“什么?”县丞气得猛一拍桌子,用力过大坐的凳子歪了,他的人就歪跌在了地上。
吓得具丞夫人赶快去扶他。
“老爷,你怎么啦,摔倒没有?哎呀,真是的,女儿也太不懂事了。”
“卢布!”县丞顾不了许多喊上全府衙最高的手。
卢布从外边跑进来:“大人!”
“快,带上几天的干肉,去把小姐追回来。”他怕饿到自己的女儿了。
吃的都带上了,暖的也少不了县丞夫人急忙喊道:“带上被褥,天气那么冷,可别冻着了。”
县丞爬起来,催道:“都愣着干什幺?还不快去准备!”
“是!”下人们纷纷去了。
“幸好,幸好!还来得及!”县丞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
夫人试探着:“老爷,恐怕军队都已经去了好几百里,你说我们的女儿还追得到吗?”
县丞是追不到更好,最怕女儿追到了就有去无回了。想着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官家小姐,竟然追人追到北地去,天气又那么冷,他受得住吗?
“卢布,你骑上快马,就是绑也要把小姐绑回来。”
“是!”
县丞夫人见夫君不答话,急了:“老爷,老爷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军队要到下一县郡才开始实行他们的白黑计划。所以,应该是追的上的!”
“追得上就好,追得上就好!”县丞夫人喃喃自语。他就是怕女儿追不上呀。追上去,哪怕见上一面也行。
韩明光骑着马走在司空玚马车的面前,一言也不发。他的脑海里全是明月心的音容笑貌。这个女孩已经深深地印在他的心里了。
三个脑袋从车窗里向外探出来。
小思遮的小身板压在两个人的背上:“韩尚书他在想什么?”
水清莲回答:“韩尚书发情了!”
司空玚瞪了一眼水清莲:“水货,可别教坏我弟弟了,他还是个小孩子!”
“发情?什么是发情?”思遮他可不知道什么叫发情。
“发情呢,就是想女人了!”水青莲话刚说完头上就挨了司空玚一巴掌。
“水货!说什么呢!闭嘴!”司空玚脸上红光荡漾。
好一个翩翩美少年水清莲看呆了。司空玚又打了他一记。他才幡然醒悟的回答。
“哎哎!竹枝,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小思遮猛地站直了身子:“错了,错了!我才不是男人!”
水清莲转过身来指着他哈哈大笑:“你不是男人,难道你是女人?”
小思遮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女扮男装,可千万别暴露了。于是嘿嘿笑着抓头说道:“我现在还小,怎么就成男人了?当然不是啦!”
司空玚教训道:“听到没有,他现在还小,有的事情现在还不能知道。”
水清莲笑嘻嘻的:“我也是六岁的时候跟着你的,那时候我们可是无话不说,无所不谈!怎么到了思遮就不一样了?”
司空玚坐正了身子:“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要有做哥哥的样。”
小思遮心里想,就是不告诉我,我也会知道。他又把脑袋探出窗去大声唱道:“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莱,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韩明光闻声,回过头来惊奇地看着小思遮,一个小疯子,他居然能唱出那么多的诗歌来,他真是从那个不老乡来的?
小思遮笑嘻嘻地看着他:“看什么看看?拿来?”
韩尚书被蒙圈:“什么?”
“听了我唱歌歌,你不付银子的吗?那我岂不是白唱了。”
“哦!”韩尚书不得不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勒马待马车厢移过来才把银子给他。
“玚哥哥,帮我收着。”思遮转身进了厢里坐下抱起狐狸来撸。
司空玚把银子揣回韩明光的怀里。
“殿下,你这是?”韩明光不解。
“这里又不是皇宫!”
乌鸦忽然跳出来站在司空玚身上学着人语:“韩尚书发情了,韩尚书发情了……”
韩尚书也是刚刚情窦初开的小子.他以为他的心事被一只乌鸦看穿啦!但是看了看车厢里头,若是没人谈论,没人教。一只鸟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的脸泛红:“殿下原来你们刚刚在谈论我!是啊,去边疆生死未卜,万不能害了人家姑娘呀!”
“韩尚书你就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水清莲笑道:“当时你又不勇敢一点,答应了人家姑娘的好意!也不会落得这样的结局!”他认为如今韩尚书是没戏了。
“不谈不谈这些了,北地要紧,我们还是谈谈我们的军饷军资问题吧!到时候我们到了北地吃什么?总么不能饿着肚子打仗!”
司空玚笑笑:“放心吧,家我们也要,国我们也要!下一县郡,开始拉拢集资计划!”
韩明光从小在山乡农村长大,他知道村里那些土财主的为人。很多都是有钱有粮,宁愿放在仓库里,被老鼠糟蹋,也不肯施舍穷人一粒谷子。他听了司空玚的话摇摇头。
“我看此事较难!还是另选其他法子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妙招!哎,那明月新确实不错,等打完胜仗,一道圣旨下来不就搞定了。不用发愁!”他是在开玩笑。
韩明光轻催着马摇摇头:“恐怕那时他已是人妇了!唉,殿下别说笑了。前方军情如何了,还不知道,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水清莲拿着杵子,一边杵着药草一边说道:“要的要的,国也要想,家也要想,这两者不矛盾!”
没想到这水大夫在他面前还是小老哥呀。“ 国重于泰山,其他的都是鸿毛!”
“错啦错啦!”司空玚笑道:“韩尚书不必要那么紧张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肚子饿了,在此地休息一下!”
“不走快一些吗?”韩尚书与水清莲同时问他。
“走那么快干嘛?人家跟不上!会心急的!”他话里有所指。